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壮汉将华家二爷华严斌拽起来,提着走到华严安跟前。
华严安手里伸出一把折扇抬起华严斌的下巴,“若不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华严斌,就凭你说出去的那几句话,我就会让你悄无声息的死在牢里。”
正如林安安猜测的,这一次医馆治死人,一切都在华严安所设计。
华严斌医术不佳,总是配错药,平日里,华严安都派人将要改回来,这一次却放任事态发展,让华严斌配错的药治死了人。
华严斌被关到牢里,本来华严安是不想出手捞出来的,可华家老爷得到了消息,求到了华严安的跟前。
华家老爷已经年过六十,六十岁大寿以后,身体不佳,住到了庙里静养,每天早起与和尚们上上早课念念经,下午抄抄经书,倒是身体硬朗了起来,若不是家中出事,他还不一定会回来。
华严斌掩藏去眼中的恨意,垂着眼睛,似乎要哭出来似的,声带哭腔,“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胡说八道,你是我亲大哥,再亲不过的,怎么可能是我爷爷抱回来的,是我鬼迷心窍胡说八道,你饶了我吧,求你了……”
华严安眯起危险的眼睛,手里把玩着一个兰花白底的小瓷瓶,“活罪难逃。”
华严斌慌了,还想要哭几声装可怜,一个大汉已经上前接过瓷瓶,用力的掐住华严斌的下巴,将瓷瓶中的药水强硬的灌下去。
华严斌努力的干呕,却什么都呕不出来。
他愤怒的瞪着华严安,想要骂他忘恩负义,想要骂他的话道了嘴边,却变成:“啊啊,啊吧,啊啊……”
华严安挥挥手,两个大汉松开牵制住华严斌的手。
华严斌摔坐在地上,用手捂住自己的喉咙,努力的发声,可终究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了。
华严安居高临下的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华严斌,“华家二爷,冤案入狱,高烧不退,案件水落石出,还以清白,终是从牢中释放,可惜,高烧不退导致喉咙烧坏,从此再也说不出话了。”
华严斌眦目欲裂的伸出手想要去抓华严安,想要发泄愤怒,可换来的,是那两个大汉一人一脚,狗吃屎般摔趴在地上,手只是堪堪触碰到华严安的衣角。
他趴在地上,痛哭起来。
这一次不是装哭,而是真的万念俱灰的,痛苦万分的哭泣。
“瞧瞧你这丧家犬的样子,父亲对你期望颇高,起名华严斌,斌字,望你文武双全,可你文不行,武不行,就连家传的医术也不行,如此废物,若太平一些也就罢了,我倒是当一只乖顺的狗养着,你却怂恿几个庶出女儿,在我女儿出嫁那天说些不中听的话,这一笔账,我姑且帮你攒着,还以为你收敛了,却没想到,你刻意接近京中来的两个纨绔子,竟将家中密事说给他们听,怎么,是想着他们回去以后,将此事说给家族听,好对我下手?”
“呵呵,我的好弟弟,你可别忘记,事情若是暴露,我没有好结果,华家上上下下也讨不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