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真越是看着温扶摇越是放不下,尽管他们两个不在同一个时空,可少年的爱慕之心还是落在了温扶摇身上。
而另一个时空的温扶摇根本不知道这些,依旧两头跑,和大哥一起学习处理宗务陪二哥一起练琴,致力于给舅舅介绍对象,跟着父亲修炼,偶尔下山除祟。
赵玉真每日看着温扶摇的生活也不觉得枯燥,为了能离温扶摇近些,这个天才少年日日看着那个世界竟然无师自通以琴入道,因为温扶摇的舅舅是君子严师,赵玉真跟着听课将道法与佛法相结合,创作出涤荡心魔的乐曲。
又过了一年,温扶摇有了新的伙伴,听学的同窗有不少世家子弟,修士之人大都容颜不差,赵玉真看着不少少年望向小姑娘的目光带着几分欢喜,心里酸涩不已。
幸好,两个哥哥和舅舅严防死守,而且妹妹还小不需要这么早考虑。
这日赵玉真依旧在种桃子,小姑娘夜猎后回到家最喜欢的就是吃桃子,赵玉真算着时辰注入离火阵将桃花插在树下。
微风不燥,阳光正好。赵玉真盘腿坐着,一只手正在打磨给小姑娘的发簪,直到有人闯入院中,赵玉真不满的皱眉,这人打扰他和小姑娘了。
水幕依旧亮着,只是也不知道为何除了赵玉真其他人根本看不见,反正赵玉真知道后内心是窃喜的。
来人一身白衣,戴着一个灰色面具,贴着假胡子,手持一柄剑透着寒气看向他,粗声粗气的开口,“你就是赵玉真?”
大概是受舅舅的家规熏陶多了,赵玉真对眼前的姑娘随意闯入他的院中有些不满,但是良好的教养不允许他口出恶言,只是蹙眉表示不欢迎,“姑娘有何事?若是没有就离开,你打扰到我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那人有些诧异,要知道她这副模样可是骗了不少人的。
赵玉真只觉得无奈,望城山精通道法根据气息判断男女,难道这姑娘过来没做调查吗?再说了,难道贴个假胡子遮住脸就看不出来了吗?人未到女子独有的脂粉气息就来了,所以怎么会看不出来。
“不过换了男装贴了两撇假胡子,只有那守山的小道童才会被骗。姑娘若是无事就离开吧。”赵玉真再次开口赶人,他看向桃树的水幕处,温扶摇正在往家里走,他眼里闪过温柔的笑意。
“你就是赵玉真?”李寒衣确认了一下他的身份。
“是,姑娘无事就离开吧,你打扰到我了。”赵玉真眼神望着水幕,背对着李寒衣开口。
可李寒衣来这里就是为了挑战他的,怎么会放弃呢,于是拔出剑指向他,“我是雪月城李寒衣,听说你是望城山开山以来最年轻的天师,我想来找你问剑。”
“雪月城李寒衣,这六个字放在一起可真是够冷的,可别耽误了我的桃子长大。今日不可,明早你再来吧。”赵玉真知道雪月城也是一大势力不好直接拒绝,只是拖延一天,他今日只想和小姑娘一起吃桃子,不想理会不相干的人。
可李寒衣只觉得赵玉真敷衍他,起身攻了上去,“废话那么多,看剑。”
赵玉真被打扰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害怕剑气伤到桃树,用太乙狮子诀将李寒衣逼退。
李寒衣恼怒认为赵玉真看不起她,“我是来问剑的,不要给我用这些法术。”
赵玉真抱着胳膊,心里的耐心已经快要没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现在还不能出剑,我说了明日再来,今日我有事。”
“为何?”李寒衣只听到那句不能出剑,眼里满是疑惑。
赵玉真只觉得和这人说不清,水幕里温扶摇刚好回到莲室,正在擦剑,想要快点打发走李寒衣,只好指了指桃花开口,“我的剑插在树下,拔了剑就吃不了桃子了。”眼神满是不耐。
李寒衣只觉得被侮辱了,呢喃的重复“吃桃子?”眼神锐利起来拔剑对准赵玉真,那一瞬间所有桃花都被吸走,那场景很美,可赵玉真只觉得愤怒,他的桃子不能按时长出来了。
桃树变得光秃秃的,桃花瓣却围在李寒衣身边,李寒衣的那句让你吃个屁,彻底点燃他的怒火。
桃花瓣落在地上的那瞬,赵玉真站起身,手指结印,“剑气。”
桃花感受到后从桃树下颤动起来,李寒衣手里的剑有些控住不住。赵玉真飞身执剑,冲李寒衣劈下,要不是还有理智,赵玉真很可能伤人。
李寒衣的面具和胡子被震掉露出真容,就连那声音也变成少女的娇呵,可赵玉真并没有任何波动。
他已经见过最美的人了,他除了小姑娘谁也不感兴趣,转身那瞬满脸不悦,因为水幕里他的小姑娘已经在吃桃子了,可他被耽误的根本没能吃上。
李寒衣对赵玉真心里是有一丝波动的,毕竟他长的俊俏又很厉害,而且人看起来单纯,只是看到赵玉真对她的真容没有一丝波动,李寒衣突然起了征服欲,她要打败赵玉真让他看到她。
于是转身离开,定下了三个月后再来的约定,可赵玉真喊住她,“不用了,我并不喜欢有人来打扰我。”
李寒衣只当没听见,不过几息就消失了。
赵玉真盘腿坐下,将李寒衣早已抛之脑后,他认真的看着小姑娘吃桃子,汁水都不小心沾到唇上,赵玉真不小心吞咽口水,他觉得自己像个偷窥狂,要是小姑娘的舅舅知道肯定要骂他,不知羞耻,罔顾人伦了。
赵玉真将雕刻好的簪子抬手簪到小姑娘头上,可惜还是触碰不到,他有些失落的将簪子收起来,虽然簪子很适合小姑娘,可不能亲手给她戴上。
第二日,赵玉真恐慌起来,水幕变黑了,根本看不到小姑娘的身影,只能听到声音,他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恢复,可还是不行。
赵玉真心里明白这场暗恋没有结果,可是他不甘心,就算不能和小姑娘同处一个时空,可能看到小姑娘的身影也好啊,可偏偏他再也看不到了。
失落的他每日坐在桃树下听着小姑娘的声音缓解痛苦,甚至告诉师父想要知道如何解决。
吕素真觉得自己徒弟有些惨,仔细询问他那日有何不同的地方。
等赵玉真说起雪月城李寒衣来问剑时,他脸色难看起来,天命不是改了吗?为何李寒衣依旧来到赵玉真院子里了,不过看到徒弟提到李寒衣没有任何波动,他才放心下来,然后传信给齐天尘寻求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