栅栏内的鸡扑闪着翅膀,不让人拿走它辛苦产下的蛋。
小寡妇头上落着鸡毛,看着无比狼狈。
好不容易,才得了一个鸡蛋。
她没好气的瞪了眼那鸡,嘀嘀咕咕:“信不信,明日不给吃的!”
鸡显然懒得搭理她,耷拉着脑袋闭着眼。
小寡妇叹息一声,“算了。”
煮了鸡蛋,小寡妇收拾干净自己,这才去见午睡醒来的孩子。
小女娃牙牙学语,眨着黑葡萄搬的大眼睛。
“乖乖,吃鸡蛋。”
小寡妇将鸡蛋黄搅碎,混着米糊糊,这才吹凉了味道小女娃嘴边。
这时,门被敲响了。
小寡妇不悦的皱起眉头。
上个月,她去镇上采办,风吹起面纱,一个猎户瞧见了她的容貌,从那以后,隔三差五的送猎物来。
她没收过,更是连门都不愿开,可他却就是纠缠不清。
“叩叩……”
敲击院门的声音有些急促。
忽然,敲击声停下,有男人的闷哼声响起。
还有拳拳敲击肉的声音……
这明显是有人在院门前打起来了!
小寡妇好奇,却又不敢开门,怕是门口的人使诈骗她开门。
“瑞娘,是我。”
门外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嗓音低哑,有些沉,像是喝了陈酿有些辣嗓子的酒后微醺的嗓音。
这声音她听了许多年,是她的丈夫独有的声线。
她伸手要去开门,一阵冷风吹过,她猛地清醒了过来。
丈夫已经死了!
可门外的声音分明是他的声音……
是谁!故意假扮丈夫!
小寡妇紧紧抿着唇,往后退了好几步。
门外的傅恒敲门半天,还是没人理他。
其实他早就来了,只是一直在门前看着,直到屋内有炊烟,才确定家里有人。
他怕自己死而复生会吓到妻子,迟迟不敢露面。
谁知他在门前等着等着,就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拿着一只死了的兔子过来敲门。
他的心当即就沉入了谷底,还以为妻子已经改嫁,又或者已经有了准备成婚之人。
可见那汉子敲门半天没人开门,他就察觉事情不对劲了。
这时,一个樵夫走来,似乎是找汉子的。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你这是算咋回事,非看中这小寡妇了?你这样上门送礼有什么用,还是得找个媒婆上门才有用。”
闻言,汉子轻笑一声,眼中却是鄙夷。
樵夫一愣:“怎么,你没瞧上她?”
“瞧是瞧上的。”
“那你这……”
汉子嗤笑:“她是个寡妇,还带个拖油瓶,日子铁定不好过,我只是接济一下罢了,她若是要感激我,我自然来者不拒,娶她,呵呵,还不至于。”
所谓的感激是何意,男人之间的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了。
这显然就是想要给点东西哄的那小寡妇上榻。
“那小寡妇看着不是这样的人,你那些算盘,怕是要落空。”
“啊!”还不等汉子说什么,一个拳头就揍了过去。
樵夫一愣,要上前拉架,却听那莫名跑出来的男人凶神恶煞的声音:“不想被打就滚!”
樵夫见那五大三粗的猎户被按在地上揍毫无还手之力,知道这是个硬茬子,自己上去帮忙根本帮不上,还会被打,于是没骨气的抛下猎户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