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已还远远没有把握住学生们的情况呢。
叶隐:“晓前辈。”
晓“怎么了?”
前辈教师把椅子转向了这边,把玩着手中看起来价值很高的茶杯,向叶隐问道。
叶隐:“晓前辈对我今年负责的那些学生还算熟悉吧?”
晓“那当然咯,人数本来就少的可怜哦。”
叶隐:“关于林香和相沢...哇”
前辈教师突然起身凑了过来,在叶隐耳边轻声说道。晓“这个啊?”
叶隐:“哈?”
晓“哪个都相当够呛的哦。相沢的双亲是超~级不动产开发商哦,认识很多可怕的人哦,那么先做好觉悟吧。”
叶隐:“才不会做什么呢。难道相沢的本家是城市里再开发事业很有名的那个?”
晓“是啊。”
是再开发业中的大企业,因其用强硬的手段而非常有名。
叶隐:“确实看起来是认识很多可怕的人呢。但是我有言在先,才不会对她出手的。”
晓“那么就是林香了咯。林香是那个林香家的女儿啊。这个你也得有相应的觉悟才行呢。”
叶隐:“所以说啊,哪边都不会出手啦。话说...林香家这么有名吗?”
从样子看来,叶隐认为是个恰如其分的大小姐呢。前辈教师轻轻地抽离了身体。
晓“什么嘛不知道吗?”
然后浮现出苦笑。
晓“嘛,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了。他们财雄势大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叶隐:“很久以前也就是说江户时代吗?”
晓“那个年代不是不怎么富裕的吗?他们可是出身京都的华族呢。”
叶隐:“诶...”
晓“由于和上面的生意做的不错,所以在势力非常大呢。”
晓“虽然跟风祭相比是小巫见大巫了,不过还是被称为财阀呢。”
叶隐:“呵...”
晓“后来解体,不过还是以集团的形式继续存活着,但最近...嘛~也还算是个资产家吧。”
叶隐:“因为能付得起这里的学费呢。”
晓“虽然挺想耍耍学识继续说下去啦,不过其实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些的呢。”
叶隐:“...请别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和我套近乎。”
前辈教师嘶嘶地喝干了茶,然后把玩着茶杯。
晓“我心中的桥梁是非常坚固的~(那么,林香和相沢怎么了?”
叶隐:“感觉她俩相处的并不好呢。”
晓“哎呀哎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来是开倒车了啊。”
叶隐:“开倒车?”
晓“在去年开始的时候啊,林香对相沢是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哦,也就是彻底将相沢无视掉了。”
叶隐:“...呵”
晓“不过,去年相处了那么久,相沢又经常对林香开玩笑,又做了很多事情,林香也就无法继续无视她了。”
叶隐:“那个,请不要这样。你这么老是摇晃着那高价茶杯,会使我心神不宁的。”
晓“没关系啦。就算掉下去了又不是叶隐:弄坏的。”
叶隐:“那不当然吗!”
晓“那么,恶化到什么程度了?”
叶隐:“没有恶化。”
前辈教师耸了耸肩。
晓“什么嘛,看叶隐:你这么严肃的表情,还以为事态已经发展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了呢。这样看来没必要担心了嘛。”
叶隐:“不过...为什么林香只针对相沢呢?”
晓“林香对谁都会这样那样地唠唠叨叨严厉叱诉的哦。”
叶隐:“虽然说对谁都会严厉叱诉,但总觉得对相沢会特别的那个,很当真一样的感觉。”
叶隐想起了今天早上的班会。相沢志愿当号令员的时候,林香一下子认真起来。
晓“嗯”
叶隐:“如果说相沢很吵闹的话,大银杏和双子也是一样的哦。但是林香对她们却没有真动过火。”“两个都不是坏孩子啊。林香给过我各种帮助,相沢也只是看上去稍稍调皮了一些。”
叶隐:“可能就只是合不来,但总觉得还是再让她俩...”
晓“.叶隐:想怎么做?”
叶隐:“呃...”
前辈教师叉起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自已的脸说道。
“两人彼此不合,但周围的气氛并没有产生恶化,对吧?”
叶隐:“是这样没错...”
晓“这也算是一种不错的思考方式啦。”
叶隐:“不过,那个关于相沢和林香,你知道些什么吗?”
晓“我只知道叶隐所知道的程度哦。”
“嘛,现在她们的班主任是叶隐,是你。你就按自己所想的去运营整个班级吧,叶隐队员。”
前辈教师挤眉弄眼得对自已说着不负责任的话。
晓:“没什么,时间可以解决一切的。”
接下来,下一个教室是,周围连一个学生或教师都没有,也就是说现在的时间很糟糕啊?
嗯?
难道今天也。
被声音吸引的我向谈话室看去,和预想一样的光景出现在眼前。
在无人的房间一角,大型超薄电视机前面,有个女孩正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是通贩同学。第一天与榛叶谈话的那个不起眼的女孩。热闹的电视节目播放着,画面投映在通贩同学的脸上,显现出奇妙的光彩。看的节目也是和往常一样一直在看的电视购物节目。总感觉那个孩子一直在电视前的样子。再怎么说这也是以学分制为主的学院,一直这个样子还真让人担心呢。向她打声招呼为好...?但是我连她的姓名都不知道。她没有在我的课堂中出现过,也没有住在我所管理的那个宿舍里,我简直就是与她没有任何接触点因而无法得知姓名。通贩同学这个称呼当然是绰号,因为一直在看购物节目的样子而取的吧。
突然通贩同学站了起来,嘟哝着什么。内容中那坚定的决心传到了我的耳中。
通贩同学“买吧”
叶隐:“呃?”
不是没有听清她说的内容,但她想买的是怎么看都用不上的东西啊!?
通贩同学连瞥都不瞥一眼正呆立在一旁的我,就马上从自已的身边走了出去。
叶隐:“......”
下一次,一定要请教一下她的姓名。不然的话什么都无法开始。
......
那个,虽然不太想承认,但是,『迷』路了。
叶隐:“...”
为了不去破坏这个有地位的洋馆的氛围,出于这个理由,几乎所有房间都没有教室的标识,是否原本就没这个机能呢?叶隐脑袋里转着各种各样的念头。有了,但。
即便在这里想这些事,离上课时间只剩一点点的事实也无法改变。是去向谁求救好呢,还是就这样胡『乱』地寻找导致最后迟到好呢,必须在其中选择一条出来才行。嗯...
叶隐以寻找救命稻草般的心情,环视了一下走廊。
噢。在一幅配景画那边发现林香!
想这么说的叶隐却稍稍踌躇起来了。像林香这样用心的学生,在现在离下一节上课时间这么紧的时候,会出现在这里,恐怕是因为下一节没有课程吧。所以就算请教去教室的路的话,也没有必要担心林香会为此迟到。
但,已经给林香添了很多麻烦了,所以现在就算再添一点也没关系吧,反正也已经习惯被她教训了,叶隐这么的想着。
不,这算什么啊,真是种不好的想法。身为教师把教师依靠学生看作理所当然的事,这怎么行呢。不过,但是,可是,如果在这种时候放跑林香的话,明明是个教师却还要迟到这件事恐怕就要变成事实了。与上午的课不同,下午既没有理事长在,分校系的学生又多,迟到一点也不会被说教的吧。但...就算这么说,也不能作为迟到的理由啊。
在叶隐那灰『色』的脑细胞中的电流脉冲闪烁着作出了一个结论。
虽然已经到了紧要的关头了,不过再这么求助林香也太...
过了一会,林香的身影就消失了。
叶隐:“嗯——会...迟到吧”
想笑一下,但笑不出来。
声音:“叶隐老师。”
叶隐:“哇!?”
听到突如其来的声音后不由得转过身,发现榛叶邑那站在那里。的确,上个星期她应该有出现在我的课堂上。
叶隐:“榛叶,那个,虽然很不好意思。”
榛叶不等我把话说完。
邑那:“下一堂老师的讲课,我很期待哦。”
看了一下,她正拿着自已指定用的课本。
叶隐:“那真是荣幸啊。”
邑那“能否一同前往教室呢?”
叶隐:“哦,噢~!”
榛叶在自已稍稍前方一点的地方,迈出了步伐。可能已经察觉到自已『迷』路了吧。已经转过了不知几个转角了。在无人的走廊上,只回响着一个人的脚步声,因为榛叶几乎不发出脚步声。
叶隐:“榛叶上周也有来听过我的课吧。”
邑那“是的。”
在这个学院,即使没有修够指定的学分,也可以去听自己喜欢的课程。
叶隐:“作为获取学分的科目不就可以了吗?”
邑那“我已经完成了。”
叶隐:“...不是我自满啦,讲义上的内容本身与去年没有相差多少哦。”
邑那“叶隐老师认为历史是面,还是点的集合呢?”
榛叶的意思,叶隐就马上理解了。
叶隐:“是面吧。如果是单纯的线,由于原因和结果交织得过于复杂,所以还是觉得面比较好吧。”
邑那“川上老师的教导方法是线...而且是作为点的集合的线。”
叶隐:“就像一味地让你们记住重要事情的年号之类的吗?”
邑那“嗯,差不多是这样的感觉。”
这样只是单纯的历史观,虽然能让人容易理解,教起来也很方便,但是,落掉的东西却很多。这样做不能很好地捕捉住历史的重点。
邑那“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但川上老师总这样只是延续着十年以前的那种老一套的说法,感觉十分僵硬。”
叶隐:“从某种方面来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哦。要定下一种学说,也是需要相当长的时间的。”
邑那“不,不是这回事,该怎么说呢...”
榛叶稍稍考虑了一下后继续说道。
邑那“川上老师对于历史这方面的东西并没有很大的兴趣与热情...我有着这种感觉。”
叶隐:“...为了工作而教授...这种感觉吧?”
邑那“嗯,不过叶隐老师不是这样的吧?”
榛叶微微的对我笑了一下。
邑那“老师很喜欢历史吧。”
有点让人害羞啊。
叶隐:“不过...光是说以面来教导,做起来还挺困难的呢。我还是个新人,说实话教育水平还未够格。”
邑那“这可不行的哦,在学生面前说这种事。教师就应该表现出自己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才行。”
叶隐:“啊哈哈哈,我会铭记于胸的。榛叶应该对历史感兴趣吧?”
邑那“嗯。”
叶隐:“已经到什么地步了?”
邑那“是呢...改变不了的事吧。”
叶隐:“改变不了的事?这不是和历史正相反的吗?因为历史是变化流动着的哦。”
邑那“与其说是历史,不如说在技术和思想变化的时候也依旧保持不变,这才是人的行动原理。”
叶隐:“啊啊...原来如此。”
邑那“正是这种无论经过了多少岁月和世代的改变,也改变不了的事,才能引起我的兴趣。”
叶隐:“不会改变的事物吗...亲情之类的是不会改变的吧?”
邑那“是呢”
叶隐:“当然,不会改变的事并非所有都是好的。不过,也有即便不会改变但却很重要的事。”
叶隐:“所以我们才能用历史不断教育着下一代。”
当然我知道,对一些人来说什么事都是可以变的。不过那些人无疑是少数派而已。亲子之情与家族之爱是不会变的,应该是那样的没错。绝对不应该改变...那些家伙是例外。只是一群行尸走肉罢了。
邑那“老师如果结婚的话,肯定会成为一个好丈夫的。”
叶隐:“哈哈。如果真是这样就好咯,这还是很久以后的事啦。”
邑那“这可说不定哦。这所学院里的老师因结婚而辞职的并不少哦。”
叶隐:“...是这样吗?”
怎么总有种受骗了的感觉啊。
邑那“叶隐老师。”
榛叶突然间停住了脚步转向我这边。
叶隐:“嗯?”
邑那“今天课上也请多多指教。”
她优雅的对我一礼后,拉开了手边的房门进入了教室中。也就是说,这里就是传说中的113号教室吗!看一下时间,还有10秒就要打预备铃了。
好!上课了!
叶隐:“好了,大家回到座位上。”
叶隐:“噗——”
这、这是!?刚才直接击中我头部的这个上面全是白『色』粉末的东西是?
美绮“大成功!这次完美了!”
奏“哈啊...还真的做了啊...”
弥生“万岁万岁万岁~!”
黑板擦?又中了,这是在演喜剧吗!?
叶隐:“相沢”
美绮“什、什么?哇!小偷!”
叶隐大步靠近相沢,拿走了照相机。
叶隐:“没收”
美绮“记者的东西被夺走了!我要、要死。”
叶隐无视掉了在桌子上打滚的相沢。
叶隐:“放学后就还给你,所以别闹了。那么开始上课吧。”
叶隐:“那么以上就是四大文明的发祥地了,为什么这些地方很快就能产生发达的文明呢?”
叶隐负责的教学内容包括各类历史,世界史,历史学,文明史,社会史,思想史等等。现在上的是世界史的古代部分。
香奈“老师”
哦哦。发现了举手的学生了!而且不出意料的是三桥。嗯嗯。这的确有上课的气氛啊,感觉自己简直就像个老师啊!
叶隐:“那么三桥。为什么呢?”
喂,振作些啊老兄,你现在不就是个老师吗!
香奈“由于在大河流域,土地肥沃的关系,农业能比较快的发展起来。”
十足的教科书式回答啊。恐怕是有预习过的吧。不出所料呢。
叶隐:“不过啊三桥。大河并非只有这四条哦。亚马逊和密西西比也是大河啊。”
香奈“啊,那个...是呢”
叶隐:“为什么,那样的地方,却没有繁荣的古代文明呢?”
香奈“呜——”
虽然对认真的三桥很抱歉,但老一套的回答是不能让人肯定的。
叶隐:“好好想想”
香奈“啊啊...呜...”
弥生“香奈啊,总是马上就举手了,又马上回答错了回答错了!真是逊毙了!啊哈哈哈”
香奈“呜呜...那么弥生你又怎么想呢?”
弥生“我不懂~”
叶隐:“大银杏...你也稍稍考虑一下看看...”
野蔷薇“那个...小弥是想破脑袋也没用的。”
叶隐:“......”
这话就像是提前解开了推理小说中的谜底一样。
弥生“哇哈哈哈哈哈。不可能的!想听我回答问题,你还嫩着呢还嫩着呢!”
不好,课堂要脱轨了!得把轨道修正才行。
叶隐:“那个...有谁...”
美绮“噢噢!啊,没有!?”
坐在窗边的相沢突然叫喊了起来。
叶隐:“怎么了相沢?外面有什么东西吗?”
亏我直到刚才还以为你有认真抄笔记呢。
美绮“呃,什、什么都没有啊。快快老师!不用在意请继续上课。”
叶隐:“......”
和大银杏不同,相沢提醒一下就会马上认真听讲,但也很快就又会开起小差。
弥生“噢噢!是那个啊是那个啊!那朵云不错啊!草帽栗子!相机相机!啊,刚才被没收了。”(そっクリ弥生口胡成クリそつ了,原意大概是像草帽一样)
野蔷薇“小弥,栗子是...?”
奏“弥生...老师很可怜的,不要这样了啊。”
弥生“啊,老师!不用在意我们,请继续。”
叶隐:“教师怎么可能无视学生去上课啊!”
突然救命稻草般的声音出现了。
邑那“叶隐老师。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不知可以吗?”
叶隐:“咳,那个...请讲”
邑那“非常感谢。”
邑那“大河流域以外存在很早就开始了农业生产的地区吗?”
问的好。我在心中对榛叶致以感谢。虽然稍稍和计划有所出路,但总算成功把课堂带回正轨了。
叶隐:“有的哦。”
我在黑板上画的全球地图上用红圈描了出来。
叶隐:“新几内亚就是这样的。和四大河文明相比的话虽然迟了些,不过在公元前七千年就开始耕种农田了。”
美绮“哎!!老师老师!”
叶隐:“怎么了相沢?”
不知为何相沢的眼睛闪闪发光。总觉得她有什么企图。
美绮“新几内亚就是那个,.南方那个很热的地方对吧?”
叶隐:“嘛~...全是热带丛林,应该很热吧。”
美绮“在电视上有看过,大部分人只穿着裤子,还有连『裸』体的都有!”
叶隐:“热的关系,所以没必要穿吧。”
美绮“有了文明后,金『色』的装饰品,金字塔,超大的石头建筑等等都会随之而来了吧?”
美绮“但在新几内亚可没这类东西哦?这么早就开始耕种了,还没有这类东西不是很奇怪吗?”
美绮“那里难不成有什么未知的大遗迹吗!?”
叶隐:“真不好意思无法回应你的期待啦,那是没有的。”
美绮“诶~,为什么哦?”
叶隐:“啊啊,是这样的,造那种东西是非常需要人力的,需要有能够号令千万臣民的王权存在才行。”
美绮“啊,就像法老王,国王,皇帝之类的吧!难道说在新几内亚没有这类的人物存在吗!?”
叶隐:“就是这么回事。”
美绮“哎~~”
多亏了相沢,课堂氛围逐步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于是我也就开始“娓娓道来”。
叶隐:“美索布达米亚,中国,新几内亚,乍看之下没有任何共通点。不过,所谓的共通点当然是有的。”
叶隐:“这些地域的共通点就是,天然生长有可以直接栽种的野生作物。”
我在黑板地图上美索布达米亚的位置写下很大的『小麦』两字。
叶隐:“那里原本就生长着丰产的野生小麦,所以当地人最初是靠收获野生小麦为生吧。”
叶隐:“之后,再用自己的手来播种野生小麦的种子。”
叶隐:“同样,在中国是稻子和杂粮,新几内亚是香蕉,它们都是野生的可以立刻栽培的植物。”
奏“老师,埃及和印度河流域呢?”
叶隐:“根据近几年的研究,好像是用美索布达米亚带入的作物发展农业的。”
美绮“噢”
叶隐:“那么,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了。”
美绮“老师老师!”
叶隐:“嗯?怎么了相沢?呃”
相沢突然握住了我的手,呼呼地边甩着边『露』出满面的笑容。
美绮“刚才的谈话真是好有趣啊!”
叶隐:“是、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美绮“嗯!先就这样!那么待会见了!”
她一松手,那滑滑的、暖暖的触感也随之消失了。
叶隐:“别在走廊上奔跑!”
呃,已经走掉了么...相沢老是在走廊里『乱』奔『乱』跑。都警告过她好几次了,就是不改。
奏“等等等等美绮!真是的!”
叶隐:“相沢刚才朝那边去了哦。”
奏“啊,谢谢。美绮真像子弹一样...”
叶隐:“见到她帮我警告一下她不要在走廊里『乱』跑哦。”
奏“啊,我先说好,这绝对是没有用的说。”
美绮“老师!老师!”
叶隐:“呃”
奏“美绮”
不知为何相沢跑了回来,然后塞给我一份文件。
美绮“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签名!”
叶隐:“呃,这是...”
她硬把一支圆珠笔塞到我手上。
美绮“我在办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哦!所以现在马上立刻快快地签上!拜托了老师!”
叶隐:“噢,噢!”
我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不由得签了下去。
奏“叶隐老师...你绝对绝对是婚姻欺诈受害者的苗子...”
美绮“ok——那么,不好意思老师,回到办公室后就把这个交上去!拜托了!求你了!”
叶隐:“哦,喂,话说这是什么文件...”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相沢就冲刺般地跑掉了。
奏“哇哇哇,美绮不要啊
这玩意到底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