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贵妃多次出招,却都被平乐侯轻易拆招,起得太皇贵妃病倒了。
憋着的气郁结在心,加上秋季邪风入体,太皇贵妃这一病就是两个月没有上朝。
两个月的时间足以让平乐侯在皇城中搅风搅雨。
与其说是平乐侯搅风搅雨,倒不如说,是平乐侯背后的木易在指点江山。
木易虽是身有残疾,但翻手间足以操控全局,将人心玩弄于鼓掌之中。
太皇贵妃戴着抹额斜靠在床榻上,目光淡淡的,眼底却黑沉。
“平乐侯果然是狼子野心!”
刚要发怒,太皇贵妃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您的病还未痊愈……”
“你是在教育本宫?”
“不……微臣不敢。”
男人将头颅低下,姿态谦卑又懦弱。
太皇贵妃冷声道:“别忘记了,你只是他的替身罢了,莫不是真把你自己当做首辅了。”
男人的头低的更低了,眼底满是苦涩。
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子。
若不是和首辅有着同一个父亲,也不会有着如此相似的容貌,稍作易容,就与首辅几乎一样。
“微臣告退……”
太皇贵妃冷眼看着他,那双好看的眸子里只有漠然和冷酷。
男人转身,痛苦的闭了闭眼。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疯魔”的,竟然爱上了这高高在上,无情的女人。
她是那烈火,自己就是那飞蛾。
明知飞蛾扑火必死无疑,却还要奋不顾身的扑过去,拥抱烈火。
其实兄长就是前车之鉴。
之前的首辅就是他父亲的嫡出儿子,自己单方面的认为他是兄长,但其实……也许兄长连他这个人是否存在都不知道。
毕竟,他父亲的外室子女太多了,都是上不了明面的。
能被太皇贵妃选中,还只是因为自己和兄长相似的长相。
若不想离开,就必须要收了自己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离开皇宫,首辅坐在马车内,马车慢悠悠的前行。
忽然,马车停下。
男人撩开马车帘子:“什么人?”
木轮椅滚动的声音响起……
男人诧异不已。
没人知道,当年木易在皇城就与此人相识。
木易假死金蝉脱壳之时,此人还伤心难过了很久,更是偷偷为木易烧纸。
“你……没死?”
木易点头:“回你府上再叙旧,如何?”
……
太皇贵妃痊愈上朝,朝堂上的风向早已经变了。
太皇贵妃说的话,再无人无条件的附和。
原本朝堂是太皇贵妃的一言堂,而现在太皇贵妃说的话不但无人相应,反而还有人联合起来反驳。
太皇贵妃的眼神看向如今假扮首辅之人。
等待此人以首辅身份稳住局势。
可惜,不管太皇贵妃怎么使颜色,那男人却一点都看不懂。
最后,男人眼神直接看向别处,就是不看她这里。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男人背叛了自己!
“你不是首辅!”
太皇贵妃当场拆穿男人的身份。
可男人只是苦笑摇头,做出一副难受委屈的模样。
太皇贵妃明知这男人是在演戏,可又能如何。
如今朝堂之上,他已经被……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