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他金屋藏娇?”朱鹤瞪大了眼睛。
“你看看,你也把假的当成真的了,他们庄家那样的家庭,不适合我这样的人,我也不想去受那个罪。一年合约到期,我们就离婚,绝不拖泥带水。”
“知道离婚,你们还假戏真做!你傻不傻啊!”朱鹤有点替好友,鸣不平!
“又提这事!”楚芝若用被子蒙上了脸,举着手机,对着墙壁,要让不开眼的朱鹤,面壁思过!
“行了,快出来,一会儿睡着了。”朱鹤叹了口气,在男女交往这件事上,楚芝若永远少根弦。
“好了,你别担心了,我是成人了。”楚芝若冲着屏幕,眨眨眼睛。
那么养眼的一个男人,反正从生理学上讲,她也没啥好吃亏的。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闲话,朱鹤告诉楚芝若,再有半个月就要回学校准备写论文,做毕业答辩了,让她早点准备,预留充足的时间,实习单位也不一定每天都要去。
挂掉视频通话,铁人三人组里,程天星发了好几条信息,说他已经提前签了京州的一家律师事务所,现在正在准备论文。两位女士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有的是时间和力气。
楚芝若知道程天星意有所指,回复了一条信息:“程大律师,我们可不想劳驾你,找你指定没啥好事,毕竟谁也不想惹上官司。”
“你呀,啥脑回路,我说的是其他的事。”程天星抛过来一把锤子。
放下电话,已经十一点多了,庄一鸣还没回来。楚芝若关了灯,躺在床上,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这屋子隔音效果可真好,一点声音都没有,静得让人害怕。
这里的安保虽说很严,可这个地方对楚芝若来说,还是个非常陌生的地方,就这几间屋子,她都能走错路。
不知过了多久,楚芝若终于睡着了,一觉感觉睡了好久。
迷迷糊糊中,楚芝若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直冲鼻翼。
楚芝若翻了一个身,打算接着睡,一只手捏住了她的鼻子,突然喘不上气来,楚芝若一下子惊醒过来,睁大了眼睛。
庄一鸣微红着脸,正坐在床边,看着她一副没安好心的笑。
“你怎么进来的?”楚芝若急忙往身上拉了拉被子,她记得清清楚楚,睡前还去确认过,门是锁好的。
“锁吗?防君子不防小人!”
“终于承认自己是小人了!”楚芝若哼了一声。
房间里没开大灯,地灯的光,柔柔的,灯光打在庄一鸣的脸上,棱角分明的脸,也映衬得柔和起来,眉梢还挂了几滴水珠,摇摇欲坠。
此时他只是穿了一件睡袍,松松夸夸,可见,上帝对他很是偏爱,一定下了不少功夫,这线条简直堪称完美。
睡得正香,被人搅了清梦,楚芝若很生气,也不理他,自顾自地在枕头底下摸手机,她想看看几点了,是不是得起床了,今天打算去报社。
“时间还早,才凌晨一点半。”庄一鸣低声说道。
“好,那我睡觉了!”说着楚芝若,直接往被子里钻去。
庄一鸣眉毛一挑,稍一用力,把被子掀开了一角,俯下身低声说道:“干嘛?想逃?”
他说话的热气落在她脸上,混合着一股酒味,她突然很紧张,仿佛又回到了昨天晚上。
“我错了!”楚芝若没头没脑地嘟囔了一句。
“错哪儿了?”
果然酒后无德,听这声音,怎么透着一股子贱气,楚芝若一想起庄一鸣白天那张生人勿扰的脸,不由得使劲咽了下口水。
“不该招惹你!”
“那好,现在换我来招惹你,来而不往非礼也。”
说着庄一鸣掀开被子,弯腰把楚芝若抱了起来,一边往外走去,一边说道:“春宵一夜值千金!再说咱们也不能辜负了这新布置的婚房。”
楚芝若被他放在床上,大红的被子,没来得及掀开,他的唇就已吻了上去。
他的吻很温柔,和之前的吻有点不一样,楚芝若睁着眼睛,忘了反抗,不自觉地投入其中。
“来,钻进来!”庄一鸣看了看她泛红的脸颊,拨弄了一下她额前细软的头发。
楚芝若清了清自己的喉咙,掩饰此时的羞涩,“这次,还算还债吗?”
庄一鸣正在把她往被子里塞,看了看她,没了笑意,目色极深地盯着她,蓦地,他伸手握上她的后颈,直接将人带进怀里,低头就吻向她的唇,狠狠压了下去。
楚芝若穿了一件睡裙,只有两个长长的带子,挂在肩上。肌肤如雪,长发披散开,她躺在一片红色里,纯白得夺目。庄一鸣又一次凑近她,亲吻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后去亲吻她的脖子,耳垂。
楚芝若觉得有点痒,微微躲了一下,他伸手把她捞近了一些,扯去她的睡裙,他再一次低头去看她的身体,眼睛逐渐迷了起来,呼吸加重,楚芝若只看了他一眼,便歪了头,不敢再看他,轻咬着嘴唇。
他把她的头扶正,让他看向自己,手指拂过她的脸颊,摩挲了下她的唇瓣。
“你知道自己很美吗?”他轻声问。
楚芝若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会说这样的话。
“不知道。”楚芝若老老实实回答,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美,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
庄一鸣很快扔掉自己的睡袍,把她压在身下,这一次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昨天晚上,除了紧张就是疼痛,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适感,直到现在还有点怕。
她绷紧了身体,咬着牙,准备承受不适。
过了一会儿,感觉今天不太疼,庄一鸣的吻温柔而专注,给了她不少安慰,身体仿佛被打开了一扇门,有了一种全新的体验。
她不自觉地抱住庄一鸣的脖子,在她亲吻她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回应。庄一鸣很满意,很想说一句孺子可教,动作便又大了许多,他在她身上,又折腾了好一会。
庄一鸣休息片刻,把她抱起来,去浴室洗澡,他把她放进浴缸里,里面的玫瑰花瓣,落在她洁白如雪的身体上,还有刚刚留下的印记,融合在一起,分不清哪里是花,哪里是印痕。
再一次躺在床上,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楚芝若又累又困,蜷缩在被子里,准备睡觉。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算什么?
她曾经遗憾过,不能把最亲密的事留给最爱的人一起做,可现在他们领了结婚证,又是见家长,又是布置婚房,夫妻?爱人?
“在想什么?”庄一鸣洗完走出了浴室,一进来就看见楚芝若裹着被子,盯着天花板发呆。
“没什么。”
“给你这个。”
楚芝若转向他,看到了他手心里的一粒药,“换着吃,不然对身体不好。”
楚芝若伸手接过,放进嘴里,不等他把水杯递过来,直接仰了仰脖子,吞了下去。
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不知怎的,脑子里想起来程瑶的那句话“玩腻了,甩了你,哭都找不到北。”
“她才不哭,只要能查出当年的真相,她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呢。”
楚芝若再一次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六点多了,她可以起床了。
她套上睡裙,起身下床,身子有点虚,两条腿有点不听使唤,像踩在棉花上。
她没回头去看已经趟进被子里的男人。
庄一鸣皱了皱眉,女人真麻烦。
他跟着一下子坐起来,拉住她的胳膊:“不在睡一会儿?你去哪儿?”
“上班!”
她回答的时候,声音没有半点情绪。
“怎么了?弄疼你了?”庄一鸣耐着性子追问道。
“……”楚芝若甩开了他的手,起身离开,身后传来了关门开门锁门的声音。
“脾气不小,下了床就使脸色,欠收拾!”
几乎一夜没睡,前半宿被顾明鑫折腾够呛,下半宿他把她折腾够呛,左右累的都是他!
庄一鸣累坏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顾明鑫是庄一鸣的发小之一,光屁股一起长大的,感情一直很好。昨天晚上火急火燎把他叫出去,就是为了陪他喝酒。
至于什么原因,不过几个男人打赌,好几天不见庄半京,看谁能把他骗过去。
当庄一鸣心急火燎赶到会所,推开门看到的是歌舞升平,哥儿几个都在,各自都带着女伴,正在推杯换盏,哪里有电话里说的那么血腥暴力!
害他大半夜把凌剑从被窝里喊出来,还带了好几个人,兴师动众的,现在还在门口候着呢。
“怎么样?我赢了!”看到庄一鸣的瞬间,顾明鑫推开了身边的女人,径直走了过了,笑嘻嘻地拉住他的胳膊。
“就等你了!”
庄一鸣斜着眼睛,盯了他一下,跟着顾明鑫坐到沙发上,林李晨急忙凑了过来:“一鸣哥,你可来了,这招不好使,哥儿几个就打算八抬大轿去抬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