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异精致的面孔弥漫着迷人的味道,勾了勾薄唇,柔和的声音中隐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邪气,说道:“你好,我叫林惊邪!”
王越狠狠地皱了一下眉头,头颅内传出阵阵撕裂的疼痛,林惊邪三字,深深刻入他的脑海,恍然间,他仿佛看到了他一生的宿敌。【网首发】
林惊邪微微一笑,除了那张精致的有些妖异的面孔外,他的气质就仿佛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扔到人群中一眼找不到的那种。
林惊邪的声音有些似妩媚的女人,夺魄勾魂,乍一听,却又仿佛平平淡淡,说道:“司徒,做人要言而有信,答应朋友的支票应该做到。”
道歉费用一百万,谈话费用一分钟一百万,共十分钟,计一千万,二者结合,共计一千一百万。
听到林惊邪的话语后,司徒洛没有丝毫犹豫,手起笔落,签了一张一千一百万的支票,就跟学生在作业本上写字一样随意。
司徒洛手指夹着支票,嘴角勾起弧度,笑眯眯的看着王越,精准的一甩,支票半挂在王越的领口,如同甩出一只纸飞机,飞了就飞了。
王越一直高估上等人的社会,可他还是低估了上等人的社会,一千一百万的支票不带丝毫眨眼的签写,不带丝毫犹豫的甩出,不带丝毫心痛的丢给一陌生人,只因为想羞辱一人。.520小说网
王越突然想起有关和简仲锋约定的三百万,原来三百万是这么的微不足道,难怪简仲锋看向他的神色总是不屑一顾。
王越低头看了一眼挂在领口的一千一百万支票,只要他伸伸手,他就可以得到这一千一百万。
那时,他可以向简仲锋证明,他可以拥有这辈子花不完的金钱,甚至能够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王越缓缓地抬起左手,慢慢地伸向领口,慢慢地夹起那张一千一百万的支票。
司徒洛知道王越这举动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平白无故损失一千一百万,但是他笑了,果然,没有什么东西是金钱击不垮的。
王越左手夹着一千一百万的支票,右手缓缓地伸进口袋,当手掌从口袋中拿出来的时候,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枚一块钱钢。
王越僵硬的脸庞如绽放的花朵,瓣瓣绽放,僵硬之色片片破裂,终于显露久违的微笑,微微用力,将那枚钢扔进劳斯莱斯,恰巧的仍在司徒洛的胸口,笑道:“回馈之礼莫嫌轻,司徒朋友,您收好了!”
“你!”司徒洛的脸色瞬间有些铁青,他给王越一千一百万,他片眉不皱,可是因为王越回馈的钢紧皱不分,这个垃圾用一块钱的钢换了他的一千一百万。
王越左手一挥,一千一百万的钞票甩在司徒洛的胸前,洒脱的说道:“这一千一百万,爷不稀罕!”
王越转身,昂首挺胸,大步离去,自言自喝,吼彻苍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燕京,我去定了,狗,我宰定了!”
“啪!”
一摞厚厚的钞票砸在王越的后脑,整整一万块。
“啪!”
又一摞钞票砸在王越的后脑。
“啪!”
“啪!”
……
一步一砸,一步一万,整整十步,整整十万。
消瘦的身影半步未停,鲜血顺着眼角溢出,双耳有着斑斑血迹,鼻孔滚出鲜红的热流。
王越昂起头颅,吐出一口浊血,大步走,大声喊:“最穷无非要饭,不死终会出头,天会黑,人会变,指不定日后谁辉煌,少则半年,多则两年,我们燕京见!”
瞧着消瘦的人影缓缓消失在视线之中,微微闭目,五秒钟的时间,他们便将这个人生中的小插曲彻底从记忆中抹去。
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和小人物,留着只会占用空间,删除,回收,结束。
劳斯莱斯缓缓启动,如一道闪电,飞一般的离去,仿佛从未驻足。
人走车去,只剩下漫天飞舞的红色肮脏。
……
大雨整整下了三天,今天虽然没有下雨,但漆黑的乌云却压抑得人喘不过起来,仿佛随时都要大雨倾盆。
青春大学,美术系教室内,自习课。
张的快,瘦子,轩轩,伊蓝,杨科等人凑成一堆,不同的面孔,相同的压抑表情。
伊蓝:“薛冰走的也太突然了,我们一点都不知情,好歹她也说一声,我们大家一起去送送她,也不知道王越经历了什么,七孔流血啊,差点没把我吓死。”
张静:“我现在想到王越七孔流血的样子还觉得心痛,要是让阿璃和薛冰看见,估计她们得痛死!”
轩轩:“薛冰的手机号码已经打不通了,他走的原因肯定不是那么简单,学校外面那一地的钱肯定和王越的事情有关。”
甘婷:“可惜没办法看监控视频,不然还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必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知道干着急。”
杨科:“薛冰肯定没事,她的离开都是有准备的,拿最近黑街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来说,我看过网吧的监控视频,监控录像里边的人正是薛冰,天呐,薛冰是妖孽吗,整条黑街都让她捅了!”
瘦子:薛冰的事虽然闹大挺大,但她的问题不是关键,关键的是王越,再有一天就是冠军争夺赛的日期,王越能及时醒来吗,要不是王越醒不来,那可就糟了!”
张的快狠狠地拍了瘦子脑袋一下,说道:“闭上你的乌鸦嘴,争霸赛算个鸟,每年都有一届,而且王越肯定能醒来,他是属小强的,绝对没那么容易死。”
众人不约而同的长叹一口气,心中暗自祈祷,祈祷王越早日醒来。
……
王越睁开一丝眼眸,或许是许久未曾睁眼的缘故,导致眼前漆黑模糊,好一会儿,他眼前的景象才慢慢地清晰起来。
他身处一装修精致,木质墙壁雕刻着繁杂花纹的大房间中,房间中的一切都显得格外陌生,缭绕的淡淡清香却让他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熟悉和亲切,房门轻轻打开,一道曼妙熟透的倩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