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昏迷的李宣荣在药力和针灸的作用下,勉强睁开了双眼,他虚弱的看着周围的环境,是梦境还是现实呢?
稍微一转头便瞧见坐榻边的陈慧心,整个屋子里只有她一人。
“你醒了?”陈慧心淡定的问道。
“我这是在哪儿?”
“在你自己的书房里!你被人捅了一剑,如今血已经止住了!”
“是你救我的?多…多谢!”
“谢早了!李宣荣,你且告诉我为何有人会刺杀你!”
“你不必知道!”
“是吗?你可知你现在的命在我手上!”
“你…卑鄙!”
“我卑鄙?李宣荣,你可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如今能救你的人只有我,你是说还是不说?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李宣荣喘着气,紧紧盯着眼前坐在他榻旁的陈慧心,那轻蔑的眼神,不屑的俯视让他突然想起严珍儿,一股怒气翻涌而上,他噗的一声吐了口黑血。
“哟!生气了啊!那你还是有气啊!”陈慧心得意的俯下身去,伏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你信不信我可以下药让你日日躺在床榻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想知道什么?”
“全部!”
“只要我告诉你,你便能救我?”
“当然!”
“好,我说!”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枚匕首穿过床榻的帷帐,直接钉入李宣荣的颈部,顿时鲜血喷涌而出,如泉涌一般溅了陈慧心一脸。
她本能的尖叫起来,往后一仰。抬头望去,屋梁顶上上开了个小洞,刚刚定是有人埋伏在那里。那人是谁?为何要杀他?是否是之前的刺客?
门外的家仆听见声音立刻涌入屋内,见到床榻边二人如此模样,顿时各个毛骨耸立,吓得停住了脚步。
老爷双目瞪圆躺在床边,脖颈部一柄短匕首斜插在上面,一旁的夫人浑身上下满脸是血,她情绪激动,六神无主。
这难免会让人误以为匕首的主人是眼前的夫人,就像是一幕怨妇杀夫的恐怖戏本一般,让人觉得诡异。
贴身婢女即刻上前几人将还气喘无助的陈慧心扶入自己的寝院,又着人收拾现场,又忙了大半夜,这会天已经微微发亮了。
陈慧心一夜未眠,她甚至都未躺下,依旧合衣靠在软垫上,这会心情算是平静下来。
她唤来贴身婢女道“此时事关重大,你立刻将我这封信送到陈家二公子的手上!着人封了书房小院,昨夜有多少人见过那番景象?”
“昨夜算起来也有十来人!”
“找个由头,让他们替我全部处理掉!决不能有流言蜚语传出去!”
“是!奴婢这就去办!”
果然一个时辰后,陈家四公子陈尽便带着一队人马来到李府,已南疆流民的醉将那十人带走,又嘱咐陈慧心,让她多休息,此时有陈家做主,让她不用烦心。
陈慧心当她四弟的面把昨夜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与他听。
二人商讨了一番后,得出了结论便是李府怕是不安全了,那夜的刺客没有杀陈慧心要么就是对陈家有所忌惮不敢动手,要么就是纯属李宣荣个人恩怨,定要将他置之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