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辰时去厨堂不小心被里间内的灶火熏的。”秋月白仍然是一副一本正经,淡定的慢慢咀嚼着嘴里的白玉饼。
百冥忧虚眯着眼,探上前去,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仔细辨别着说道“熏的?可…这…倒像是被抽了一巴掌!”
秋月白略微转头,他放下手中的白玉饼,瞧向百冥忧的方向,此刻在他周围弥漫着一股冰冷的剑气。
不得了!这瞎子生气了!百冥忧察觉到立马坐了回去,嘻嘻哈哈的想打个圆场。
“噢?我胡说!瞧我这张嘴!说什么呢!有谁能抽月白兄你的脸呢?要抽也是抽我的啊!是吧!?呵呵呵…”说罢,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一阵心虚的干笑。
屋内的紫眸晚溶正气鼓鼓的趴在床榻边,闭目养神。她先是感觉到秋月白的剑气,而后又消失。紧接着便传来百冥忧那无语的尴尬笑声。
这二人真是无聊透顶!大半夜在这儿下棋,害得我都不能欣赏今晚的月色了。真是讨厌至极!
这院中的烛火从半夜一直烧到了破晓。
百冥忧伸了个懒腰,起身活动着筋骨道“我也该回去了!”
“输了一晚上,可还舒心?”
“啧!月白兄,我那都是让着你!你以为呢!今日的文试,你真不去?”
“不去!”
“哎!我还本想说你要去,我倒是可以陪你去的。这下好了,你不去,我也不便。江晚溶的文试,我真是想看看她能不能得个名次呢!”
“她不会去的!”
“哦?她与你说了?”
秋月白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起身道“一同出去吧!我要去厨堂!”
“说的我也有些饿了,那就踏着朝阳与君漫步吧!月白兄,请!”
二人慢悠悠的一路下坡而去,还未进修竹林的厨堂门口就瞧见左史与右史二人正站在院门外低声商议着什么。
见那一黑一白两发色的男子,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袍,披散着长发,面无表情眼附白纱,温文儒雅。一位身着蓝色参银线织锦宽外袍,一双瑞凤眼眼尾微微上翘,眼中带笑,玉树临风。
“参见二位大人!”
“哟!你二位怎么今日这般早,就来厨堂了?”
“回百神医,在下正与右史大人讨论些小事。”
“哦?何事啊?”
“回百神医,十号这几日有些反常,人不知去向,送去的饭食也都未曾动过。我与右史正商议,去否要去趟月泊居瞧瞧。”左史略有皱眉的回话道。
百冥忧与身旁的秋月白一“对视”,瑞凤眼中带着不以为然道“可是去别处玩去了?也有可能去人少的地方悟剑法了吧!”
右史瞧着眼前似乎并不在意的两位男子,回话道“确实有这种可能。只是今日是文试……”
百冥忧瞟了眼一旁的秋月白,笑道“看来右史对江晚溶倒是十分上心啊!听闻你也十分期待她今日能参加文试吧!”
“她确实值得在下的期许。”
“如此高的评价啊!不知与您的义子相比如何呢?”
“呵呵!百神医说笑了!宁柏与江晚溶,再这么相比,也不及百神医与秋先生二位的!”
“右史大人真是谦虚了!我们都是些老人了,哪里能和这些晚辈们相比呢!”
“你二人放心!江晚溶不会有事的!”秋月白语气淡然肯定的道。
“是呢!以她的性子,身在幻虚宫还能有何事?左史大人,右史大人就不必如此担忧了!”
百冥忧一边应和着,一双瑞凤眼颇有深意的瞧了眼说话的秋月白,心中想到难道他知道江晚溶在哪儿?还是说昨日在北边竹林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