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郎看着小媳妇眼里的狡黠,明白小媳妇是有十足把握的。
明知道必输的赌局。
但他还是很认真的点头道:“好,我和你赌。”
林安安高兴起来,伸出手掌,“来,击掌为盟。”
虽然也是第一次听说击掌为盟,但秦三郎表现的就比罗娘子从容许多,学着林安安伸手,两掌相击,发出一声响声。
“哼,让你小瞧我!等我赌赢了,我一定找最难的三件事让你去办!”
秦三郎只是笑看着她,看着她得意洋洋,看着她开怀笑颜。
其实,就算没有这场赌,她让自己去做事,再难的,只要是她让自己去做,自己也会去做的。
不是三件,三十件,三百件,或是一辈子的时间,自己都想为她效劳。
谁让她,是自己的小媳妇呢。
林安安开心的笑着,却没注意到身边人眼中的宠溺和温柔。
如果她再细心点,就会发现,明明是赌局,秦三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输了以后会为她做三件事情,却只字未提,如果他赢了,又要得到什么胜利品。
显然,从答应那一刻,他就没想着会赢。
……
黄土高坡上,一处巨大山石堆砌起来的石屋中,穿着一件黑色连帽大氅的女人掀开帽子,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容,一双勾魂的桃花眼,眼尾上挑,自带风流,高挺的鼻子如同神祗精心雕琢的精品,她的脸颊之上画着古老的图腾,漆黑的图腾在洁白的肌肤上龙飞凤舞,更衬得她肌肤赛雪。
她站在一个石像前,石像同比人高,雕刻着一个女子的面容,而那女子与她有七分相似,区别只在于那双眼睛,并非完全的桃花眼,而是似桃花眼和杏眼之间,眼尾微微下垂,自带几分无辜和天真。
“姐姐,好久不见。”女人点上一支香,烟雾袅袅升起,一丝一缕缠绕着石像。
石像的双眼竟流出了泪……
女人伸手,手腕上带着象征苗疆族人的齿牙串,她轻柔的为石像擦掉眼泪,嘴角是一抹风情万种的笑,“姐姐,为何要哭呢?”
“是想你的夫君,或是你的孩子了吗?”
“当年,姐姐要离开苗疆,还真是任性呢……”
思绪飘到遥远的二十年前,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天真稚童,只知道跟在姐姐身后缠着姐姐,抱着姐姐的大腿讨要糖果。
可是,就是这位好姐姐,一走了之,使得她小小年纪,成为了苗疆的圣女,再也没有天真的资格。
还真是……好姐姐呢,呵呵。
“姐姐,现在的苗疆不复从前,神明因为你的离去而降罪,这一切罪责,本就应该有你背负。”
“灵魂困在石像里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得到过自由,得到过幸福以后,再失去,是不是更痛苦呢?”
见石像不再流泪,女人的眼神阴沉了下来,“看来单单将你困在这里,对你并没有什么威胁,所以这么多年来,你一直不愿说出邪蛊秘典的下落。”
女人把玩着手里的齿牙串,尖利的齿牙划破了她的指尖,看到鲜血,她笑得肆意起来,“姐姐的血脉在哪里呢,应该和我留着一样的血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