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子最东边的一栋瓦房中,面容枯败如同老树皮的女人露出阴恻恻的笑容,那双昏暗浑浊的眼睛盯着床上的女人。
老女人手里拿着一件红袄子,声音沙哑如同破锣:“这件红嫁衣是我当年穿过的,黄道吉日已经选好了,七天后,你就是我儿媳妇了。”
床上的女人惊恐的瞪大眼睛,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的嘴巴上贴着黄色的胶带,她发不出声音,只能用力摇头。
眼泪因为她剧烈摇头的动作而夺眶而出,一颗一颗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落在她的身上,她的四肢被粗麻绳捆绑着,绑着死结,是村里人用来杀猪时捆住的结。
她奋力挣扎过数次,可那连疯狂笨重的猪都无法挣扎开的绳结,又怎么可能是她一个瘦弱的女人能够挣扎开来的,换来的是她的手腕和脚腕全都被磨破。
衣袖和裤脚上的血已经成了暗红色,显然她已经被捆绑在这里许多日子。
这间房间的窗户被木条一条一条的封着,唯有一道门是可以进出,而这道门也是有老女人来的时候才会开启,等老女人走了,又被重重的关上。
被捆绑的女人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里多少日子了,被封得紧紧的窗户根本不透一丝半点的光,她分不清白天和黑夜,老女人来送饭也不是一日三顿,而是一顿一顿的送,不定时。
老女人送来的都是熬得稀烂如水的粥水。
她感觉到肚子饥饿到空空如也,老女人都不一定会出现,原本她算的时间是老女人送一次粥就是一天,后来她发现老女人并非是一日送一次,有的时候会两天送一次,之所以会说是两天,是因为她饿到受不了就开始数数。
一秒一秒的数过了四十八小时。
后来也有过,她还不饿的时候,粥就来了。
她也会数数,基本上数到八个小时,她就来了。
算是半天就送来了,可第二天,她会三十个小时以后再送来。
应该是故意模糊时间,让自己不知道到底是过了几天。
老女人伸手要扒掉女人身上的衣服,强行将手里的红袄子给她换上。
只是女人挣扎的激烈,不解开手上的绳子是根本穿不上的。
老女人并没有冒险去解开绳子,而是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不想我的养子死吧?”
“唔唔……”
“呀!差点忘了,你说不出话来。”
老女人仿佛是大发慈悲一样,伸手将女人嘴上的黄胶带撕掉。
“他怎么样!你把他怎么样了!”
女人哭嚎起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女人的脸上。
女人的脸瞬间就肿了起来。
老女人冷笑道:“犯法?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连个公安局都没有,就算我犯法了,谁能奈何我!”
“他是我养子,我能对他怎么样?我还要靠他养老呢!”老女人俯下身,冷笑道:“你乖乖的做我儿媳妇,你们都能好好的活着,你要是不乖乖听话,惹得我不高兴了,呵呵,一碗老鼠药就能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