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包房内都是文人墨客和达官贵人,这样惊扰了,就不怕落人口实吗?”昱德在楚袂身边苦口婆心的规劝他,其实他都不相信自己能让他停手,只是干磨嘴皮子而已。
此时,一个娇俏的身影走进了昱德的视线,连一朝!
她是楚袂的妻子,她能让他停手。
在偏僻的包间内,太子急得用手帕不停的擦着汗,怎么就这么倒霉!刚见了几个商人就被锦衣卫堵了,这几个商人可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太子,锦衣卫朝咱们这儿过来了,后面还跟着一群世家子女。”他身旁的小太监哭着嗓子说。
“嚎什么?还不快把他们藏起来,他们只见本太子还能抓我不成?”
小太监听了只能慌忙把四个大活人塞到桌子下,橱子里,最终还是没成功。
“太子殿下,难道贵国侍卫都是猪吗?”一个富商挺着圆滚滚的大肚腩生气的问,也不怪他生气,桌子下面确实放不下他。
“德纳亲王何出此言?我宋国锦衣卫是皇帝亲兵,能力可不是一般游兵散勇能比的!被他们发现你们,你们就回不去了。”太子虽然失德,但却是宋国人,骂宋人猪,他当然不愿意。
“既然如此睿智,难道进屋子不会搜桌下和橱子吗?”那个德纳亲王鄙视的眼神看着太子,这样的人还想篡位?能成功吗?
“也是!本太子怎么没想到!”
你要是能想到,猪都会念书了!德纳亲王冷冷的看了一眼太子,他的笨也正是他欣赏的优点。
“太子竟有如此雅兴,看字画?”楚袂走进来的时候,看见太子跟几个人围在一起 竟然是看字画。
“楚卿来了,这不是托你的福,本宫特别闲,就来逛一下,呵呵呵呵!”太子白胖的脸上笑得比戴着面具还要假,旁边的人也跟着奸笑。
楚袂也在笑,敷衍的笑,不屑的笑,却把跟在他身后的贵女们笑的脸红心跳。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同样的假,在丑的脸上是龌龊,在美的脸上那是跌宕艳丽,震撼人心。
太子看着这些肤浅的贵女们生气的把手上的画扔在桌子上。
“快看,那不是,楚大人的赏菊图吗?还有张大家的题诗!太子在欣赏楚大人的画像!”不知道是谁眼尖的说了一句,成功的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到了那幅画上,确实是一个风姿卓越的男子的侧面图。
“听说宫廷画师专门出宫偷画楚大人,原来是这样的!”不知道谁恍然大悟的说了一句。
楚袂一直在听着这些话,他的脸上依旧带着不屑一顾的笑,眼底却布上层寒霜。
“哪样的?你!你别胡说!这不是仙女出浴图吗?”太子听见自己看了半天的竟然是楚袂的画像,气急败坏的拿起画像,还真是他!又生气的扔在地上。
他这一举动引起了一阵骚乱,小姐们争相抢夺画像,把往日的优雅,矜持都抛之脑后,还把一起跟来的才子们都踩伤了,这一阵慌乱竟然把旁边的锦衣卫都看呆了。
太子见目的达到了,趁乱把德纳亲王和几个富商往外推,却被楚袂拦住了。
“太子,您的幕僚就没教你点别的了?这招楚某领教过了。”楚袂似笑非笑的看着太子。
“楚袂!本宫还要跟自己的友人去别的地方,让开!”太子心虚的把德纳亲王护在身后。
“友人?太子可想清楚了,勾结外邦可是谋逆!”楚袂一双像被寒冰焠过的眸子打量着德纳亲王。
德纳亲王在太子身后被看得浑身难受,像被一条毒蛇盯着一般。他如此尊贵的身份,什么时候被人这样看过?
想到这儿,他粗鲁地推开太子,在他推开太子的那一刻,楚袂眼底泛起狡黠的笑容。
“本王是来宋国出使的使臣,有何不敢见人的?”随着一声怒吼,德纳亲王不可一世的瞪着楚袂。
太子转头无奈的看着德纳,不出声也没人当他是哑巴啊!
“使臣?”楚袂细长的的双眼扫过德纳亲王,淡淡一笑:“既然是使臣,李放,派人护送回驿馆。”
“哎~楚袂!德纳亲王是本宫的朋友,不用你送!”太子急忙挡在德纳身前。
德纳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鲁莽了,他要是去驿馆就意味着被宋国看起来了,他并没有出使文书。
“对,我要跟太子一起!”
“太子,下官记得,您还在禁足不是吗?护送太子回宫!”楚袂说完没有再理会太子,他今天要找的人并不是他。
“你!楚袂,你给本宫等着!德纳亲王,保重!”太子在锦衣卫的护送下离开。
德纳亲王也由李放护送离开,几个富商却被留下了。
“楚大人,您找到要找的人了吗?我就说嘛!没有您要找的人。”昱德好不容易平息了贵女争画的风波,急忙请这位大神离开。
“我要找的人就在院子里,来人,把他们集中到院子一一审问。”楚袂看着人群中一直低着头的连一朝,嘴角往上一扬,又引得众女子一阵骚乱。
楚袂坐在凉亭内,看着裴谦他们审问,大家闺秀们不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就是答非所问,书生们仗着有功名在身更是不配合,弄得一群武夫的锦衣卫频频要拔刀。
“楚哥哥,我今天终于见到你了!你为什么躲着我?”魏含珠站在楚袂面前委屈的问他。
楚袂听了魏含珠的话抬头看了她一眼,薄唇轻启:“我为何要躲你?”我躲的人在你后面!
“那你为什么不见我?”魏含珠眼圈渐渐变红,好像在楚袂这儿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旁边不禁有好事的人又在窃窃私语了,嫉妒,愤恨的眼神瞬间把魏含珠淹没。
连一朝虽然低着头,却感到一束刺骨的眼神一直盯着她。刚开始她还觉得心虚,现在听着楚袂和魏含珠不清不楚的话,她冷笑着快速抬头跟楚袂对视了一眼!渣男!
“我,为什么要见你?”楚袂看着连一朝不禁笑了,竟然敢瞪他!
“我们不是朋友吗?我几次投拜帖你都不理我,难道是你家的恶婆娘不让吗?”
楚袂听了魏含珠的话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他家的恶婆娘?
“魏含珠!你什么意思?我是恶婆娘好歹有人要,你这样的有人要吗?有吗?”
竟然说她是恶婆娘,连一朝再想忍让也不行了,都开始明着欺负她了。
“呵呵!不好意思了,忘了你就是他婆娘了。”魏含珠不愧是武将家的孩子,娇纵蛮横,偏偏还不聪明。
“你真是猪吗?我出嫁时还请你了,你竟然连我嫁给谁都不知道!”连一朝看着一脸窘迫的魏含珠失望的摇头。
“你是个聪明的,不如告诉我你刚才去做什么了?”楚袂沉酽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