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心下讥笑:秦三郎都已经是秀才了,还是头名,老娘都没想过他真能考中举人,更不敢做梦成为诰命老夫人,二儿媳妇倒是敢想!二狗子是个啥样子,她心里没点数,别说比不上三郎了,就连秦大郎都比不上,和他爹秦二郎一样,是个憨的,别说状元了,恐怕连秀才都考不上!
虽然秦母的心声秦二嫂听不见,但秦母那毫不掩饰的眼神,足以让秦二嫂羞窘的抬不起头,她声音越来越轻,“她没有叫我杀三弟妹,是我自己想着除掉三弟妹,只要三弟妹死了,她就能成为我弟妹了。”
秦二嫂趴在地上,胆怯的偷偷看了秦母一眼,壮着胆子说下去,“一开始我有了除掉三弟妹的心思,但我胆子小,哪敢真的去做,可就在我这种想法日益增多的时候,村长外孙女对我说,她外祖父已经和婆婆商议过了,婆婆答应了,让三弟休妻。”
秦三郎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向秦母,秦母气得跳脚,朝着秦二嫂扑过去,“你个小贱蹄子,瞎说什么,老娘非撕了你这张嘴不可!”
秦大嫂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畅快,纵然刚才被婆婆打的地方还在作痛,但能够看到二弟妹被婆婆打,真是爽快,这还是二弟妹进门以来,第一次被婆婆打呢。
秦二嫂趴在地上,不敢露头,任由秦母对她的背部拳打脚踢。
最后秦母打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一天打了两个媳妇,对于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来说,也是相当吃力的体力活。
秦二嫂抽泣着说道:“婆婆,我有没有瞎说,你心里比谁都明白。”
“你还敢说!”秦母作势又要打过去,秦父冷声道:“你消停些,二儿媳妇,若真如你所说,我们两家已经商议好休了华悦,你又何必动手杀了华悦呢?”
秦二嫂声音沉闷,“那天,我去河边,照常洗衣服,却看到村长外孙女躲在一块大石头后,我觉得纳闷,过去一看,见她满脸是泪,哭得伤心,一问之下,才知道她家其实是一个大家族的分支,主家送来消息,要家族中到了年纪的姑娘去京城,似是皇上要选秀了,要将这些年轻,身上没有婚约的姑娘送去选秀,而婆婆这里纵然是答应了村长,却迟迟没有行动,她害怕她等不到嫁给三郎,就要被送到京城去了。”
“我当时一头热,就替她出了一个主意,我说如果华悦死了,她就能和三郎定下婚约了,她当时还劝阻我,可后来她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对我说这件事情她要回去和父亲商议,第二天给我消息。”
“第二天,她来到河边,对我说,只要我能帮她除掉华悦,她可以逃过选秀的命运,她爹会送二狗子去国子监,那可是京城达官贵人才能去的读书地方,在那里甚至可以认识皇亲国戚,最差的都能考中举人,说是有历代试题,而且那里的夫子甚至都能猜中考题。除此之外,她还会给我一百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