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来了。”普洛菲克还没来得及提醒,丹朱玛就开口了。
他发现莱索托短头大鲵的时间,居然仅仅比普洛菲克晚了一点点。要知道,普洛菲克可是会见闻色霸气的。而丹朱玛,硬生生是凭借着观察能力做到了这一点。
顺着丹朱玛所指的方向看去,但见,沼泽的水面上泛起了阵阵涟漪。很明显,不是雨滴打在水面上的波纹,而是某种生物从水中游过的样子。
接着,在林木的遮掩之下,隐隐约约露出了莱索托短头大鲵光洁的皮肤,以及硕大的脑袋。它正悠闲的在水中游荡,就好像是君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
“跟上去,”丹朱玛叮嘱道,“那家伙很警惕,小心别发出太大的声音。”
话音刚落,他便轻舒猿臂,一手持长矛,一手抓住临近的另一棵大树的枝干,纵身跃了过去。他的动作十分的轻盈,树枝只是轻轻晃动了几下。
在森林之中,这一点点小小的动静,很快就淹没在雨声和重叠的林木之间。
普洛菲克等人采取的依旧是老方法,先让玛蒂珐在两棵树之间架起丝线制成的索道,再一个个移动到另一棵树上去。
不过,这一次,莫拉纳采取了不同的方案。她直接变成人兽形态,双手上的十条灵活而强壮的腕足,恰恰成了在林冠上穿梭的最好帮助。由于腕足的独特结构,她很容易就能牢牢抓住树枝,也能够轻易地完成发力的动作。甚至,她的十条腕足完全能够同时抓住好几根树枝,更好地保持住平衡。
一时之间,她的动作甚至比丹朱玛还要灵巧不少。
“它这是要去哪里?”普洛菲克问道。
丹朱玛迅速地观察了下方的莱索托短头大鲵一眼,说道:“这条水道前方是一片开阔的水域,它可能要去那边水中的岛屿。”
他已经观察了这只莱索托短头大鲵很长时间,对于它什么时候到哪里去,已经十分熟悉。
果然,不一会儿,下方水的范围明显变广,深度也明显增加了。树木逐渐变得稀疏起来,出现了极为开阔的水域,以及各种各样的水生或者半水生的植物。可以说,这里已经不再是沼泽地,而是一片十分开阔的湖泊。
莱索托短头大鲵自然畅通无阻,它十分悠然地朝着湖中央的岛屿游去,一路上,湖里面所有的生物都赶忙让开通路。
而先前一直吊在后面的尾巴,则是不得不停了下来。无它,前面的湖面上,根本没有能够让他们继续跟踪的树木。要想继续下去,只能是涉水而行,而这种方式,毫无疑问会被对方发现。
“先前,我也跟踪它到过几次这里,但是,这儿的水面上没什么树木,我没办法继续跟下去。”丹朱玛有些失望地解释道,“如你们所见,湖里面的岛屿距离太远了,从这里看不清楚上面的情况,没法再跟下去了。”
说完,他把目光投向了先前在跟踪之中表现出色的玛蒂珐。期待着她能够帮上忙。
可是,丝丝果实能力者却摇了摇头,说道:“没办法,岛上虽然也有树木,但是距离实在是太远了,我变成丝线,也没办法够到那么远的距离。”
“看来,只能到此为止了。”丹朱玛已经准备打道回府,但却突然发现普洛菲克双目微闭,整个人不知在干什么,“你在干嘛?”
“别打扰大哥,”斯达小声阻止了丹朱玛,“他在观察岛上的情况。”
“观察?这要怎么观察?”丹朱玛露出十分错愕的表情。
他对自己的目力有着相当的自信,可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再加上植物的阻隔,连他都看不清楚岛上的情况,普洛菲克又如何能够看到?更何况,普洛菲克现在的样子,也并不像是在观察。哪里有人会闭着眼睛观察情况呢?
“待会儿再详细解释,”斯达依旧是小心翼翼,生怕打扰到普洛菲克,“咱们现在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了。”
他没有立即向丹朱玛解释见闻色霸气,毕竟,当初,他也是过了好久才理解,并且接受这种不讲道理的神奇能力的。
而此时,普洛菲克则是完全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或者说,斯达和丹朱玛的对话被他自动给屏蔽掉了。
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一件事情上——努力发挥见闻色霸气。
自从来到海贼王的世界,并且觉醒见闻色霸气以来,普洛菲克在对见闻色霸气的应用上,也逐渐摸索出了一些窍门。见闻色霸气,是通过释放自身的精神力来增强五感,从而更好地掌控周围情况的高端技巧。说白了,有些类似于强化版的雷达或者超声波,能够通过“扫描”,来掌握周围的情况。
不过与雷达相对固定的范围和运用不同,见闻色霸气非但能够探测固定范围之内的目标,还有很多“高级”的运用。且不说诸如感知他人情绪,或者预见未来之类超乎想象的见闻色霸气,单单说见闻色霸气能够收放自如、着重观察某一方向的情况,就比雷达更加合适。
普洛菲克现在努力要做的,就是将见闻色霸气尽可能朝着同一个方向远距离的投射。
他努力稳定情绪,集中精神,操纵着见闻色霸气努力朝着湖对岸的方向延伸。运用见闻色霸气本来就消耗精神力量,在下着大雨的森林之中,各种嘈杂的声音又格外影响见闻色的使用,普洛菲克的见闻色霸气范围很快就到达了极限。
可是,此时见闻色霸气所能够感知到的范围,距离湖中的岛屿,还有几十米的距离。
再向前一点,再向前一点!
这种到达极限的感觉,是普洛菲克在平日里对见闻色霸气的训练之中从未有过的。平时,他对于见闻色霸气的训练和运用,更加倾向于精细化的感知,而很少有大范围的见闻色霸气运用。
普洛菲克感觉到脑袋里嗡嗡作响,各种没有用的信息,从四面八方传来——雨点落在湖面上的声音、小动物窸窸窣窣的声音、树枝在雨中断裂的声音、天空中的雷声……这些都被普洛菲克的见闻色霸气所感知,却又被他努力抛起。
还不行,距离能够观察到岛上的情况,还差一些距离。虽然头痛欲裂,但普洛菲克仍然努力控制着见闻色霸气能够感知的范围,尽力朝着湖中岛屿的方向延伸。
终于,在一瞬间,阻拦普洛菲克霸气进一步延伸的壁障被突破。脑中的杂音和剧痛,也一扫而空,普洛菲克只感觉到精神上重获新生般的神清气爽。原先模糊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周围的一切在见闻色霸气的感知之下都无比的清楚。
这种感觉,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觉醒见闻色霸气的时候。那时,他感觉到所有的精神压力一扫而空,大脑、记忆、精神,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化。而如今,这种感觉,再一次出现。
普洛菲克稍微一愣,接着,就反应了过来,他的见闻色霸气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加强。
我成功了!
按捺下见闻色霸气取得突破的喜悦,普洛菲克控制着霸气向前延伸。这一次,没有任何阻力,见闻色霸气一直延伸到湖中的岛屿上,仔细感知起岛上的情况。
许久,他睁开了眼睛,此时岛上的情况,他已经“尽收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