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都是什么胡话!”
被年卿卿这么一调侃,易谨脸上忽地一片慌乱,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不,我只是觉得……总之现在不太合适,特别是对你来说,万一我……”
“……好了好了停停停!”
见易谨差点就要变得跟公孙晚玉似的鬼打墙,年卿卿当真哭笑不得,只能握住他的双手,让他冷静下来。
心想这该不会是他们家的什么遗传吧……
“停不得!”
没想到易谨还同她较上真了,竟反手将年卿卿的双臂给握住。
精致的容颜上满是认真之色,“卿卿,听我说完。万一我在此次平反中遭遇了什么不测……所以,你真的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就……”
话音未落,只见面前那张笑脸忽不耐烦地翻了个大白眼。
下一秒,却轰然凑近,封住了他接下来的话语。
直到他的情绪逐渐安定冷静下来,才缓缓松开,朝他盈盈一笑。
“我不管,反正我现在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你就算是不测了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年卿卿说着,忽又故作微怒地撅起小嘴,“而且,万一你真不测了,咱们现在继续,我还能留个你的念想不是!”
“净瞎说些什么不吉利的……”
易谨目光动了动,不禁低嗔她的口无遮拦。
所幸的是,那一抹挣扎终于缓缓地褪去,又恢复了原先的柔和之色。
凝凝互望了良久,易谨终是释然地勾起唇角。
“好,那我也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
说罢,年卿卿见他忽深吸一口气,仿佛笃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将她横抱起来,走向卧房屏风之后。
“我这就给你留个念想。”
——
半个月后。
繁州城,天香茶楼。
“报!”
影卫急匆匆地步入雅阁,朝着雅阁屏风后头隐约的人影扑通一跪,拱手禀报,“禀三殿下,四殿下与他的党羽已被清缴,全数发落了!”
“怎么回事!?”
屏风后的易泉闻言,惊得直接捏爆了手中的小茶杯,满目俱震。
不可能的,他来南疆后,皇城内最有势力的党羽就是老四了。
这段时间内,老四在父皇耳边煽风点火,捉了娴妃查罪的事,他也不是没听说。
既然是帮助父皇除去“内乱”,父皇又怎可能将他给清缴了?
在他的计划里,还等着老四老五在皇城中闹够了,自己好回去“名正言顺”地处理的!
结果现在居然……?!
易泉还没想明白四皇子那头究竟是什么情况,雅阁外却又传来了一声急喊。
“三殿下!”
另一个不像是他手下的影卫慌不迭地闯了进来,还没来得及给他行礼,便如力竭一般帕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是何人?”
易泉警惕心大起,惊问一声后,却又发现这影卫的衣襟前竟别的是老五家的信物。
他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你可别告诉本宫,是你们家五殿下出事了!”
“……三、三殿下……”
老五家影卫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堪堪地撑起身子,又跪了下去,朝易泉有气无力地一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