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山的话音一落,绳子应声而断。
“呜~!”
一声异常长且沉闷的哼声响起,却如同被人突然掐住脖子一样,又戛然而止!
张青山几乎是本能的向掉落的洛铁抓去,还好,总算是抓住了洛铁的手柄。
那位大当家的,犹豫身体无法动弹,他的脖子如同乌龟咬东西一样,已经伸出最长,整个脑袋几乎都扬了起来,挣扎中死命的向自己的下面看去:洛铁已经烫掉他命根子周边的毛,飞速缩卷着,一股烧糊的臭味爆发出来。
而洛铁的尖部,几乎就要贴在他的命根子上,感受着洛铁上传来的温度,这位大当家的浑身猛然抖动一下,脸色苍白如纸,双眼一翻白,嘴里的哼声戛然而止,脑袋重重地落下,撞在长板凳上,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也不知是不是这一撞,让他原本看起来要晕过去的架势,居然死睁着眼睛,硬是没有昏迷。
不过,与此同时,他的命根子却喷出尿液,正好射在洛铁上,发出一长串“滋滋”声的同时,一股刺鼻的骚气散发开来,配合着那股烧糊的毛发味,越发让人感到奇臭无比。
张青山就这么直直地拿着洛铁手柄,听到身边有奇异的响声,机械般的扭头看去,却是这位大当家的喉结猛地动了起来,发出水烧开时的“咯咯”声……也不知是在祈求什么,还是吓的在做抽出状。
这一刻,所有人都如同被人施展了定身法一般,不仅都愣住了,场面也极为安静。让大当家的“咯咯”声异常的清晰,也让大家都把目光定格在他的喉结和脸色上。
“噗嗤!”
张青山一声轻笑中,如同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把洛铁往后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而他这突然爆发的轻笑,如同解除了所有人身上的定身法一样,所有人都跟张青山一样,瘫软般的坐到地上,大口喘气……大家心里都十分清楚:党政军规是不允许冒犯的,而其中优待俘虏这一条同样如此,绝对不是摆设。大家吓唬归吓唬,但谁想去冒犯这一条?
这洛铁一旦真的掉进大当家的裤裆里,跟大当家的命根子来个亲密接触,就算大当家的没被当场烫死,这命根子也别想留下了,到时候,上面追究下来,谁都别想好过……就算事后可以解释这是个意外,但是,这种意外是大家一手造成的,追究起来的话,张青山是主犯,在场所有人都是从犯,谁让大家气愤之下,都上前帮忙了呢?
所以,大家都被吓的不轻,当然,被吓的最严重的就是大当家,他几乎要被吓死了,再也不见丁点先前的豪迈之气。
好在,好在,张青山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洛铁手柄,才没让悲剧发生。
休息了一会儿,感觉力量回来了,张青山用衣袖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爬起来,看向大当家的……旁边的人也都是急于看大当家的是死是活,到底被吓成了什么样子?所以,也跟着纷纷爬起来。
江湖算命先生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印堂发黑”,此时此刻,大家就算不是算命先生,也能用肉眼看见大当家的印堂上极为明显的发黑,而且其脸上同样是白里透着黑,只是没有印堂那般明显。
大当家的双眼翻白,脸颊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动,喉结反倒是不动了,却发出“吽吽”地怪声,整个身体也平躺着不懂,却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不是个人,而是一条死鱼……要不是他的胸部起伏明显,说这是一具尸体恐怕都没人反对。
反正只要人活着,大家就没有责任,相反的,还可以继续审问嘛!
张青山嘿嘿一笑,上前一步,拍了拍大当家的脸,笑道:“大当家的,好玩不?”
大当家的显然是听到这话了,要不然,他那抽出般有一下没一下动着的脸颊就不会停止下来。不过,大概是因为刚才吓没了半条命,现在一时半会还没有回过神来,所以,他也仅仅是脸颊没动了而已,连翻着白眼的眼珠子都没转回来。
张青山一看这情况,就知道非得下重手,要不然,这家伙一时半会根本就不会回过神来。
“啪!”
对这该杀的马匪头子,张青山根本就没有半点客气,想到就去做:扬起手,狠狠地一巴掌抽下去。
一声脆响中,马匪头子的身体一阵猛动,可以看出,要不是他身上绑的跟个粽子似的,他绝对是要坐起来。
挣扎了一会儿后,他好像突然回过神来:先是茫然的看了眼张青山,随即他发出好一声“啊~!”地惊恐尖叫,与此同时,他想坐起来看自己的命根子,可坐不起来,他又开始挣扎起来,而且边挣扎边尖叫。
这声音,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居然隐隐带着太监特有的那种尖锐声,让人怎么也无法把他跟先前那个好歹还表现的豪气冲天的硬汉形象联系起来。
“啪!”
“闭嘴!”
张青山大喝一声,再次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去,可以明显的看见,马匪头子的左脸明显有点浮肿了。不过,马匪头子惊恐的尖叫声也应声而至,随即,愣愣地看着张青山,居然如同乖宝宝一般乖乖点点头,不过,看向张青山的眼神也变得几分畏惧。
张青山也是有意戏弄他,见他看自己的眼神畏惧,便故意弯腰凑近,然后,眼对眼的盯着他,还故意露出杀意。
果不其然,那个马匪头子的眼神立马躲闪起来,而且,身体开始挣扎,有意向右边躲。
见这家伙果然对自己畏惧如虎,张青山满意的笑了起来。
不过,恶趣上头,张青山反倒不急于审问他,而是打趣道;“大当家的,这第一道香酥醉你就没有好好品尝一下,只是进行到一半你就吓尿了,这可不像是你的个性,也跟你硬汉的气质不符合,要不……我们换一种,试试小鸡过河?”
马匪头子瞳孔一缩,身体剧烈的挣扎着向右边躲,嘴里哆哆嗦嗦地说:“不……不要!”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张青山故意凑近点,大声问道。
“求求你,不要再吓唬我了。”
张青山却故意把脸一板,冷声道:“什么?你说我故意吓唬你?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敢真的跟你动手,是吧?”
“不!绝对不是。”马匪头子立马就是一副被吓的魂飞魄散的恐惧样,边使劲摇头边歇斯底里的大叫着;“我求求你,我宁愿被你们枪毙,也不愿意被你们玩死……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被你们吓破胆而死的。”
别的战士们,老兵对此没什么看法,因为他们心里对张青山的能力早就心知肚明,倒是有两个新加入突击连的战士,看向张青山的目光则是一副‘果然厉害’之意,这大概是来之前早就听说过各种关于张青山的种种传闻,现在一见张青山这能力和胆量,自然是无比钦佩。
一旁的齐子轩却看的格外认真,心里对张青山极为佩服。因为他突然明白了自己和张青山的差距:无论是胆量还是能力,自己确实不如张青山,也难怪张青山当突击连连长的时候,能混的风生水起,犯了那么多错,虽说有打擦边球的嫌疑,可无论是团长还是师长,都对他关爱有佳……说白了,这就是思想上的转变能力不同而已:齐子轩就是个普通的老实战士,干啥都会下意识的讲究个军规,也就比较死板;而张青山则是个调皮捣蛋的刺头,做事有自己的底线,比较跳脱,但他的能力也同样比较突出,做事自然也是花样百出,自然比较灵活。
一个规规矩矩,一个花样百出,这要在普通连队里,或许不会有太大问题,可在突击连这种特种部队性质的队伍里,注重的还就是灵活应变这样的刺头的能力,所以,张青山自然是混的游刃有余。
“老张,让我来吧,要不然,我怕你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被你给活生生吓死。”
张青山看了眼齐子轩,点点头后,对马匪头子冷笑道:“现在你肯交代了吗?不肯的话,我可以继续让你品尝一下别的菜谱。”
“别!”马匪头子浑身一震,赶紧大叫:“我交代,我交代,我一定老实交代。”
“嗯!这才是个好的马匪头子。”
说完,张青山直起身,对齐子轩笑道:“老齐,这家伙要是不老实,只要你听出他的交代中,哪怕有一个字不对劲,你告诉我,我一定整的他身不如死。”
齐子轩自然知道这话是对马匪头子说的,是铁铁地威胁,他自然要配合:“放心,我一定照办,但我想,这位好汉肯定一口唾沫一个钉,既然答应毫无保留的交代,就肯定不会再耍花样。而且,我想他是绝对不想再看见你的……好汉,对吧?”
张青山则故意停下,特意回头看了眼马匪头子,见其大点其头,张青山冷哼一声,来到田国忠身边。
“老田,来,我有点事要麻烦你……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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