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的意思是,我现在的处境找上华家,华家会认为我是累赘,我的妻子也会与我和离,除非我能够找到一个可靠的势力投靠,有了靠山,华家才会忌惮我,我的妻子也不敢与我和离?”
大夫忙摇手,“老夫不是这个意思,老夫只是觉得公子现在的情况还是别去华家比较好,华家会以为公子是上门求助的。不过,公子刚才所言,倒也是有些道理。”
呵,反倒成了我自己想的了?难道不是你故意引导?
秦三郎不动神色的苦笑,“那……你还是不要去华家送信了,派人送信去青云巷,找我的妻子。”
不处半个时辰,大夫的徒弟跑了回来,“秦公子,我找到了你的妻子,但她听到你的腿废掉了,立刻就出门了,我以为她会来医馆,但跟着她走了一会儿,却见方向不对,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进了华家大门,将我关在了外面!”
秦三郎眯了眯眼,垂下眼帘,神色显得憔悴落寞,“她……是不想管我了吗?”
大夫挥挥手,他的徒弟离开了房间,大夫语重心长道:“世态炎凉,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些道理,不用老夫明说,你是读书人,想必比老夫更明白吧?”
秦三郎用被子蒙住头,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中传出来,“那……我该如何是好,还请您为我指一条明路。”
“你这是折煞老夫了,我只是一个大夫罢了,能给秀才公什么指点呢?”
“还请您为我指一条明路。”秦三郎执拗的重复道。
大夫嘴角翘起得意的笑,眼神浑浊,“若老夫是你,既有了机会,就必须牢牢抓住,三日后,会去码头,若能被贵人看中,就随贵人走了,这伤心地,便再也不回来了。”
等了许久,大夫没有等来秦三郎的回话,只听到被子中的哽咽声。
大夫心中冷笑:就这样的懦夫,主子到底看中他什么了!
“你安心在老夫这里住下,好好养伤,老夫先出去了。”
等大夫离开,传来关门声,秦三郎猛地掀开被子,脸上没有眼泪,只有讥诮的冷笑。
……
孟家酒楼到了夜里亮起了一盏盏五光十色的灯笼,林安安随着花蕊来到孟家酒楼的门口,小二哥认出了花蕊,看到戴面具的女子,自然而然就认出了是华家大小姐。
小二眼神闪烁了一下,将两人迎了进去。
听到花蕊说要去赌石,小二停下带路的脚步,踌躇不前,“这……不是姑娘家好去的地方……”
要死,要是让华大爷知道他的掌上明珠到地下室赌石,说不定要怪罪东家,东家要是被怪罪了,定然撒气在自个的头上!
千万要阻止这位大小姐!
花蕊其实也不想让大小姐去的,顺着话对林安安道:“大小姐,你看,我们还是不要去了。”
林安安眼珠子转了转,摆出华悦那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有什么地方本小姐不能去,你要是挡着我,信不信我砸了你们酒楼!”
信!又不是没砸过!
小二清晰记得,那天,东家小姐和这位华家大小姐大打出手,不知是谁先动手砸东西的,然后两个大姑娘竟然比起了谁砸东西更狠。
最后,雅间里没一样是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