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之内,豪华的汉白玉大厅里,弗雷凡斯的现任国王,身材臃肿,几乎胖成一个球的瓦鲁多勉强坐在金灿灿的椅子上,坐在雕花的木桌之前。
虽然弗雷凡斯被称为白城镇,但也并非所有的东西都是白的。珀铅的适用性虽然很广但总归有不少东西是没法用珀铅作为原材料的。至少在家里,还是有不少其它颜色的物品。
更何况,弗雷凡斯的王室压根就不用珀铅产品,对白色也没有任何的偏好。之所以将王宫的主体以白色材料建造,也不过是彰显王室与民同好而已。
“大人,”这位平日里趾高气扬的王此时却显得低声下气,“您看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个地方?”
面对危机,瓦鲁多丝毫没有考虑他的国家和国民。他所想的只有一件事——早日带着自己的家人和财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过上安生日子。最近这些天,国内的情况越来越糟糕,那些生了病的贱民们愈发不安分,他害怕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一天不能离开弗雷凡斯,他便一天不能心安。
坐在瓦鲁多对面的白衣身影平静地说道:
“瓦鲁多王,请你稍安勿躁,王宫内的财物还没有带走,我们还没做好准备……而且您也不希望把这么多年来积攒下来的财富都丢在这里吧?”
“是,您说的对!我让那些下人们抓紧准备。想必这两天就能够完成。”
瓦鲁多王极尽谄媚地说道。
原本他是想要大张旗鼓地收拾财物,准备撤离的。可奈何,世界政府的大人生性谨慎,只允许他们趁着夜色收拾东西。他虽然觉得没有必要,但又觉得犯不着为了这点儿小事和世界政府的大人物发生争执。
现如今,王宫内的财物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他也早已联系上了海外的“朋友”,选定了几个风景宜人适合居住的国家,规划好了之后的生活。
到那个时候,珀铅病什么的,将和他完全没有关系。
白衣人转过头去,不再与瓦鲁多王交谈,他十分厌恶这位王,若非是看在上级任务的份上,他绝不会和这家伙多说一句话,说不定还会忍不住干掉这个蠢货。
他着实没见过这么愚蠢的家伙。居然真的相信离开了弗雷凡斯这个珀铅产地,他还能继续过着如今的生活,甚至相信了世界政府,和他那些其他国家贵族“朋友”们的承诺。
要不是看在这家伙钱足够多的份上……
呵!
不过没关系,世界政府早就做好了打算,离开了弗雷凡斯这个“聚宝库”的瓦鲁多对于政府和世界贵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过段时间找个借口把他的财富夺走,随便干掉或者扔到哪个地方去就好了。
世界政府可不会养一个没办法带来“利益”的傻瓜。
瓦鲁多王还想要再说什么,桌上的电话虫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瓦鲁多,看看你这家伙干的好事!”电话虫惟妙惟肖地模仿出了一位留着络腮胡,面容粗犷,一看脾气就十分暴躁的形象。
打来电话的是布莱拉斯王国的国王布鲁查加。
这位弗雷凡斯的邻国国王大声地咆哮着:“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两个国家的边境上到处都是你们国家的难民!你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呀?!”
“布鲁查加,你别在那边说气话,”瓦鲁多蛮不在乎,“你要是真的想解决问题,就打开边境,放他们进去。要是不愿意,那就让你的部队开枪吧!”
布鲁查加被瓦鲁多蛮不在乎的态度惊呆了,这家伙难道就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的国家灭亡吗?
比起这种荒谬的可能,他还是更相信另一种解释——瓦鲁多这是在以退为进给他施加压力。
不过,他可不吃这一套:
“你听清楚,我绝不会打开边境,更不可能任由‘传染病’在国内蔓延。”
“别怪我没警告你,再有下一次,我就要下令开枪了!”
“切!”
瓦鲁多一句话都不想跟布鲁查加多说,他直接挂掉了电话。
那些患病的贱民死了更好,最好是都死了,这样所有人都会以为珀铅病是传染病,他就再也不会有被拆穿的风险。
“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挂断电话的瓦鲁多还想要抱怨,坐在他对面的白衣人神情却突然一变。
他霍然起身,丝毫不在意瓦鲁多王的态度,朝着门口走去。
就在此时,房间的大门被暴力掀翻,两个身影走了进来。
愚蠢的家伙总会抓住每一个表现自身愚蠢的机会,平日里看上去反应有些迟钝的瓦鲁多王第一时间“蹦”了起来。
他看向入侵者——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鬼,还有一个眼都睁不开的瞎子。这样的家伙,居然也敢挑战他做为“王”的权威?
“喂,你们这两个贱民,是从哪里进来的?”
白衣人面色凝重,在瓦鲁多王干出更多的傻事之前,挡在了他的前面。
与瓦鲁多这个整日醉生梦死的傻瓜不同,他认出了来者——至少认出了两名来者之中的一个。
世界政府承认的“王下七武海”之一,普洛菲克。哪怕即便是在世界政府内部报告之中,普洛菲克也被称作是脾气最为温和,最好打交道的七武海。
但在这样一个南海所能见到的几乎最大的大人物面前“出言不逊”也足够危险。
如果说普洛菲克给他的感觉是危险,那么另一个家伙则真正让这位经历过数不清任务的世界政府特工感到恐惧。他没有认出那个人,但那家伙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可怕气息,甚至要远超过普洛菲克。
“王下七武海,来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