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开始咯?”
时田说:“请?”
叶隐:“三。”
时田说:“…………”
叶隐:“虽然我想这么说”
他心里暗笑。
叶隐:“我选一。”
这个他了解。
接下来是二。
因为一是给人印象最强烈的,有种了不起的感觉,所以经常不被人们选择。
相反地,四给人的感觉,又过于谦卑,况且因为有『死』这个同音,所以人们都会下意识地排除它。
所以,时田一定是稳妥地选择了三。
时田说:“呵呵。”
叶隐:“怎么了?”
时田说:“真的,选一,不改了?”
叶隐:“就算你这样来动摇我我也是不会上当”
时田说:“我只是向你确认一下而已”
叶隐:“这个游戏是在你推测我的选择之前,就已经强制『性』地暗示了我的选择,不是吗?”
时田说:“强制么?在戏法中所包含的那种“魔法师的选择”之类的?这这个简单的游戏可没有那么厉害的什么强制力哦?”
叶隐:“管他呢。快点把你所猜想的数字,刚才写了数字的纸拿出来看”
时田说:“别急嘛”
时田从口袋里取出刚才记了数字的纸,在叶隐眼皮底下打开了开来。
叶隐:“这”
时田说:“抱歉。就是,1”
叶隐变得哑口无言。
在那纸片上确确实实地写着1。
时田说:“正如我所想的吧?”
叶隐:“真是的”
时田说:“叶隐君啊,你是个复杂的人。你的本质,比起1来,不是更接近4吗?”
叶隐:“反正我是个阴暗的家伙。”
时田说:“但是你一定是有好好考虑过数字的意义,也思考过了这个游戏的用意。你有这方面的知识。所以我会选择和你『性』格相差很远的“1””
叶隐:“我『性』格乖僻,还真是抱歉啊。”
说着,叶隐走近了时田。
然后,一把抓住了她衣角。
时田说:“怎么了?”
叶隐:“安静点,把你的口袋给我看下”
时田说:“呵呵呵”
时田像认输了一样笑着。
时田说:“还真给你看穿了啊?”
果然,在口袋里,还装着其他三张一样折成四方形的纸片。
时田说:“叶隐君。就如你所说,这确实是个无论你怎么选择都是我强制取胜的游戏。”
叶隐点了下头。
叶隐:“那倒是,我也没说过不可以作弊。”
时田说:“你怎么知道的?”
叶隐:“因为啊,是你主动向我打的招呼。这样你就有足够的时间来作弊。所以我才会怀疑。”
时田说:“你果然越来越像我所预想的人了。”
叶隐:“你就别不服输了。你是事先准备好写有所有数字的纸了吧?这样和我的『性』格什么的完全没有关系。”
时田说:“直到现在,能识破到这一步的也就只有你和陆琪两个人了。”
叶隐:“是么?那家伙倒是厉害。只是到目前为止,当你对手的倒都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嘛。”
时田说:“就是啊”
时田的眼神闪闪发光。
时田说:“但是,你看看这个呢?”
她打开了那另外三枚纸片。
叶隐:“什,么?”
本来认为那上面一定是依次写着二、三、四的。
叶隐:“全都是,一?”
三张全都写着一。
叶隐:“怎么会这样?”
时田妖艳地笑了起来。
时田说:“所以我不是问了你嘛,选一,不改了?”
叶隐:“这算,什么?”
时田说:“硬要说的话就是,我有自信,不管你选什么数字,最后一定会选一”
完全称不上回答。
但是,只体会到被耍了感觉。
难道,陆琪也是被这样愚弄了吗。
时田说:“那就麻烦你好好照顾我妹妹咯”
时田摆出一副完全看穿了的样子,离开了叶隐的座位。
呃。
还是避免和时田正面交锋的好。
最近每天都有开展社团活动呢。
李阳:“神,神啊!”
叶隐:“怎么了,那么惊慌失措的干什么?”
李阳:“有人来了!”
叶隐:“哈?”
李阳:“好像,现在就在办公室里大闹一番呢!叶隐:“不是吧?”
“肯定是来抓我们的。”
叶隐:“不,别慌。我们还什么都没做呢”
李阳:“那为什么那些人会忽然来这里呢!?”
叶隐:“会不会是那个?就是理事长,安娜的父亲的那件事。”
李阳:“对啊。什么嘛,吓了我一跳”
叶隐:“那谁被抓起来了?”
李阳:“听说就是那个光头的教导主任啊?”
“啊,就是我们拿了体育仓库钥匙时候,对我们说教的那个家伙?”
李阳:“好像在找那家伙呢”
叶隐:“哦,这样啊,那家伙就是幕后黑手啊。”
李阳:“那和我们就没关系了?”
叶隐:“才不是那样。放学途中我们会被媒体采访吧?还要面对着镜头吧?”
李阳:“神还真是讨厌引人注目的事呢”
叶隐:“但是,这事还真是拖了好久啊。这样终于可以安静会了”
“就是啊,从去年的十月份开始就纷争不断了。怎么还会拖到现在才解决的呢?”
叶隐:“不关我们事”
“说是这么说。不过不是和安娜有关系吗?”
叶隐:“恩……”
叶隐忽然想起了在报纸上读到的某段报道。
叶隐:“大概就是,为了扩张学园什么设施的事嘛?那时候,好像是理事长从某个特定的企业那里收受了什么这样。”
李阳:“那样的话,安娜的父亲不就会就被送进去了吗?”
叶隐:“话是这么说,但这东西吧,我们也不太了解。”
李阳:“安娜的父亲是一个公司的社长吧?”
叶隐:“所以,一切都会有办法的。”
李阳:“那为什么会这样演变成事件的?”
叶隐:“谁知道呢。”
李阳:“嗯”
叶隐:“估计是为了从这方面而花了不少功夫吧”李阳:“费的什么烂功夫。我们这边可是好好地在养他们啊”
叶隐:“你还没养过吧。”
李阳:“没错。”
叶隐:“你想,是很难的对吧?同时呢,揭穿谎话还是要花费一番功夫的。”
李阳:“虽然还是不清楚。不过为什么没有抓其他人,而是抓了教导主任呢?”
叶隐:“谁知道……可能那家伙也是有什么事情吧?”
李阳:“应该是那个吧?像壁虎断尾保命一样”
叶隐:“不愧是爬虫类的百科全书啊”
李阳:“鳄鱼养子”
叶隐:“啊?那是什么意思?”
李阳:“没”
叶隐:“恩……在这里被你涮了一道的意义,我是完全不能理解”
李阳:“那,结果,安娜的父亲就不会受到追究咯?”
叶隐:“不,应该会被解除理事的职务吧?引起了这么大的『骚』动后,他还能稳坐学园理事的话那可真就厉害了。”
李阳:“那安娜呢,这样的话可是会被欺负的吧?”
叶隐:“嗯。那也没办法不是么?”
李阳:“那是因为她没有朋友啊”
叶隐:“嗯,那家伙我以前和她同班过,本来就是个孤僻的家伙。”
李阳:“你还真清楚呢?”
叶隐:“是啊……我这样记『性』不好的人,竟然也能记得呢。”
李阳:“你被她讨厌了,是不是因为对她做了什么?”
叶隐:“哈哈,可能是我忘了吧?”
李阳:“肯定做了坏事情。”
叶隐:“你说什么呢?”
李阳:“即使是你那样的人,也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就是这个意思。”
叶隐:“不管怎么说,光砸坏我的瓦格纳这个罪孽就不能饶了她。”
李阳:“那应该不算是砸坏的吧?”
叶隐:“你怎么搞的,这算是对安娜的同情?”
李阳:“啊?是吧,有那么一点。”
叶隐:“我说,你不是个恶名昭着的人么?”
李阳:“因为啊,自己的父亲若真犯了错误的话,肯定神经过敏的。”
叶隐:“确实是。”
李阳:“一直以来都很信赖的爸爸哦,要是知道了他在暗地里做坏事,会怎么想啊?”
叶隐:“谁知道。”
李阳:“所以讨厌像我们这种表里不一的家伙,也不是不能理解咯?”
叶隐:“嗯”
感觉有点提不起劲了,叶隐宣布社团活动结束。
李阳:“你别误会啊。复仇还是要复仇的”
叶隐:“听这口气,总觉得你会在断头台前良心发现,然后自己把好处独吞似的、”
李阳:“没,没那回事”
叶隐:“总之,先解散”
李阳:“啊?不是还没有想出什么策略吗?”
叶隐:“现在还没有……”
喜欢点心……所以呢要针对这一点下手。
叶隐:“总之,我想明天行动”
李阳:“拜托你了哦。”
叶隐:“拜拜。”
与李阳挥手道别。
真是的,竟然同情安娜,李阳也真不中用。
叶隐:“虽然这么说”
但是为什么偏偏是冲着自已来呢?
会不会是如李阳所说,自已对她做过什么,只是忘了?
那种事,不管怎么说,不记得就是不记得。
再说了,若真的有过什么说出来不就好了。
先回去给美树打个电话后,再来好好思考一下其他的事情吧。
那天就,叶隐接到了公司打来的电话。
叶隐:“是这样啊。最近这段时间,这边有些事情耽误了。明天请务必让我出席参加。”
叶隐:“啊?小孩?哦,是指到处捣『乱』的那群小孩?”
叶隐:“但是父亲有告诫说,还是不要管他们的好。”
“他们现在很嚣张啊。”电话那头。
“哎……可是,他们不是还没有什么大动作吗?”
在谈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后,工作方面的电话终于完了。
这时,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只好去床上躺躺。
但是。
安娜那边,该怎么做呢。
虽说她喜欢点心,但却从没见到过她在学校里吃过那东西。
下意识打开电视机。
新闻里正好在报道着我们学校。
看看呢,被抓的果然是教导主任。
。令我吃惊的倒是,教导主任虽然承认自己的事情,理事长却完全予以否认。
的确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理事长。。
但是这倒确实是事实,被当成是嫌疑人也不是没有道理。
安娜也是一边躲避着媒体一边度日的吧。
我也一样呢。
想的深了,头就越发疼痛起来。
叶隐:“睡吧”
一个人钻进了被子。
…………。
魔王:“哼……”
理事长的事件吗。
学校里还真是不平静呢。
吾也不能大意了。
必须为即将到来的复仇做好准备了。
这彻骨的寒冷倒是一如既往,虽然还不至于冷到下雪。
混在夜『色』之中,悄无声息地向目的地前进。
却在转角处碰见了预料之外的人。
时田说:“啊,你好”
魔王:“…………”
时田说:“嗯?怎么了吗?”
魔王:“……呀,真巧呢”
假装镇定。
魔王:“怎么了,怎么这个时候出来?”
时田说:“刚才去见了妹妹。”
魔王“哦。”
时田说:“发生了那些事情,好像很失落的样子”魔王:“怎么说?”
时田说:“因为父亲被认为是坏人的缘故吧”
那种心情虽然魔王能体会。
魔王:“实际上确实是干了坏事?”
时田说:“看来确实是那样。安娜好像也向媒体发火来着,说什么“少管闲事”之类的话”
魔王:“但是,不是还没有证据吗?”
时田说:“那也不是,连同安娜在内,家里人都被当成了证人。据说那个被抓的人,曾多次拜访过安娜家。”
魔王:“也就是说很大的嫌疑。”
时田说:“恩,安娜:无意中听到了。”
魔王:“原来如此。一个优秀的检察官的话,把家人基上证人台的时候,就等于是给被告定了罪。”
话说回来,家人就在旁边,还在那谈论犯罪的事情,这是不是太傻了。
可能是觉得正因为是家人,所以才不会背叛自己吧。
忽然感觉到了时田的视线。
时田说:“你有没有爱着自己的家人?”
魔王:“我一直都有爱着”
时田一直盯着魔王。
时田说:“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魔王:“出错?”
时田说:“你的眼神也好,动作也好……还是我的错觉?”
魔王:“呵呵……别想这样来套我的话”
时田说:“我也没说什么”
魔王:“你能明白就好。”
时田说:“这世上也有许多是不知道为好的东西”
时田浅浅一笑。
魔王也笑着与时田告别。
魔王:“那就这样,你当心吧……”
时田说:“恩……彼此彼此”
时田从魔王旁边走过。
从背后能感觉到她的视线。
时田以这样怀疑的眼光看魔王也是正常的。
但是,她什么也不懂。
虽然想这么说,但是她的嗅觉实在是敏锐。
和陆琪一样,都是迟早要解决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