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宁一直在期待能够手刃仇敌,终于接到肖世子斩首的消息,韵宁赶往廷尉府。
韵宁一身孝衣,手握匕首,面无表情,但眼里满是大仇得报的快意和兴奋。
路上遇到了楼垚和程四娘子,对于楼垚的关切并没有任何触动,楼垚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是熟人而已。对于程四娘子的关切只是点点头,不想深交,她以后不适合出现在人面前,越低调越好。
对于程四娘子想要去刑场看行刑,韵宁就劝了一句,“程四娘子还是莫要去了,刑场血腥,还是不要受惊了。”
“不怕,我胆子大。”程少商有些好奇,拒绝了。
韵宁想了一下,还是莫要吓到女孩子了,“可是我要亲自将肖世子凌迟处死呢,你确定要去看吗?三千刀变成肉片,骨肉分离,不觉得血腥吗?”
程少商微微一想那场景就有些不适,尤其是对上韵宁那双平静的眼眸,但终究还是好奇,只是悄悄跟在身后。
楼垚对上韵宁的眼眸,有些心疼,他这青梅再不见以前的嚣张跋扈,如今脸颊消瘦,唯有一双眼透露着仇恨,他嘴唇微动,刚要开口就看到韵宁离开的背影,沉默的跟着少商,也想亲眼看着昭君大仇得报。
廷尉府,韵宁利落的从马车上跳下,手里拿着锋利的匕首,一个仆人跟在身后端着参汤和粗盐。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何家娘子随我来。”
“多谢。”韵宁礼貌点头跟上。
廷尉府的路不远不长,韵宁心情复杂的踏上,一步又一步,终于来到尽头。
对于肖世子的笑声,韵宁并未动怒,希望他一会儿还这么高兴。
“世子妃,这是来给我送行吗?”肖世子尽管狼狈,仍旧笑着,仿佛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肖世子。
“世子妃?肖世子说笑了,昭君今日是来取你性命的!拿回去肖世子的头颅祭奠我的父兄!”韵宁笑的灿烂,匕首一下飞出,削掉肖世子的发冠。
长发披散,肖世子忽然止住笑意,这个何昭君变得有些不同了,“是我对不住你,念在你我夫妻一场的份上,请善待我们肖家的其他人好不好。”
“情份?好啊,我们的情份可重了,是将我大兄和四兄头颅插在枪尖上,向我父亲叫阵的情份,把我五兄乱马踩成肉泥的情份,还有一刀捅死我那身怀六甲嫂嫂的情份,哦,还有将我父傅母剜眼剁足的情份。”韵宁语气平淡,眼眸晦暗,忽的捏住肖世子的下巴,微微用力卸下。
肖世子下巴痛但并没出声,只是心里觉得昭君有些疯。
韵宁从怀中拿出绣帕轻轻擦了一下,将绣帕丢下,风将绣帕盖在肖世子的脸上,遮住他屈辱的神情。
“圣上仁慈,原本念在你家从龙之功的情份上,赏你全尸,但是念在你我夫妻一场的情份上,圣上允我亲自行刑,我一定会善待肖氏其他人的,必将好好对待,将所有如数奉还,争取让你们灭族,永远钉在耻辱柱上,沦为无头逆贼,遭世人唾骂。看我对你多好。”韵宁一字一句的说着,争取让他听的一清二楚,拿回匕首轻轻在肖世子脸上刮了一下,愉悦的看着他崩溃,这才到哪,才刚开始呢!
肖世子狠狠咒骂,眼神发狠的瞪着韵宁,韵宁笑眯眯的回望,她卸掉他的下巴,就是不想听他说话,呜呜的声音夹杂着口水滴下,韵宁嫌弃的移开眼,匕首来到他的手筋处,微微用力就挑断了,匕首入肉的声音真动听,韵宁又在皮肉里来回翻滚,等他血肉模糊才做罢,不满的换到其他地方,匕首翻飞,血溅到脸颊,也不擦拭,听着肖世子的惨叫声继续动作,彻底废除他的行动力后,韵宁微微摆手,按着肖世子的两人立马离开,我去,太可怕了,他们刽子手最多砍头,可这何家娘子是怎么难受怎么来。
仆人恭敬的将粗盐抹在肖世子的伤口处,惨叫声让他微微有些颤抖,结果盐倒多了,咳咳,立马屏蔽声音继续工作,一擦完飞奔下去,他什么也不知道。
韵宁将匕首泡在酒里来回擦拭,用干净的绣帕擦拭后,将躺在地上没了力气叫喊的肖世子提到断头台上躺下,微微苦恼的开口,“肖世子,你说从哪里下手比较好呢?”
肖世子有些惊恐,昭君已经疯了,他后悔招惹这个女人了,匕首轻轻从他身体滑落,挑开衣带,韵宁看着他裸体没有任何波动,不过是一块肉而已。
韵宁神色认真,从胳膊开始一片片的割下,匕首很锋利,光一闪,一片片肉落下,韵宁并不急,动作慢悠悠的,时不时自言自语,“你们肖家的野心赔付了多少人的性命呢?”
“多少无辜的百姓因此丧命,多少将士因为你们的野心没有战死沙场而是被内斗而死?”
“多少父母失去了孩子,多少妻子失去了丈夫,多少孩子失去了父亲?”
“所以我不明白怎么还会有人愿意留你一命呢?”
“为什么有些人忠心耿耿失了命却因为一句轻飘飘的从龙之功而想要放过呢?”韵宁贴在肖世子的耳边轻轻说着,“可是你的从龙之功凭什么要用我何家的性命赔呢?”
肖世子睁大眼,震惊的顾不上疼痛,还没思考就被疼痛打乱,眼看着他要奄奄一息了,韵宁身后的仆人端来参汤给他灌了下去,恶毒,这是肖世子此时的想法。
韵宁在他喝完参汤后继续,仆人立刻离开,一出去就呕吐不止。廷尉府已经空了,外面的人都在吐,真的吓人,这何家娘子真是佩服。
廷尉府的惨叫声惊起飞鸟,空气中的血腥味挥散不去。
韵宁此时已经挥了两千多刀了,此时的肖世子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一层皮薄薄的与骨头粘连,他早就没力气嚎叫了,眼神害怕,祈求这个魔鬼给他个痛快。
韵宁才不要,依旧慢悠悠片肉,那肉变得可薄了,偶尔刺激一下肖世子,不能让他昏过去。
“听说你爹死前也受了折磨,凌将军亲自动的手,你说你们肖家怎么这么招人恨。”
“还有肖家余孽,别担心,我会一个个找出来送下去陪你,省得你孤单。”
三千刀终于完成,韵宁唇角微翘,放下匕首,拔出大刀,一步步走向肖世子,肖世子此时满是庆幸,他终于可以死了,只愿来世再也不要遇到这个疯子。
韵宁颠了颠手里的刀,利落的砍下肖世子的人头,肖世子的脸上还带着笑。
韵宁心底的恨意终于散去,脸上溅着的血平添一股妖艳诡异,尤其是嘴角的笑,让人看了害怕。
吱呀,门一打开所有人都望向韵宁。
韵宁左手随意提着人头,腰间挂着匕首,一身素衣变得暗红,新鲜的血与干了的血交织,脸上有着滴滴血迹,嘴角带笑。明媚的阳光撒在韵宁的身上,无端多了些寒意。
所有人齐齐打颤,明明是青天白日,偏偏仿若见了鬼,根本不敢和韵宁对视。
还是那仆人胆大些,拿出一个盒子,“女公子。”
韵宁将头塞入盒子里合上,一脸歉意,“要给廷尉府添麻烦了,这是辛苦费。”韵宁将荷包从怀里拿出递给领头,领头吓得微微后退,意识到后尴尬的接过,“女公子言重了,这是廷尉府的职责。”
等韵宁离开后,廷尉府才敢出声,直到看到刑台的情景,一个个吓得不敢去收拾。
韵宁贴心的将骨肉分开放,用肖世子的衣服包着,刑台上血流满地,艳的人眼疼,有些血已经浸到土里,变得暗红。空气中是挥散不开的血腥味,钻进鼻尖霸道的显示存在感。
那血用水也冲刷不干净,刑台没有人感靠近。
悄悄跟着的程四娘子和楼垚早在韵宁挑手筋时就离开了,因为太过残忍,他们从未见过。
韵宁的这番动作还是传了出去,大家对韵宁害怕居多,那些想要落井下石的姑娘们一个个收回试探的爪子,疯批她们惹不起,万一给她们来一下呢?跟嫉妒比起来还是命重要。
韵宁的凶残之名广为流传,于是在圣上册封她为安成君时受到阻拦,纷纷认为韵宁之举残忍无情,不配得到册封。
韵宁的举动直接将目光吸引了过来,凌不疑私自弄死雍王的事根本没有引起注意,最后还是吴将军看不下去,直接说,若是他们这群人处在韵宁的境地会如何,文帝才盖章册封。
韵宁不知道朝堂因为她已经吵的不可开好几次了,就算知道也不在意,她如今正在照顾三兄,三兄伤的太重,勉强捡回一条命,还未苏醒,就算醒了也未必有记忆,身体也恢复不了。
韵宁并不在意这些,她觉得活着才有希望,她会想办法为三兄调理身体的。
对于朝堂封赏自己为安成君,三兄继任爵位没有任何反应。因为三兄还活着,没有人真的认为何家没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