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望向凭着这一胎能越过您去呢!真是天真!”
太师夫人心平气和,刚刚的言语没有丝毫影响她的心情“何须与她一般见识呢!你去找两个好点的产婆,待她产下男胎,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奴婢知道了!那奴婢可否先恭喜夫人,再得嫡子呢?”
“呵呵!等尘埃落地再讨彩头吧!去吧!”太师夫人轻描淡写的道,挥手都是这般的优雅。
“是,奴婢告退!”
一切的言语都是那般的云淡风轻,像是平日里的家事日常娓娓道来。看似太师府表面一团和气,夫人与几个姨娘和平共处,处处为姨娘着想,宽以待人。
尽显一个主母的当家风范,内里则是干这最让人鄙夷的卑鄙龌龊勾当。
也许从一开始白夫人就知道,无论是何人做了姨娘都不要紧,是如何的貌美如仙,得到老爷何种程度的宠爱,这些与她而言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还稳如磐石的坐在这太师夫人的位置上。
内院再往里走些便能瞧见一块不大不小的梅花林,林子的尽头白墙红瓦的墙景内有一处独立幽静的小院。
寒风吹在脸上让人觉得像是一盆冰水泼了过来似的。主屋阁楼上,书案前正坐着一位披着长发,手托腮的少女。
她开着阁楼的窗户,看着斜对面飘摇灯笼下含苞待放的梅花树,心中一暖,嘴角上翘,像是有两朵淡淡的桃花印在脸颊。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一边默念一边执笔在锦帛上画着什么。楼梯上传来轻缓的脚步声,婢女小声唤道“大小姐,您该梳洗一下,已经辰时三刻了!”
“银花,不急。我还没画完呢!”
“哎呀!我的大小姐,您怎么把窗户给打开了!今夜的风这般贼,若是被冻坏了可怎么好!”那婢女一探头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气溢入,急急忙忙的走上前关上窗户。
只见那少女依旧执笔画着,一双单眼皮炯炯有神的盯着画作道“这风一点都不冷啊!银花,你挡着我的光了。”
婢女一听赶忙往一旁退了几步,侧身站定道“大小姐,您这画真好看!这盛放的红梅和这画中公子,如仙人似的,长的真是英俊啊。这画中的是银鼠皮毛披风吧?画的真像啊!”
画完最后几笔的少女有些羞涩,烛光中映出她甜甜的笑脸道“长身玉立,淑人君子,相貌堂堂。他的眼中带笑,有光。”
“大小姐说的是谁啊?”
“是他!就是那日及笄之日,花园红梅树下与我有一面之缘的人。”
“我的薇薇大小姐,您这不是被冷风吹怔了吧!您才见过那人一面啊!”
白薇薇放下笔,将那画作挂在墙边道“你不懂,何须一面,一眼便可认定来了。我让你去查的你可查明白了?”
“回大小姐的话,那人是汪司徒的庶子,名叫汪千邈。但那日是随司徒夫人一同前来的,有传言说司徒夫人极其喜爱这个小妾生的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