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
卫卿轻轻挑眉，眼神越来越危险，叶霖不自觉就捂住了自己的脖子，觉得脖子有点发凉，用尽全身的力气为自己辩解：“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自己干的好事就不好怪到他身上来啊！
叶霖欲哭无泪，哭丧着个脸。
“这里除了你我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按照你的意思来说，不是你，还是我自己的破坏的？”
“就，就是你自己……”
眼神太可怕了！自己再继续说下去绝对会被灭口的吧，一定会被灭口的吧！
叶霖更慌了，支支吾吾，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还未说完的半句话也就烂在了肚子里。
“继续说啊。”卫卿不知何时自己摘了一朵放在手里把玩，将花瓣在手心捏碎，那血一般的汁液便沾了他满手。血色的汁液趁着他的不同于常人的，偏白的皮肤，刚毅的轮廓无端多了几丝阴柔莫测。
叶霖：不敢说，不敢说。
他哪里还敢继续说？还有方才的这个动作……是在威胁自己吧！如果自己再继续说下去的话就会想捏碎那花瓣一样把他给灭口！
“你知道这花的味道为何如此独特吗？”卫卿忽的把手上揉碎的、已经不成形的话办扔到了地上，无情的践踏而过。
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那血色双眸中一闪而过的神伤。
“不知道不知道。”
他怎么可能知道！
“你觉得这味道像什么？”卫卿一步步向他走过来，脚下散落了一地的血红色花瓣如同地毯一般，铺就了一道通往地狱的路，而他就是自那地狱之路尽头走来的修罗。
没有脚步声，即便是两人此刻离得距离如此之近，叶霖也仍旧没有听到卫卿的脚步声。
他的存在感是那样强烈，强烈到主角一般无法忽视，可没有脚步声这一点却像幽灵一般，潜伏在黑暗中的幽灵一般。
但即便没有声音，叶霖也仍旧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在因此加速，全身的血液在因为莫名的原因沸腾，仿佛要冲出血管一般。
“……血？”
他谨慎地试探着回答，紧攥着的手心不知何时出了满满的冷汗，掌心黏腻湿潮的手感和沸腾着的血液不同，泛起的是让人头皮发麻寒意。
卫卿勾唇一笑，猩红的舌头轻轻舔了舔下唇，恶劣地露出了自己的尖牙，“那你觉得下面会有什么？”
他指了指脚下的地面，也就是孕育出这些诡异花朵的土地。
兴许是因为红色月光的照射，叶霖低头去看的时候直觉那本该为褐色的土壤也染上了血一般的泛着红，渗人。
下面，是只地面下面埋着的吗？
地面下面埋着的会是——
“我不知道。”
答案呼之欲出，他咚咚跳动着的心脏无论怎样都无法平静。叶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小巧的喉结滚动，矢口否认。
卫卿倒也不在意叶霖撒的这个谎，好似无论叶霖知道还是不知道，他都打算主动把答案说出来了，只是因为他想说，所以才问，叶霖的回答与否不重要。
中间的间隔很短，可对叶霖来说却像是过了无数万年一般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