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三郎把东西都搬到自己的房间里,林安安心里好气,但花蕊在一旁,她只能保持微笑。
等秦三郎腾出了西屋,见天色不早了,就打发花蕊出去了。
关上门,林安安气呼呼的瞪着秦三郎,“你睡地上!”
秦三郎:“……”
算了算了,能睡一个房间就应该知足。
一步步来,总能睡到床上的。
林安安并不知道秦三郎温水煮青蛙的险恶用心,用脚使坏的踩了一脚秦三郎的枕头,这才消气了一些。
秦三郎自然是看到了她如同小孩子耍脾气的恶作剧手段,只当没有看见的看向别处。
“现在你相信我二哥了吧,我都说了他看上去老实,不像是那种心思叵测的人。”
“是,是我错怪二哥了。”秦三郎叹了口气,“我百思不得其解,夫子为何要这么做?”
“你得罪过他吗?”林安安问。
“没有,我和他之间没有利益冲突。之前我怀疑二哥,那是因为,我考不到第一,第一就是二哥,而且金科状元也是书院学子都想要结交之人,你二哥应该也是想要结交的。可夫子为何这么做,我是想不出原由的,金科状元到了书院,夫子他们都是能够直接相见和交好的,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阻碍我。”
林安安懒洋洋的趴在床上,斜着头看他,“想不明白就别想了,也不一定主谋就是他,或许他就像是马家大嫂一样,只是一个打下手的。”
“也许吧。”秦三郎叹了口气,“我已经低调如此,却不想,依旧成了别人的眼中钉。”
其实按照秦三郎的成绩,当年考中秀才,就可以直接去考举人的,但他却没有去考,而是韬光养晦,低调做人。
当时,他是案首,如果直接去考,那些同榜秀才,出自官宦子弟的,必然会将他当做最大的敌人,一路怕是会凶险,所以他才会避开锋芒,暂时停考。
没想到,等了这么久,还是没能躲开这些算计和危机。
“想什么呢?”林安安见他想得出神,好奇的询问。
“我在想,是否有人收买了夫子,在三个月前就从夫子口中得知金科状元会来边城的消息,从而和夫子相商计谋,利用马家大嫂下药,再利用华立背锅,让我将矛头对准华立,倘若我和华立闹翻,最得利的又会是谁?”
“你和我二哥,一个第一,一个第二,你们闹翻了,最高兴的应该就是第三吧?”
闻言,秦三郎却是摇头,“应该不是他,他家境比我还差,没有多余的钱来打点夫子和马家大嫂。”
“你直接问夫子不就得了。”林安安困乏的闭上眼睛。
今天她帮罗娘子治病,又出去逛了许久,的确是累了。
秦三郎还想要说什么,抬头一看,小媳妇已经斜靠着床沿睡着了,随时都有摔下来的危险。
秦三郎宠溺的笑笑,将小媳妇轻轻推到床里面,盖上被子,吹了烛火。
窗外虫鸣,秦三郎思绪凝重,久久不能安睡,等好不容易睡着了,那折磨人的恶梦再一次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