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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哥儿~是否还在留恋啊~”杜少爷兴高采烈的围在李言歌身边,一个人有五个人那么恬噪。

李言歌好像没觉出来烦似的任由他围着,他正在把一些必要的东西装进箱子里,杜晟是个恋旧的人,虽然不至于用过的毛巾牙刷都装起来,但在他眼里,日常用品不坏了是没有必要换的,所以一会把闹钟扔进来,一会又会扔个带个小熊头的衣架过来。

“太多了,”李言歌直起腰来看地上已有的两个最大的行李箱,“这个地方一直有人打扫,以后出差过来也可以来住,不用都带走。”

杜晟这才依依不舍的放下把端一个装饰用的古董盘的动作。

韩溪在一楼等,一看到这三个大箱子都惊了:“杜少爷,你家好像这几年越来越有钱了,你这换个住处不用找个搬家公司来吧?这么多都塞我车里,那你们坐哪?”

“用习惯的小东西都要带带啊,闹钟是虽然没怎么响过,但那是言言送我的礼物啊,还有很多漫画什么的,我都要带走的!”

“你都快一米九了,还用看漫画吗?”韩溪想提一个,发现自己很不爷们儿,基本提不起来。

“这和身高有什么关系!”杜晟老大不高兴,拖起一个箱子往外面运,“这些都是我成长的依据啊,说扔就能扔啊?我能把你也扔了吗?”

“杜晟,我听说你都二十二了,我像你那么大,都回我家去勾心斗角了。”

“滚吧,你二十二时都勾心斗角了二十多年了,你那是什么破命哟!”杜大少露出一口大白牙,“我们回去喽,你一奔三的韩三少,以后再也没有真爱什么的在你眼前晃了,这样你玩感情玩的心安理得了。”

李言歌把一套钥匙交给韩溪,韩溪收好了挑衅的看杜晟一眼,“我发现我舍不得言歌。”

躺枪的李言歌:“……”

杜晟:“……那你完了,这辈子注定孤独一支花了!对了,你要是带不三不四的人来过夜,可不许上我们房间啊!”

韩溪脸都扭曲了:“大少爷,我家房子在你家旁边你看到了吗?这个市区我还有四个住处你忘了吗?”

李言歌淡淡的开口:“杜晟是舍不得,才会不停的说话。”

韩溪一听木了,想了半天才回忆起来,他们认识这十年里,杜晟的确是每次要离开哪了或都是要和谁分开了,话就特别多。

真不愧是个好攻!面对那坨一米九高的大受都这么关心备至——这年头刚流行起来攻受这种叫法,韩少爷非专业搞基,看在眼里,觉得通俗易懂。

韩溪在心里给李言歌挑了大拇指!

三人出了门,韩溪亲自开车送两个朋友离开,杜晟一路上不停断的在说话,让韩溪照顾好他们房子,一楼马桶有点堵,有空时帮通一通,要关心留在这里的两辆车,没事要开出去溜溜,又想起车里面有张喜欢的cd没拿想要回去取……

韩溪听的脑袋上青筋直跳,到了机场反倒松了口气,临走被这么一通唠叨,倒是不舍都淡了许多。

韩家这两年斗争已近白热化,韩溪的老爹现在看着已经没多少日子了,也难得韩溪这么多年,从原本一文不明受尽欺负的庶子变成他老爹眼前眼红的儿子,正是他老爹下决心把家业交给谁的关头,隆晟这个阶段必须把势给收了,而现在的隆晟也正好到了可以进一步的时候,所以这其实也不算是真正的分别,李言歌带着隆晟这几年光辉的业绩以及业绩换来的可观的资金的一大部分转到了更竞争更激烈却有着更大诱惑的市场。

所以到了安检口抱着在一起处了这么多年都成兄弟的杜晟和李言歌并且在他们肩上捶了两下,低声道:“我有时真想和你们走了算了,韩家争了那么多年,现在想起来,都没有和你们开个企划会有活力。”

“你的身家放在言言和我这里没关系,”杜晟回抱了一下韩溪,“你放心吧,哥。”

这么多年来,杜晟叫韩溪哥的次数不过两三次,都是极正经叫的,这次也不例外。

前些年也许还不觉得什么,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见识到的虚假越来越多,韩溪被这声哥叫的眼眶子一热,险些留出两行英雄泪来。

刚想动容的说什么,只听杜晟接着说:“我现在都不花我爸的钱了,咱公司现在买玛莎蒂拉什么的还有点奢侈,所以我会节俭的,只选雷克萨斯,奔驰啥的,可能要接触领导,所以辉腾什么的也忍了,我不会买那么花的东西,我会注意实用的,你就放心吧,哥。”

韩溪狠狠的拍了两下韩溪的背,迎着机场的大玻璃流下了两条宽面条泪。

这回,是真的哭了。

杜晟上飞机前给家里打了电话,挂了电话兴奋的和李言歌说:“妈妈说爸爸在家里准备给咱们做手擀面呢~”

李言歌笑着点点头,“刚才言秋来电话时说了。”

这时并不是旅游和返乡什么的旺季,头等舱里就他们两个,杜晟虽然是个酒红色的纹理烫盖儿头,但也绝对称得上是高大帅气,很是打眼,李言歌也一看就是儒雅端方的翩翩君子,那几年还没有高富帅这个词,但两人身上分明就有这种气质。

那两年正流行空姐和xx的浪漫爱情小说,这两人往那一坐,一时间享受到漂亮的空乘小姐比平时更加周道的服务也不奇怪。

好不容易周围没什么人了,杜晟一伸手就把李言歌揽进怀里揉了两下:“一会就要到家了。”

“嗯。”李言歌拍拍已经是大小伙子的杜晟,示意低调。

“我心里高兴死了,言言!”杜晟把头压在李言歌耳边,“你说两年能回家真的就回来了,言言,我爱死你了!”

杜大少把死挂在嘴边上,说话恶狠狠的时候,就说明已经是非常兴奋了。

“我还得谢谢你离家那么远陪着我。”

“言言,”杜晟在李言歌脸上亲了又亲,“回去以后和我爸妈住一起你会不会不自在?”

“咱们每年都回去,再说叔叔阿姨人都很好,不会的。”

“你说,”两人相近的手十指交握,杜晟用手夹了夹李言歌的无名指,“你什么时候才和我一样叫爸爸妈妈呢?”感觉到对方脸上不自然的热度,“我下一个愿望就是这个了?你说我是不是被你惯坏了,要求越来越多了?”

李言歌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不出声。

杜晟却知道对方不出声也不是否认,只是习惯使然不善表达而已,“我觉得也不是,我平时没什么事,就琢磨这些,开始觉得我有点贪,但你想啊,人一个阶段就要有一个阶段的目标,就像我们生意越做越大是一样的,”话题一转,“言言,你说,我们要不要办婚礼?去国外注册吧啊?可是得有一个人移民出去才真的有法律效力……”

将近两个小时的飞机,杜晟几乎没停嘴的说,虽然垫记着回家吃饭所以没吃机上的餐点,但他叫了四次饮料,足以证明他到底散出去多少水份。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你们没发现吗?路长河同志是时间结点,每写一次就代表三个字:两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