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当年可是...”
郭叔叔激动过度,指着坟墓大嚷大叫说不可能,这不可能是南风溯的墓地,只是话到一半,可能意识到什么,硬生生止住,没有继续往下说。
陈天看到他这激动的样子,似笑非笑起来,甚至对其流露玩味的笑容。
由此可见,陈天这家伙,绝对知道点什么,不然不会流露这样的笑容。
埋在这里的人,是他那个,当年抛妻弃女,一走了之,不知道干什么去的儿子?
南风长空大受打击,站不稳倒退两步,要不是一把搀扶着旁边的墓碑,可能已经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没办法,陈天这话,就像个雷一样,忽然就炸响在身边,你叫他怎能接受这样的消息?
南风悯很想说一句,陈天是故意带他们过来,破坏他们家庭和睦。
看到郭叔叔那头皮发麻,脸色发白,嘴里呢喃着不可能,这不可能的样子,南风悯把到嘴边,呵斥陈天的话语,吞了回去。
如果没有听妹妹说,陈天有多么可怕之前,哪怕看到郭叔叔的神情,她也会一口咬定,陈天是指鹿为马,故意破坏他们一家人的和睦。
当知道陈天所做的一切,她相信,陈天不屑用这种手段,故意刺激她一家。
因为爸爸当年抛妻弃女离开这件事,只有很少人知道,更没有大肆宣扬开去,那么陈天是怎么知道的?
南风韵一脸惘然,很想问一句,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爷爷,郭叔叔,姐姐全是不可置信,很是震惊的样子。
说起来,当年她还小,只有两三岁,压根不知道真正经过,哪怕后面长大成人,也只是听说,爸妈出车祸去世了。
奶奶也因为儿子儿媳去世,大受打击,悲伤过度,也跟着去世。
所以她从不知道,真正的真相是什么。
“胡说,你特么胡说八道,我弟他明明是离开了,他怎可能葬在了这里?”
郭叔叔反过来,好像一条恶犬一样,指着陈天,怒目圆瞪怒吼,“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想借此挑拨离间,破坏我们一家的和睦。”
“爸,侄女,你们别相信他,他是故意要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要我们互相猜忌,他用心不良。”
郭叔叔生怕南风长空,会相信陈天的话一般,狗急跳墙反过来反咬一口,说陈天故意使坏,故意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
放在以前,南风长空一定会无条件相信,自己养子的话,认为是陈天故意搞事情。
现在看到郭叔叔这气急败坏,使劲指点陈天的样子,与陈天仍然是风轻云淡的样子,南风长空有所迟疑了,他不敢去相信自己这个养子。
南风悯拉住南风韵,跑到陈天身后。
别管陈天是不是敌人,至少陈天带他们过来,说起这事,然后导致郭叔叔这么激动,从这看来,陈天大概不会让她姐妹受到伤害。
南风悯拉着妹妹躲在他身后这举动,陈天有些哭笑不得,他没想到,自己会被敌人的孙女信任。
还有,这两人就不怕自己不会出手保护她们,反而任由这位养子,狗急跳墙,任由其对她们姐妹下手吗?
既然人家姐妹,主动找他庇护,他不会无底线到,真任由两人出事。
虽然对方是先生手下的孙女,但至少现在,两人没有做出伤害他的事,在这段时间里面,他不介意保护两人一把。
“爸,侄女,难道连你们也不相信我吗?”
见南风长空没反应,反而眯着眼睛审视自己,侄女跑到陈天身后,躲避着自己,郭叔叔装出一副很悲伤的样子,询问他们,为什么不相信自己。
放在其他时候,郭叔叔这一副不被信任,非常悲伤的样子,确实很值得人同情。
但现在嘛,比较像小丑,在哭着说,自己不是小丑。
“我从头到尾,没有说过要离间你们家的感情,貌似是你狗急跳墙,跳出来上蹿下跳,指责我吧。”
陈天阴阳怪气的怼完郭叔叔一句,拍了拍额头,冲南风长空仰头示意,给郭叔叔上强度,“老头,如果我告诉你,当年把你儿子埋这里的人,是苏瑾泉,你怎么说?”
“陈先生,真是他?”
南风长空听到苏瑾泉三个字,神色一凛,身体忍不住的颤抖。
他犹记得,当年苏瑾泉上门,质问他,有没有参与害死陈斩天这事,庆幸,自己当年真没有参加,苏瑾泉才肯手下留情,饶自己一命。
还有,那个时间,正是养子告诉自己,儿子抛妻弃女离开以后的一个月。
“我岳父手机上的录音备忘录,记录着这件事,他说当年离开南风家后,碰到你儿子被人带走,残忍杀害那一幕。”
“只可惜他去迟了,只听到你儿子临死前说出了真凶,没能把你儿子救回来。”
陈天昨晚再次查看苏瑾泉手机,听那些录音时,恰好听到这么一条,知道了这件事。
“假的,一定是假的。”郭叔叔从陈天这番话里面,听出了漏洞。
郭叔叔松口气的同时,摆出一副胜利在望的样子,指着陈天,“你才到的中海,昨晚还挟持着我,让我在房门口守了一夜,你怎么知道,我弟就埋在这里?”
南风长空爷孙三,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等陈天解释。
郭叔叔垂死挣扎,还以为要赢的样子,陈天看得直摇头,“你记得,自己昨晚怎么落在我手的吗?”
“要不是因为那段路太黑,你躲在树的阴影里,让我以为自己跟丢了,我怎会落在你手中?”郭叔叔直言不讳,说出自己怎么被陈天抓住。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一晚上,有没有在房间里面?”
陈天不答反问,他昨晚听完录音,从窗外溜了出去,沿着窗台,一层一层往下跳,离开酒店,跟着苏瑾泉留下的路线,找到这个墓地。
其实这个坟前面的,不是无字碑,只不过是年月洗礼,让上面的字掉色了而已。
找到这里来之后,陈天用手机闪光灯,将之照亮,看到了上面的字,写着南风溯之墓。
陈天问的话,把郭叔叔干沉默了。
南风长空则认为,自己要是陈天这么年轻,要偷偷从酒店外墙攀爬下来,然后又爬回去,真不难,无非累一些罢了。
“就知道你会不死心。”
陈天指向墓碑,对身后南风悯两姐妹说道:“一个去墓碑后面挡住,一个用手机,打开闪光灯,对着墓碑拍一张照片,看看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字。”
他昨晚已经拍下了照片,避免这位养子继续嘴硬,还是让这姐妹现场拍一张的好。
南风韵主动去挡,南风悯按照陈天说的做,打开闪光灯拍了一张照片。
下一秒,在闪光灯闪烁的一瞬间,看到了上面的字样,只不过时间太短,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
不过没关系,只要调一调参数,就能看到墓碑上的字,南风悯轻车熟路的编辑起图什来。
南风长空呼吸急促,望眼欲穿,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孙女,怎样,上面写着什么字?”
郭叔叔屏气凝神,满是慌张的看向南风悯,内心之中,不断祈求,上面的字不是写着南风溯,而是另有其人,又或者看不出是什么内容。
“爷爷,是爸的墓,日期还是二十年前,爸离家后的一个月。”
南风悯泪光闪闪,带着哭腔告诉南风长空这消息,她当初一直以为,那个很疼爱自己与妈妈,还有妹妹的爸爸,真如郭叔叔说的那样,抛妻弃女跑了去,原来她误会了爸爸!
南风悯这话一出,如平地惊雷,郭叔叔暗叫一声不好。
“郭长道!”
这时候,南风长空样子狰狞,如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冲郭叔叔咆哮,要他给出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