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弗尔号的船头上,普洛菲克双手撑在栏杆上,看着前边继续向前方游动的莱索托短头大鲵。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知道,既然大鲵选择继续往前游,那么自己的计划就有很大的可能性取得成功。
“这办法能行吗?”站在普洛菲克旁边的丹朱玛,明显没有前者那样轻松。
“那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普洛菲克说道,“总得这样试试吧。”话虽如此说,但他觉得,这个计划成功的概率是很高的。
说罢,普洛菲克看向站在另一边的莫拉纳。此时的她已经退出了人兽形态,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从极具威胁性的暴戾,重新变得平静、温和起来。
说实话,普洛菲克还是有些担心莫拉纳的状态,虽说受到事件因素的影响,但是仅仅是进入人兽形态就让她的情绪如此异常,那么兽形态或者月亮狮子状态下的莫拉纳是否还能保持理智?
“我听说,一个人如果盯着另一个人看,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莫拉纳很快就发觉普洛菲克在看她,“请问,我的衣服上,有沾到什么东西吗?”
“没什么,”普洛菲克转过身来,走向甲板上最后一名特工,“好了,现在该处理你的问题了,还有没有什么遗言要说?求饶的话,就不用讲了,你参与拐卖、绑架儿童,涉及人体实验,即便按照世界政府的法律,也是死有余辜。”
特工微微张开眼睛,此时的他已经自知难逃一死,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想到的是自己住在玛丽乔亚的妻子和女儿。
想到生命之中最重要的家人,特工的眼神里浮现出一抹温柔,他虚弱但却坚定地说道:“我知道,当特工的这些年里,我没少做坏事,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早已经有心理准备。”
“我不会奢求你们放过我,也不会恨你们,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
“我,我,唯独放心不下,我的妻子和女儿,她们,她们……她们,住在玛丽乔亚外围,西侧米花街2段221号,”特工的气息更加衰弱了,肩膀和腿上上的伤口依旧在不停地流血,说话也有些断断续续,“我女儿今年才九岁,她叫克莲斯蒂安娜。你们,将来一定是要到香波地群岛和新世界去的,我想,请你们帮我给她们捎个口信,就说,‘库鲁永远爱你们’。”
普洛菲克沉默了,本来,他所谓的“还有什么遗言”不过是说说而已,可是,在听完之后,他不打算拒绝这位叫作“库鲁”的特工提出的请求了。虽然作为一个特工,他为世界政府做的事情可以说是死有余辜。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他的愿望可以说是合情合理。
“我没有办法给出什么保证,大海上的事情,没人能说得准,说不定哪一天我们就死在大海的某个角落。”普洛菲克倒也没有用什么承诺来欺骗特工,而是如实地说道,“何况,我们是海贼,是通缉犯,未来究竟能否去到玛丽乔亚,能否与她们见面,都是未知数。但我可以担保,如果见到她们,一定替你转达。”
“如果有可能,我也一定替你转达,”出乎特工预料的是,紧接着普洛菲克之后,开口答应的居然是莫拉纳。
莫拉纳似乎也发现了特工的疑惑,她解释道:“我听说‘夫仁者,益推己以及人也’,我也曾经有过父亲,多多少少也明白一点儿父亲的心情。可是你却让很多父亲失去了他们的孩子……”
莫拉纳没有再说下去,她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爱自己的孩子,是每一个父亲的责任。可倘若,一个父亲让别的父亲失去孩子,那么,他能作为一个好父亲吗?
“推己及人,原来如此……”特工的脸上居然也挂上了一抹微笑,他似乎为自己的命运做好了准备,“好了,来吧,杀了我吧!”
“没关系,距离到岛屿上还有一些时间,”普洛菲克说道,“我恰好也想问你一些事情,咱们还可以再聊一会儿。”
看到特工的神情又变得紧张起来,普洛菲克宽慰道:“放心好了,不难为你。我只不过想要了解一些有关于这只莱索托短头大鲵的事情,按照你们的规矩,能说的,就给我说说吧。”
这只莱索托短头大鲵身上有着相当多的谜团,如果能够从
特工这才松了一口气,微微点了点头,开口道:“你们果然很在意它的事情。它的故事呀,还得从一年半之前说起。那个时候,凯撒·库朗先生才刚刚来到这附近。”
“那一次,他带着我们这些特工,考察附近的岛屿,想要找到一处适合修建研究所的岛屿。连续排除了几个小岛之后,我们来到了卡尼岛上,那个时候我们见到了那只莱索托短头大鲵。那时候的它,还没有完全长大,也才刚刚吃下恶魔果实……”
“等等,恶魔果实的能力者,绝对无法游泳,可是,我看它能够很自由地在水里游泳。”普洛菲克一下子点破了大鲵吃下恶魔果实这一说法的最大破绽——能力者不能游泳,但是它却能。
“我就知道,你会对此感到疑惑,”特工似乎为普洛菲克也有想不明白的问题感到开心,“一般情况下,的确如此,但也有一些能力者是不怕水的。”
“话虽如此,可是……”
说起不怕水的能力者,普洛菲克率先想起来的就是现在的海军中将,未来的海军大将青雉。他的果实能力,是自然系·冰冰果实,能够在一瞬间将接触到的海水冰冻起来,自然也就不会有掉入大海的风险。
循着这个思路,多弗拉门戈的手下莫奈,的雪雪果实,大概率也能发挥与冰冰果实相同的效果。
而除了这寥寥几种种特殊能力,即便是天生亲近大海的鱼人族或者人鱼族,吃了恶魔果实也无法在海中游泳,只不过还能够凭借着在水中呼吸的本领,保证不被淹死。君不见,那范德戴肯九世,在海水里面也得套着一个奇怪的大泡泡吗?更何况,即便是这些能力,也都无法做到在大海之中自由自在的游动。
再说,这只莱索托短头大鲵,压根也不像是这种特殊的能力者。
“的确很不可思议,一开始,就连凯撒先生也感觉这绝对不可能,”特工笑了起来,“不过,凯撒先生不愧为是天才,经过简单的研究他很快就发现了这其中的奥秘。”
“的确,恶魔果实能力这只要接触到海水,就会陷入浑身无力的境况下,可相对应的,只要不接触到海水,那么即便在汪洋大海之中,也可以安然无恙。”特工说道,“这只莱索托短头大鲵,用它所分泌的粘液,在身体上涂上了一层保护膜,将身体和海水隔绝开来。这样就可以在大海之中游动了。”
普洛菲克惊呆了,这都可以的吗?难不成我往妹妹身上涂一层,胶水,他就能在水里游泳了?但仔细一想,胶水或许不靠谱,但莱索托短头大鲵的做法,说不定真能起到些什么成效。毕竟,在原着中,路飞只是在身上套了个泡泡就离开了镀膜的船只,进入几千米上万米的深海之中,还把手伸出泡泡之外,不也能够自由行动吗?
看到普洛菲克若有所思的样子,特工倒是也没有停下来,而是直接继续说了下去:“发现了这个秘密的凯撒博士,对这只莱索托短头大鲵起了心思。我猜他是觉得,能够用这种独特的方法克服大海对能力者的影响,这只大鲵一定也是非常之鲵吧。”
“所以,那个凯撒就这么和那只莱索托短头大鲵达成合作了?”丹朱玛握紧了拳头。
“哪有这么简单,”特工叹了口气,说道,“虽然吃下恶魔果实之后,也会让动物变得聪明一点儿,但是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与人类交流的。何况,凯撒先生他也不满足与合作这种形式,而是更希望能够控制这只莱索托短头大鲵。”
“为了能够让它为自己所用,凯撒派遣特工摸到岛上,趁着它外出捕猎的机会,抓住了它的孩子们。正因此,那只大鲵才愿意每个月负责交给我们2个人类儿童。”
碰!莫拉纳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桅杆上,她以此来宣泄着自己的愤怒。
残害人类儿童的行为已经让莫拉纳感到发指,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凯撒居然连动物都不放过。通过挟持对方的孩子,来迫使对方就范,然后来残害更多的孩子,这样的事情,让莫拉纳更加的愤怒。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凯撒的身前,然后好好修理这个恶贯满盈的科学家一顿。
“放心好了,”普洛菲克轻轻地把手放在了莫拉纳的肩膀上,“很快,你就能把那个该死的科学家给狠狠修理一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