系统:“怪不得他一点没阻拦,合着这根本不是夜无渊呢!宿主,现在怎么办?”
凌月迟瞳孔闪烁了几下,抿着嘴巴半天没说话。
这么说小黄应该和她一起中了残灰,即便他不能动,但思考还能做到的。
小黄能和夜无渊脑内对话,小黄和凌月迟一起待了那么久,夜无渊不可能找不到她。
霏跃闻在骗她,他并没有把小黄和凌月迟都放在视线里,而是将他们分开,那样到最后至少能保证完成一个任务。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凌月迟戳了戳小黄的脑门,一动没动,又隔着衣服戳了戳他胸肌。
嗯,还是一样q弹。
原来人的腹肌都是软的,学到了。
但小黄一点反应没有,还是保持着一动没动。
系统有些紧张:“这如果是假货,那该不会小黄已经被送去夜坚那里了吧?!那岂不是完蛋了,夜坚眼里最容不下他的弟弟了!”
凌月迟涓滴不惊:“确实,如果这是假体,说明小黄体内还有残灰,他会被当作夜无渊杀掉!”
此刻的客房里,霏跃闻保持着躺下的姿势,一动不动。
“啊……就这么走了,一点夫妻情面都不留。”霏跃闻轻叹一口气。
他迷药还没清,只能勉强地撑着脸颊,喃喃地自言自语:
“那么凌月迟该怎么办呢?是把二皇子的冒牌货带到真货那里……还是带着冒牌货回来要挟我救他呢?”
那并不是二皇子。
霏跃闻一眼就能看出来。
不管是从气质,还是从感觉,从头到尾那都不是二皇子。
他并不知道,夜无渊是怎样培养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替身,也不知道那个冒牌货是如何做到和夜无渊相同的荒力。
更不知冒牌货如何一点气息都没有。
不管怎样,在诡市霏跃闻都没有再追杀他。
那只是一个假货,杀了也没有意义。
霏跃闻眼底划过一丝冷意。
所以,他在假货体内下了两个残灰。
两重保险,给他安稳睡眠,保证五百个大鼻窦都喊不醒。
唯一糟糕的是,客房的迷药和背上的三支箭。
他已经感觉到强烈的生命流失,虽然不至于死,但介于他四天没睡,现在还中迷药,说不定他一闭眼就会直接睡过去。
一个残灰确实不能杀人,但两个就不一定了,等他睡上个四五天,冒牌货估计死得不能再死了。
听着门外的动静,一开始拿箭的人好像还没有死心,正在讨论接下来该怎么办。
淡淡的魔族气息从门外传过来。
霏跃闻撑着脸颊,好像他不是被动的鱼肉,而是等待蛋糕的小孩。
啊,真是要命。
要是在这里着道的话,他大概会成为死状最憋屈的魔族之一?
霏跃闻看着掌心的黑色晶体,嗓音因为虚弱而低沉:
“凌月迟啊,你可得快一点?不然,为夫和你的小情郎都要没有了?”
街道某处。
凌月迟扛着小黄,五官急速变化。
小黄确实不像本人,可要凌月迟回去,岂不是又中了霏跃闻的陷阱?
他正等着凌月迟回去,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们待在那?
没时间考虑了,凌月迟眯起眼睛,就要往回走!
“等等!宿主,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可以不回去?”系统突然打断凌月迟的脚步。
凌月迟被它吓了一跳,站在原地:“啊?”
系统头头是道:“你看,反而小黄也是魔族,死了也……没什么,霏跃闻更不要说了,他要是死了我们不烧高香,这么一看,你只要不管岂不是血赚?”
说完,系统有些艰难地看着凌月迟。
其实,它并不想这样。
但就像它说的,就算魔族的胸肌再怎么翘,怎么q弹,在明知是陷阱的情况下,系统也不希望凌月迟涉险。
他们只是魔族罢了。
按照人族和魔族的关系,凌月迟没给他们一人一刀,都是极具个人素养和美德。
凌月迟沉默半晌,淡淡道:“确实,现在不去管他们是最好的,即便失去了小黄好像对我来说也没有很大的损失。”
系统眼睛一亮:“那我们果然还是……”
凌月迟将小黄扣在肩膀上,眼底微暗:“但他救过师尊也救过我,系统你知道的,我并不喜欢欠人情。”
系统急了:“可我们连小黄是不是假体都不知道,我们……”
“不,我能立刻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假体。”
说完,凌月迟俯身吻住小黄的额头。
几乎是触及的瞬间,耳朵边响起提示音。
“叮咚,突发任务,和大反派约会(难度高),任务进度增加百分之五,总进度百分之十五。”
凌月迟泰然自若:“看,能给任务增加进度条,他肯定是小黄不是假体。”
系统:“这都行?!”
凌月迟回去时还是正午。
这是一家很大的酒楼,凌月迟平时看都不会看一眼,因为又贵又不好吃。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酒楼里的修士更多了,一个个举杯畅饮,看起来是有什么聚会。
凌月迟谨慎地躲开他们,弯弯绕绕地翻窗再次进入房间。
“霏跃闻,你赶快给我解开夜无渊的……蛊……”凌月迟开门见山。
但她在看到屋内的场景时,不禁张大了嘴巴。
霏跃闻躺在床上,衣衫半褪,一个女人正跪在他身上,艳红的外袍褪到半,露出美玉般的背脊。
系统:“哇啊啊啊啊!马赛克马赛克呢?!我要长针眼了!!”
“你谁啊?!”那女人也很震惊,她双手用力地扒拉霏跃闻的脖子,好像把凌月迟当作了情敌。
凌月迟很无语。
这个房间刚刚着火,墙壁被烧得东倒西歪,床单都差点烧没了,整个就是轰炸后的惨烈现状,霏跃闻这都能下得去手??
正常人撞破别人的好事,应该会扭头闭眼赶紧走。
但凌月迟不管,她朝美人歉意地笑了一下:“抱一丝啊美女他是我奸夫,插个队。”
说着,她就去扯霏跃闻的胳膊。
然而,稍微一触碰,凌月迟就感到满手的滑腻,凌月迟的笑脸僵住了。
那是血。
这时,凌月迟才看到。
雪白的长剑被美女握在手里,已经对着霏跃闻刺入大半。
霏跃闻脸色苍白如纸,声音病怏怏的:“家妻啊,你可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