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把剩下的目标送上西天的时间了。
小看他们了。
叶虎的部下,不只是一群没能力的笨蛋。
他们对死掉的叶虎一言不发,在寻找着魔王。
失去指挥官还能运作。
如此一来,有人在开火时看见了枪口发出闪光的瞬间,也不足为奇了。
总之,魔王要做好自己的位置已被发现的准备。
收拾好东西,准备撤退。
魔王沿着废弃大楼的楼梯往下跑着。
慎重地,不发出声音地跑着。
从大楼出去后,在仓库的阴影下离开了码头。
真是千钧一发。
他们以两人为一组,互相掩护着对方的死角,正向大楼内突击。
如此配合的动作,让魔王想起了佣兵。
魔王迄今为止,不管是哪个战场,都没有这样拼死的感觉。
真是险胜。
不,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能把叶虎做掉。
为什么,叶虎要从车内的有利位置出来,把身体暴『露』出来?
不明白。
可是,胜利的恶魔仍向我微笑了。
向这个怪物,成功地挥下了复仇的铁锤。
感到满足。
魔王:“永别了,叶虎。”
然后是陆琪。
下一个就是你。
魔王“唔……”
把武器装进乐器的容器里的时候。
身后的转角处。
有一个似乎在配合他的脚步声。
被盯上了?
追上来了?
反应还真快。
为了确认是否被跟踪,魔王在路上同一个转角走过几次。
“是错觉吗?”
没有看见跟踪的人影。
而且要是他们的话,根本不会追踪自已,在发现的时候就会袭击过来了。
可是,也可能是为了保险,正在召集同伴。
这个地方还是离开为妙。
魔王一路以东区为目的地走着。
夜晚还在继续着。
时间已经过了午夜12点了。
…………。
小学放学的路上。
为了与父亲见面,叶隐去了父亲工作的地方。
可是,父亲因忙于工作,没有时间去见他的孩子。
于是年幼的叶隐便想着,登上这高层建筑的屋顶看看吧。
五十层的超高塔形大楼。
屋顶的景『色』十分美丽。
金『色』的天空延伸开来。
然后,慢慢地被剪影般的云覆盖。
放眼远望,夕阳向着还有残雪的群山落下了。
还是少年的叶隐,被眼前展开的天空那无尽的美丽,质朴地感动了。
铁栅栏的对面,那个家伙出现了。
叶隐:“在做什么呢?”
那家伙在屋顶上坐着,在空中晃着脚。
叶隐:“喂,你,不害怕吗?”
那家伙没有回答。
看起来在读一本很厚的书。
那时候,风很强烈,书页也被吹翻了几次。
叶隐:“在读书吗?”
陆琪:“你不是已经看见了吗”
叶隐觉得这是个奇怪的家伙,反而很感兴趣。
叶隐:“为什么要在这地方读书啊?很危险的”
陆琪:“因为这里够安静”
扑哧一声。
叶隐:“不害怕吗?”
陆琪:“一点也不”
叶隐:“掉下去会死的”
陆琪:“肉和骨头会溅得到处都是吧。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准备好垃圾袋了。掉下去的话就用这个装,可以减少清洁工人的麻烦”
她一边说一边翻着书。
叶隐:“虽然不是很明白,不过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陆琪:“我和你们不一样。和你们这群如果不和别人在一起,就会因为孤独而发狂的家伙们不一样”
是个若无其事地说着难懂的话的家伙。
叶隐:“你是女的吗”
看这发型,叶隐觉得很像男孩子。
陆琪:“不好吗?”
叶隐:“嗯~嗯。没什么不好的”
陆琪:“为什么?”
叶隐:“诶?”
陆琪:“为什么觉得没什么不好的,女孩子不是该留长发么?这不是脱离常识了么”
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叶隐说了。
叶隐:“那个呢,我喜欢长头发的女孩子”
陆琪:“哼,我又没听这种事情”
叶隐:“不过也挺好啊。短头发也没什么特别困扰的事情吧”
叶隐笑着反问道。
陆琪:“那你在干什么呢?”
叶隐:“我啊,在等爸爸”
陆琪:“你爸爸在这里工作吗?”
叶隐:“诶?你怎么知道!?”
陆琪:“你这样的小孩子,一个人是不可能到这个公司的大楼来的”
叶隐:“你也是小孩子嘛”
陆琪:“对”
叶隐:“啊,等等。那你爸爸也一样在这里工作?”陆琪:“是又怎么样呢?”
叶隐:“一起玩吧”
陆琪:“…………”
叶隐:“我很闲啊”
陆琪:“我没空。要读书”
叶隐:“在读什么书呢。借我看看啦”
叶隐瞥了一眼,只记得封面写着『罪与罚』三个字。
陆琪:“恶是什么?你有兴趣吗?”
叶隐:“才没呢”
陆琪:“那你就在对面待着”
叶隐:“你名字叫什么呢?”
陆琪:“哈?”
叶隐:“你的名字是”
奇怪的停滞。
陆琪:“勇者”
叶隐:“啥?”
陆琪:“勇者”
叶隐:“什么,勇者?”
陆琪:“田中”
叶隐:“田中勇者,是什么东西?”
陆琪:“不能叫勇者吗?”
叶隐:“不是不可以……勇者的话,是很强的吧?”
陆琪:“当然”
叶隐:“会魔法么?”
陆琪:“当然”
叶隐:“哦,厉害”
陆琪:“黑光!”
叶隐:“哦哦哦~”
陆琪:“超级魔法!”
叶隐:“这是什么魔法啊?”
陆琪:“我也不知道”
叶隐:“这啥啊。”
陆琪:“那么回去吧。”
在山王物产屋顶,叶隐想起了童年时,与勇者相遇的所有往事。
只能是说因为疾病吧。
把如此重要的记忆封印什么的。
…………。
魔王决定,下一个就是陆琪。
还没从复仇的兴奋中沉静下来,魔王来到了东区。陆琪她该死去的地方已经决定好了。
陆琪通过时田,知道了自已的情报。
时田也透『露』了不少自已的活动吧。
城外排水通道的事、与各种势力拉上关系的事、还有住在这里的事。
不管是什么情报的泄『露』,在时田背叛自已的时候就预想到了,对我今后的活动没有阻碍。。
只是,陆琪今后的行动很难估计了。
可是,如果不明白对手的动向,为了限制对手的余地,魔王这边就要先采取行动,这是最基本的战略。
魔王“嗯”
果然,还是再玩一次捉『迷』藏吗。
最开始给陆琪的行动电话,还留着几次使用次数。
魔王拔打了电话。
就就接通了。
魔王:“你好,陆琪。心情怎样了?”
陆琪哭着。
陆琪:“你杀了叶虎?”
魔王:“呼呼……在新闻上炒得很热啊。这样的话,这条街也会热闹起来”
最有实力的叶家的家族死了,势力范围也要重新划分吧。
由叶虎执掌的公司也要完蛋了。
魔王:“时田,怎么了?”
“没有去自首吗?非法侵入加啥人未遂,还有很不是很厉害的家伙嘛?”
时田被捕,自然在搜查一科中产生了动摇。
她的父亲时田彰浩,是很优秀的人物。
如果可以的话,不想和他战斗。
可是,陆琪却没有被挑拨。
陆琪:“有什么事呢?”
魔王“想见你”
陆琪停止了呼吸。
魔王“东区的公园你知道的吧。就在小千家附近”魔王:“那里附近有个排水场”
陆琪:“到那里去?”
魔王:“从正面估计进不去。这个时间,城外排水设施的参观已经停止了”
陆琪:“有后门吗?”
魔王:“有无数个,是承担着本市邻近各县的排水设施。你没有从尊父那里听说吗?”
没有回答。
魔王:“排水机房往西走二百米,有个地下塌牙的入口。当然,铁栅栏原来应该锁着的,不过专门为了你已经打开了”
陆琪:“那真是谢谢啊”
魔王:“不用担心。现在这季节没有水,里面比外面还要暖和”
陆琪:“好吧”
看来是在撑着的样子。
魔王“这是最后的战斗”
对你来说。
用相同的办法解决你。
……。
陆琪:“那么,要回去了。”
她自称勇者。
没有任何特殊理由。只是眼前偶尔浮现出了勇者的文字。偶尔说了出口而已。
对那少年没有什么兴趣。少女『摸』索着短裤的口袋。拿出小小的怀柄剑是她很喜欢的一件。有着可爱的企鹅图案。
陆琪:“到时间了。我要回去了,再见”
紧握着怀表站了起来。
叶隐:“喂、等等”
突然,吹来一阵强烈的风。可怕的气流像在楼顶上扫过一样。脚一滑。少女失去了平衡,那时,第一次看到了少年的脸。
叶隐:“危险”
少年的手伸过围栏。他『露』出拼命的表情。大喊着着。拼命地抓着。怀柄疒夕阳的天空下闪烁着光。少女觉得,自己已经掉了下去。在生死关头,却很冷静。不把备用的垃圾袋准备好的话。
耳边传来了少年的呼吸声。除了天空外什么都看不见。不知什么时候背被抱住了。像庇护一样,被紧紧地抱着。感到少年的温暖。比起恐惧,少女先感觉到的是害羞。
叶隐:“笨蛋,不是说了很危险的吗?”
少年大大地喘着气。少女知道自己被救了。
陆琪:“怀表”
她翻了翻口袋。不可能还在的。
叶隐:“那东西掉下去了啦”
陆琪:“伤脑筋了”
叶隐:“能捡回一条命已经算走运了”
陆琪:“不要”
少年好像十分生气。离开了少女,噘起了嘴。
少女又一次地靠近了架桥。
陆琪:“那个是从妈妈那里得到的”
她试着往下窥看。从五十楼上,当然看不到掉下去的怀表。
叶隐:“是重要的东西吗?”
陆琪:“嗯。但是,算了”
叶隐:“这样好吗?”
少女和少年的眼睛对视着。
陆琪:“没办法。肯定已经粉碎了”
她垂下头,说道。
叶隐:“别说得那么寂寞”
本不想这样寂寞的说。少女只是垂下头而已。因为夕阳的影响,而使少女看起来分外寂寞。
叶隐:“我明白了。现在就去找,等着”
少年转过身真是搞不明白。谁说了想要他去帮忙找了。
――不用了,明明已经说过了。
但是,少女说不出阻止少年的话。
天『色』已暗。
少女一直呆站在那里。
快要到必须练习小提琴的时间了。
等待着。天越来越暗,屋顶也聚集了无数的灯光。看不见星星。强风仿佛正把阴云搬运过来。
寒冷。只是,等待着。
屋顶的门被重重地打开了。传来了叫喊声。有个影子跑了过来。接下来,传来了高兴的声音。但少女注意到,这声音是自己发出的。
怀柄安然无恙。只是有小小的伤痕,但秒针还跳动着。
真是奇迹。简直就是魔法。是被勇者使了魔法的原因,少年说着。幼小的心灵,被温暖的灯火照亮。对于少女来说,倒不如说少年更像勇者。
少女用柔和的目光。凝视着少年。想就说谢谢。但是别扭的心却没能做到。被对方凝视的话,会感觉十分害羞。
叶隐:“下雪:了”
少年伸展开手臂,仰视天空。
目光错开了。这是机会。现在能说出口。少女在心中叫喊着。
叶隐:“冷吗?我的外衣你穿吧”
目光再度相交。
被少年的心绪温暖的胸口。与此相对,羞涩感也不断高涨。
陆琪:“我、我没有朋友,爸爸也总是忙工作的事”
不经意间,少女的嘴唇动了起来。停不下来。
陆琪:“刚刚搬家。所以,都没有朋友。那个,所以,大家都说我是个奇怪的家伙……所以,没有朋友,那个……”
如此狼狈的自己,还是第一次发现。平时总是能够更加历煸冷静地说话的。
陆琪:“那个,真的,真的是令人吃惊的程度的没有一个朋友……”
她不断被同年龄的孩子们无视。所以自己也无视别人。从书上知道了乭孤高乭这个词语。所以想成为孤高的人。
陆琪:“抱,抱歉”
少女含着泪哭了。内向敏感的孩子真正的面容,渐渐地浮现出来。
忍耐、忍耐。少女对自己说着。反正就就要出发到海外了。马上就要跟少年分手了。保持孤高、孤高……。
陆琪:“再见,要回去了”
她逃跑般地离开了。自责的念头涌上了胸口。
跑出去的时候,少年自报姓名道。
叶隐:“我叫叶隐:。一定会再见的,勇者”
少女没有回答。仅仅停住了脚步。尽管如此,作为留下的答复已经足够。
――叶隐:……。
这名字在我心里重复了无数次。
雪越积越厚。
相反的,少女心中的雪在等待着消融。
……。
来到“魔王”告诉的地方、流畅的斜面下混凝土的横洞打开着。
不久钻过被破坏的铁栅栏之间,在黑暗的道路中前进着,终于到达了地下塌牙。
有一个广阔的大洞。据说水灾时候,首都范围的雨水全部通过这里。
想着自己父亲的事情,也就是陆琪先生。
香烟的味道,麻将桌上打牌的声音。这些差不多就是关于父亲的全部记忆。跟随母亲到海外,四处表演的原因。
因此,听说被叶隐的父亲,残杀的事,也没产生实感。聚集在葬礼中的父亲的同事们,反而流着眼泪。那个时候觉得,父亲是被人所尊敬的。
随着时间流逝、知道了父亲所犯的错误。完全『迷』上不好的东西,有让人背负欠债的嫌疑。被妈妈带去遥远的地方。是在逃避世间的目光。
被叶隐:恨也没办法。
令人怀念的记忆。对父母的纠纷不知情下,在山王物产的屋顶,随意的闲聊的事。
少年的叶隐是活泼开朗勇敢的男孩子。
而陆琪是在别的地方出生的,当时没能适应学校,没有朋友。但,叶隐却不同,正是他的存在,让陆琪得到了心灵的支持,对于陆琪来说正是勇者。
“魔王”在哪里。
陆琪边回顾温暖的回忆,一边追寻着母亲的仇人…………
叶隐:“还在读着书吗?”
第二天。
叶隐再次来到山王物产大楼的屋顶。
心里想着,也能遇上那个勇者。
陆琪:“又来了吗?”
叶隐:“嗯,来见你的”
陆琪:“是,是这样的么……哼……那,有什么事呢?”
叶隐:“说过了啊,一起玩吧”
陆琪:“为什么是我呢?”
叶隐:“谁知道呢……”
陆琪:“和你家人不能玩么?”
叶隐:“爸爸在工作。妈妈在医院。哥哥在外国”陆琪:“外国?”
叶隐:“嗯,哥哥的头脑很厉害的哦~”
陆琪:“年龄相差很远吗?”
叶隐:“大概相差十岁吧。你跟我是同龄的吗?”陆琪:“那又怎样呢……”
陆琪:“那么,你说你要成为我的朋友?”
叶隐:“当然啊”
陆琪:“但、但是,我……下星期就要去纽约了”叶隐:“为什么?”
陆琪:“陪妈妈去工作。我似乎是坐在前排的样子”
叶隐:“什么前排。是什么工作呢?”
“在很多人面前拉小提琴”
叶隐:“我啊,十分喜欢g弦上的咏叹调”
陆琪:“是这样么”
叶隐:“我爸爸啊,经常听,所以记住了。爸爸最近老是听这首歌”
陆琪:“哼……这样的话,下次,我也不是不能……那个,弹给你听”
叶隐:“还有,『魔王』也喜欢的”
陆琪:“啊,被无视了?”
叶隐:“在学校里学过。虽然害怕,但是感觉好帅啊”
陆琪:“『魔王』么,哼。”
叶隐:“那,你会回来吗?”
陆琪:“嗯?”
叶隐:“从纽约”
陆琪:“虽然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反正家还是在这的”
叶隐:“什么叫“反正”啊”
陆琪:“嗯、没什么……”
叶隐:“怎么了,觉得寂寞吗?”
陆琪:“啊?为什么?”
叶隐:“你的爸爸一直在忙?我爸爸也是。不久之前我还有个妹妹,不过已经没了”
陆琪:“是么……”
叶隐:“她叫清美,长得很可爱啊”
叶隐:“不过,我家很好玩哦。偶尔哥哥也会回来。之前,我拍了一些照片。我会用照相机呢”
陆琪:“照相机的话,我也会用啊”
叶隐:“下次,你也来一起照吧”
陆琪:“好、好啊……为什么?”
叶隐:“穿上公主裙
陆琪:“不要啦,我、我不像个女孩子”
叶隐:“没事的,下次到我家来吧”
陆琪:“说过了,我要去纽约啊”
叶隐:“随时都可以。大家一起吃饭。地址告诉你吧。”
陆琪:“我会考虑一下的,不过别期待……”
眼前,就是黑暗的塌牙入口。
城外的排水通道。
积满泥水的地上延伸着许多脚印。
等着陆琪。
屏气凝神,能听到远方传来的脚步声。
是陆琪。
一个人吗?
真是有趣。
通知人也比较保险啊。
就是说,她是独行英雄主义的家伙。
想用自己的手抓到自已。
不过说回来,大概是因为判断魔王如果看到人,就会夹着尾巴逃跑,她才单独行动的么?
不管怎样,就是送死来了吧。
幼小的勇者。
明明没有什么力量,竟能固执地追逐着自已。
老老实实地拉你的小提琴不就好了么。
让一切都结束吧。
魔王:“陆琪,这里!!!”
魔王用喊声把她引向死地。
....
此后,期待着再次看见勇者的叶隐,不停地遇到人生的转折。
某个夜晚,有人打电话到家里。
父亲——犯下了大错,被抓了。
那个时候,母亲的温柔与坚强我无法忘记。
我问母亲发生了什么。
母亲却说没什么,很平静地笑着。
第二天,去学校就变成一件可怕的事情。
之前还是班上领头人的自已,已经没有容生之地了。
『叶隐:不要紧吗?脸『色』不怎么好啊。如果感到为难就说出来吧。』
班主任在休息室里,这样对我说道。
许多朋友带着扭曲的表情,一边躲藏着,一边凝视着我。
『大家,要和叶隐好好相处啊。叶隐的爸爸和他是不同的人。总之,和叶隐无关。要好好帮助他哦』
这句话,成为了欺负自已的导火索。
霸凌在孩子们中流行起来,到了午休的时候,跳绳被放在我桌子上。
从学校回来,原本应该在厨房的妈妈坐在椅子上低着头。
带着死气沉沉的脸,说了声“哦,回来啦”。
『在学校有被说什么吗?』
叶隐拼命地用手遮住脖子上被人画的套环。
内线对讲机不停地响着。
打开门,媒体的照相机蜂拥而至。
叶隐被激烈的闪光吓晕了头。
喂,别照孩子。
待会儿会去掉的。
喂,孩子,等等?
可以请妈妈来说几句话吗?
他们变成人墙,挤压着年幼的叶隐。
就算想关上门,手也会挥舞着,如同僵尸群一样涌过来。
为了不让自已逃跑,他们把脚夹在门的间隙中。
并且,只是一点缝隙也要将照相机伸进来拍的执念,终于让人晕了过去。
然后,过着痛苦的每一天。
曾经幸福的家庭被传媒不停造访。
大放厥词的周围居民。
在忘记的时候,又突然出现的叶虎。
对自已来说,唯一的救赎是母亲,还有急忙赶回来的哥哥,恭平。
恭平哥哥训斥了自已,安慰了母亲,在已故妹妹的遗照前上香后,为了办退学手续,暂时回到了。可是,不幸的事接连发生,哥哥回去后就出了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