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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什么时候什么状况,陆琪都在思考着。从莫斯科的剧场被爆炸、失去母亲的那天开始,不论何时,她都没有忘记对“魔王”的愤怒。

配备了专业的人员在这里把守,就是说明,这一带对“魔王”来说是特别重要的区域。

接下来,就是要考察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对“魔王”如此重要了。

魔王的要求,如叶隐所说,应该就是父亲——鲛岛利胜的释放吧。

主要的人质,就是那个名为今川的政要。

到底会接受这样的要求吗。犯人的释放,已经不是这个层次可以处理的问题了。但是,对于这一点,“魔王”应该早有所知。连胜算都没有,就开始如此大规模的犯罪活动,想来是不太可能的。也许是要引起前所未有的大规模恐怖活动,打算『迷』『惑』『政府』的判断也说不定。

想必会采取不屈服的姿态。那么,在已经有普通市民出现死伤的情况下,令人犹豫,不敢强制突入的理由是什么呢?

一、因为大部分是未成年人。

二、因为无法确保突入路径。

三、因为不知道今川的监禁场所。

关于一的方面,可以看出“魔王”的准备是何等周全。未成年人做坏事,在就也星星点点地可以见到,但是无法和欧美相提并论。尤其是本案已经发展到需要去强行突入的地步,而且以未成年人为主体,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凶恶事件。即使在处理时,也会让高层的判断犹豫迟缓吧。

关于二的方面,还留着少许疑问。通往中央街的主要道路和步行街虽说被封锁了,连一点空隙也没有的完美防御之类的,在『操』作『性』上是可能的吗?防备很弱的地方一定是有的。用装甲车突入建筑物,或者用把土袋炸飞之类的,只是单单要制造突破口的话,一定有办法的。

让他们踌躇的,是今川的存在。陆琪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应该是相当有来头的人物吧。不搞清楚他的位置,即便确保了突入路径,一涌而入,在到达监禁场所之前,今川恐怕就会被杀掉。

正因如此,魔王才将这么大的范围纳入防卫圈。就算让强行突入班在这里海底捞针般寻找今川,那一带人们也立刻会蜂拥而来。面对不知道到底是普通市民还是敌人,扣在扳机上的手指也会迟钝的。

这个时候,突然间,仿佛听到了叶隐:的声音。

(喂喂陆琪,你在想什么啊……)。

确实,陆琪在想着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啊。现在应该想的是,尽量早点和叶隐合流,从这个地狱逃出去。

(赶快回去听听古典音乐吧)。

老实说,古典音乐什么的连听也不想听了。叶隐肯定会说,要她去再去拉小提琴的。真没想到他居然会是自己的fan。明明,已经说了不会再拉了的……

一切,都是“魔王”的错。

在g弦上出现的幻之恶魔,将少女最重要的东西给夺走了,杀了他。

陆琪抬头看着山王物产本社大楼的外壁。

透过窗户玻璃,看到黑『色』的箱子在上下移动着。电梯在工作着。因为防火门掉下来的缘故,本来以为上层已经被封锁了,看来是解除了的样子。

为什么?

恐怕是为了移动人,那边也是在这里,和护卫今川的sp们失去了联络……。就是说,今川在山王物业里是显而易见的。

好吧,把新的监禁场所找出来。

如果搞清楚了今川的所在地,也可以冲进来了吧。虽然不能用自己的手来杀死魔王,会很遗憾……魔王:“这真是,令人惊讶啊”

从背后传来的,声音。

完全没有注意到。

魔王:“如果你在想,到底从何时被我跟踪了的话,那你还应对自己的敌人有更多了解”

和平时一样,“魔王”带着从容不迫的表情,俯视着陆琪。在“魔王”的旁边,前几天看到的白人将武器对准着她。

魔王:“找出靠近据点的鼠辈,不出声音地从背后解决掉。姑且不说我,我的伙伴可都是现役的职业专家啊”

陆琪:““魔王”……”

魔王:“因为报告说是一个头发很长的少女,我想着莫非是你,就过来看看了,没想到真是陆琪啊”

魔王”象是很高兴一般,对旁边的白人用英语说着什么话看来,是在介绍着陆琪的样子。

魔王:“在这条街上,你竟能活下来。我很欣慰啊”

陆琪:“因为,这是我第二次遭遇了”

魔王:“说起来还真是这样”

仿佛忘掉了那场惨剧般,他说道。不会饶恕他。

魔王:“那么,勇者在这个地方做什么呢。也不像是逃到了这个地方的样子啊?”

陆琪:“当然,是为了来杀你了”

魔王:“让我猜猜。是来找今川的所在的,没错吧?”

陆琪:“好像是最高秘密的样子嘛”

魔王:“哎呀,真是令人敬佩的毅力啊”

他非常夸张地,耸了耸肩膀。然后对着陆琪身后的山王物业的入口,动了动下巴。

魔王:“一起来么?”

陆琪:“什么?”

为什么,不在这里不杀了我?

等在一旁的人,似乎也有相同的疑问。他对魔王”指手画脚地抗议着。

魔王:“对不起,阿伦。这是我一贯的坏习惯。在杀掉以前,总是想耍弄一下。”

这种从容,这种傲慢,实在令人无法忍受。

母亲被杀的时候,正是“游戏”让她活了下来。

陆琪强压着屈辱,跟在了“魔王”的身后。

脖子上,感到丝丝寒意。仿佛已被遗忘的雪,星星点点地飘落下来。

叶隐被铁门“咕咚”关上的声音给吵醒了。。

头在刺刺地发痛。

片刻后,终于将模糊的视线聚焦起来。

桥本“醒了么?”

一眼看去,这里像是地下室的样子。

大概有十米左右的,四方形的房间。

因为封闭产生窒息般的寂静,和沉定不动的空气。没有窗户,照明只有天花板吊着的、『裸』『露』的白炽灯泡而已。

忍耐着被殴打后的恶寒和痛苦,开口道。

叶隐:“这里是……?”

桥本:“俘虏收容设施啊”

他耸了耸肩膀。

根本没有什么俘虏。

她们的衣服被撕开,眼睛空洞地看着这边。

叶隐:“是你干的么?”

耳边,传来大得出奇的心跳声。

对于即将发生的事,除了恐怖之外,预感不到其他任何东西。

桥本:“这里是俱乐部的地下室。名字叫尤莉,没听过么?”

大箱的俱乐部。

位置应该在中央街的外围。

叶隐:“原来如此,是一个埋伏那些寻找出口而逃进这里的人的好地方啊”

桥本“正确。因为一楼东边的出口,通向这个城市外面”

叶隐:“外面?”

桥本只是突然地笑了笑。

离乐再一次看了看室内的四周。

在墙边的桌子上,散『乱』着酒瓶和打火机,还有破碎的烟灰缸。

一个上班族模样的男人躺在桌上,身子倒垂出去。当然,已经没了。

叶隐:“你做出这样的事情,觉得会被原谅么?”桥本:“原谅?被谁?”

叶隐:“做了这么出格的事情会怎么样,你是知道的吧?”

桥本又一次冷笑起来。

充满了同情,和成倍的嘲笑。

叶隐:“你以为可以逃么,这个区域,已经完全被给包围起来了”

桥本:“才不逃呢”

叶隐:“……什么?”

桥本“因为这里是我们的城市,才没有逃跑的必要”

叶隐将脸抬起,愤怒地看着桥本。

桥本:“我们的老大已经提出要求,要这一带的权力”

叶隐:“好好讲清楚。完全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桥本“不明白么。处于封锁状态的中心街,和这上空,已经不是你们的了”

听了这话,叶隐目瞪口呆。

桥本“不受任何的介入,还有法律的束缚。真可以说是梦幻的地方吧?”

桥本平静地说着,眼中没有一丝虚伪和欺瞒。

只是呆呆地,仿佛虔诚地信仰着什么,瞳孔中散发着光芒。

如同狂热的信徒一般,恍惚地扭曲着脸。

叶隐:“你、你,真的相信了这种话么……?”

桥本:“那么,叶隐,你相信有一天中心街会突然变成战场这种话么?”

看来只能收声沉默了。

桥本:“好好听着,叶隐。我的老爹啊,和我不一样,他妈的认真在学校里当老师啊。好像都当上了教导主任,挺厉害的吧?”

桥本:“后来啊,刚接受了安娜老爸的钱,就什么都变得奇怪了。电视台每天都往我家里跑,老妈回了娘家,妹妹在小学里被欺负”

因为也有过相似的经历,并不是不了解这家伙的悲哀。

桥本:“在这个时候啊,突然“唰”地递过来一把武器,不就会想杀人了么?”

可是,对于这家伙卑劣的内心,叶隐是绝对无法同情的。

对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来说,面子就是一切。

如果面子被小看了就完了。

被打了的话,就打还回去。

如果家庭被人搞得『乱』七八糟了,那就去把其他人的家庭也搞得『乱』七八糟。

“魔王”对于这样的心理十分的了解。

叶隐:“我明白了。但是,你好好想想,真的能建立吗”

桥本:“能建立啊”

叶隐:“那么首先,食物要怎么办?一个星期大概可以撑的过去,但是那以后怎么办?因为和日本断交了,所以供电大概也会停止吧。武器和弹『药』也会很快用完。在那之后,这样的小国,只需几天就会灭亡”

桥本““魔王”会想出办法来的”

叶隐:“根本不可能。你们是被利用了”

桥本“大家开始的时候也是这么说。但是,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已经没有一个这样说的家伙了”

那当然,因为他们已经重复犯下了数不清的犯罪行为了。

已经,只能相信“魔王”了。

就好像是在某本书中读过的那样,邪教主就是要让信徒们相信,自己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总而言之,在白天的中心街上,只要是没有武器的人和不攻击别人的人,就会被盯上。

描绘出了一个不去做的话,反而就会被同伴给干掉的等式。

而且这一切,都是未成年人犯下的罪行。

就算命令去杀他们,也会犹豫不决。

感到头晕了。

对哥哥充满计划『性』的残忍绝望了。

桥本:“别想说服我来帮你,没用的”

叶隐:“啊,我知道。因为在班上,和你本来就不是什么朋友”

桥本“对了对了,你觉得你的朋友现在咋样了?”

李阳:……?

桥本“在楼上躺着呢。说什么要加入我们,却一下就扑了上来。假得太明显了。真是个笨蛋啊,那个矮子”

叶隐:“……真是个笨蛋啊”

嘟哝出来的声音,嘶哑到令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叶隐:“他,还活着吧?”

桥本:“啊,等会,准备为大家搞个有意思的节目”

桥本很高兴地说着。

桥本:“好像叫什么,公开吧

叶隐:“……是有啊”

桥本“现在,我们正把各种场面发到网站上。然后,全世界的人都会害怕我们了”

这家伙,已经不正常了。

叶隐也立刻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叶隐:“虽然不太清楚,你们要对李阳那样做吧”

桥本:“你也一样”

桥本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

桥本“:我知道这是坏事。但是,我现在终于了解了,因为是恶,才能拯救人们”

叶隐:“本以为你和我差不多,就是个小恶徒……”

桥本:“啊?”

叶隐:“现在看来,你是比我更卑微的家伙。只是被“魔王”这巨恶『操』纵着,你这混蛋自己根本什么都没想过”

叶隐回忆起了棺材里的养父。

叶隐:“真正的恶人啊,不会向任何人献媚,不会服从任何人,是孤高的生物。直到最后,我都没能完全理解。所以,像你这样的混蛋,又怎么可能明白呢”

桥本突然跳起,冲了过来。

他的脸『色』已经变了。

桥本像『射』门一样,用脚尖踢了过来。

我想用手招架一下,但是身体却不听使唤。

当我感到钝痛的时候,已经被踢飞到墙边上去了。叶隐的意识是清醒的,但无法呼吸。

桥本:“给我再说一次看看”

叶隐的腹部吃了强烈的一击。

已经无法说话了。

叶隐发出呻『吟』声,翻滚着。

桥本:“站起来!”

叶隐慢慢直起身子。

身体出奇地沉重。

喉咙深处,翻滚着异物和呼吸困难的感觉。

终于,叶隐直起了上半生楷用手撑着,两脚叉开站了起来。

桥本向后面退了一步。

可恶,打算飞扑过来么……

从地板上松开了手,总算是站了起来。

能站立,能行走,哪怕是现在就去找陆琪也没问题。

桥本:“你这小少爷!”

桥本将叶隐打飞很远,又立刻从旁边过来,踢打着他。

桥本一直大声骂着杂鱼、杂鱼。

这家伙如此不寻常地生气,大概是因为对自已的脸不爽吧。

桥本:“喂,站起来!”

叶隐要站起来。

不管多少次,都要站起来。

但是,地板象在晃来晃去一样,根本找不到可以放脚的地方。

往前站就要摔下,往后站就要倒下的话,那就用膝盖支撑,抬起腰来。

用两只脚将上半生颛撑起来……

这次,桥本用手打了过来。

叶隐再次被揍到屁股摔在了地面,却傲然地看着这小恶徒。

他反倒着急起来,失去了从容。

叶隐低声地笑了起来。

眼前,地面的摇晃开始变大,因为缺氧,耳朵也开始痛了起来。

桥本:“决定了。你这混蛋,等一下就用火烤熟”

桥本站着,俯视着我。

叶隐本来打算用尽一切言辞:“小恶徒……!”

结果就只剩这句了。

看够他的惨样之后,桥本离开了。

当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后,就变得什么也听不到了。

和涌来的痛苦与寒冷抗争着,叶隐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站起来。

没什么大不了。

才不会被这么点暴力就给干掉,叶虎可没有将我养得这么废物

叶隐抓住门的把手。

打开!

怎么可能会打得开呢?

……可恶……

陆琪……

电梯继续上升着。狭窄的舱中,“魔王”交着胳膊,盯着陆琪观察。陆琪也是一样,在寻找着逃跑的机会。

“魔王”明显在享受这个境况。他也不给陆琪戴上镣铐,只是看守着她。仿佛在说,“有什么计划的话就使出来看看吧”一样,嘴角微微地笑着。电梯门打开了。顺着昏暗的通路前进,到达的前方,是屋顶。

魔王:“叶隐:也在这条街上吧”

陆琪:“……那又怎么样?”

往上看的话,是一片充满阴云的天空。地上无数的光线仿佛是要穿透这阴云一般,闪耀着。

魔王:“好像,你就是在这里和叶隐:相遇的”

魔王像在怀念一般说着。不拿着武器,只是以一种高傲与陆琪对峙。

陆琪:“什么意思,“魔王”?”

魔王:“想好好安排你死去的地方。”他狰狞地笑着

魔王:“本来的话,想在外部排水通路杀死你的,但是在这种封锁的状态,看来来是做不到了”

陆琪动了动眉『毛』,像是挑战一般看着魔王。“魔王”说道。

魔王:“以前,我和叶隐:一起玩过游戏。一直玩到了晚上。好像是角『色』扮演类游戏吧”

陆琪:“……那又怎样?”

魔王:“勇者”和“魔王”最后的战斗啊,就像现在这样,在某个充满传说『色』彩的地方”

“魔王”满足地望着远方。

魔王:“虽然勇者成长了,终于把“魔王”给打败了,但是你又如何呢?”

陆琪:“……”

魔王:“我这十年来,复仇就是一切。对象有过国家,叶隐权三,各种各样。但是,在我憎恶中心的,一直都是陆琪”

陆琪:“对我来说,你也是如此。是你让我的人生疯狂了”

魔王:“你是说,要杀掉我么。杀掉是叶隐:哥哥的我?”

陆琪的脸渐渐发硬了。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往上冲。

魔王:“你不觉得叶隐:太可怜了么。他仰慕我。我死了的话,他一定会很伤心吧。”

陆琪:“到这个时候,才向我求饶么?”

魔王:“不是啊”他很快地摇了摇头。

魔王:“只是看你好像也要犯下罪孽,才想告诉你的”

陆琪:“这种事情,我知道”

出乎预料地,魔王睁开了眼睛。瞳孔中满是憎恨。

魔王:“陆琪啊,不管什么人,直到最后都会坚信自己是正确的,然后死去”

陆琪明白。现在的陆琪,也在找寻着杀死“魔王”的正当『性』。人在需要行使暴力的时候,总喜欢依靠只属于自己的正义,这是每个人都有的弱点。不管是持枪的恐怖分子,还是柔弱的少女,一旦开始了厮杀,他们都会希望自己是正义的一方。?

魔王:“人不能一直都抱有同一种感情。曾几何时,我也想过原谅你算了。父母是父母,孩子是孩子,我的良心理所当然地对我说着”

陆琪也是这样。想着不要再去搞复仇这种愚蠢的行为、普通地生活着之类的,却又突然清醒过来的时候,也曾有过。

魔王:“但是结果还是憎恨赢了。父亲说过。不把名叫陆琪的少女杀掉,陆琪就尝不到苦头”

终于,开了口。

陆琪:“我也是,结果无法停止对你的追逐。每当打开小提琴盒的时候,母亲的悲怨就会苏醒”

“魔王”好像是接受了一样地点点头。到现在为止,?第一次点头。

对他来说,这句话也许就像免罪符一样。一如“魔王”憎恨陆琪,他也希望,陆琪同样憎恨“魔王”。至少,陆琪对于“魔王”憎恨着自己的事,感到松了口气。这复仇的锁链是如此地不可救『药』……

魔王:“喂,陆琪。你觉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最长久的感情,就是憎恨。所以从几千年前,就从没有到来过所谓的理想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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