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朝野中寻何时的人员,细细算起来只有我与白太保的嫡子白稹还未娶妻,可白稹已是少保,更是与亦莫公子相识,照理说他比我还合适才对。
可若说起年纪,那白太师的嫡子今年也才志学之年,倒是挺般配的。
想到这里他心中有了个小小的想法,这样说与母亲听的话,她怎么也会答应吧!
白简以前也曾幻想过自己将来的正妻贤德淑良,温柔大方就如母亲一般打理府中事物。
同样的出生白姓族人中的母亲与父亲从小青梅竹马,嫁与父亲后默默的在身后支持着父亲,从太傅位置到太宰的高位。
这各种艰辛谁又能知晓呢!
窗外的寒风肆意呼啸着,又是一年的严冬到了,院中的红梅也渐渐结出了花苞,等待着惊艳无比的绽放。
参夕国以东,邬度城。
今日的李府全府上下都被装点上缟白的麻布,身着麻衣。
陈慧心正靠在坐榻的软垫上眯眼打着盹,比起外院的繁杂吵闹,内院要安静了许多。
门外的几个嬷嬷正将所要的物件打包好送去外院中,未时一刻。
外院一切就绪,管家本想着要汇报事务的,却被门前的婢女挡了下来道“如今老爷去了,夫人伤心不已,好几日没睡了,这会刚刚躺下,有什么事晚点再回吧!”
就这样整个李府的仆人们都等着夫人的一声令下,毕竟老爷的尸身已经躺在棺材中,搁置在外院的堂中好几日了,白日里还好些,可一到了晚上没人感在前守灵。
“你说为何夫人迟迟不发丧,是不想人知晓吗?”
“大约是夫人太痛心了吧,老爷这一去夫人无儿无女的,听说在内院都病了呢!”
“咱们还是别管那么多了,外院的事情管好就行了,别说这些。你们难道忘记了内院书房小院里被抓的那些流民了?”
“对啊!真是没想到啊!他们居然是南疆的流民,老爷也不知道从来找来这些人的!”
“说实在的,我觉得这跟老爷的死有关!”
“嘘!快别说了!管家回来了!”
傍晚未到天就已经黑了下来,两个年轻汉子被安排今晚在外院厅中守夜。
那二人一脸不情愿可只能照做,这会众人都已经回去歇息,冷清透着寒意的厅中只有这俩人蹲在一旁围着火炉,瑟瑟发抖。
“这天太冷了!还要在这里守一夜啊!那不是要被冻死了!咱们要不把门关上?”
“也好啊!”另一人附和着。
待他们关上门后,其中一人突然觉得内急便离开片刻,此时偌大的厅中除了那个守夜的年轻汉子就是那副棺材里早就断了气的李宣荣了。
突然门被一阵大风吹开,厅内的所有烛台瞬间就只剩下几缕白烟,寂静的厅中似乎棺材上的木板动了一下。
守夜的年轻汉子怕极了,他低声惊恐的呼叫着,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接近他一般,从他身边拂过。
待他一转视线便瞧见灯火通明的外院厅中站着那个身着黯色衣袍的男子的背影,那男子只是微微侧头看向厅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