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安安失魂落魄,不知所措的时候,苗晚准备开口诉说一切。
可还未开口,却听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不管你是苗目还是苗晚,都只是曾经的圣女,如今苗疆圣物都该还给苗疆之主。”
说话之人是秦鹿,他用一双洞穿一切的眸子冷漠的看向面前的女人。
苗晚对上这双仿佛看穿自己所有卑鄙想法的眸子,呼吸一顿。
秦鹿紧紧握着小媳妇的手,声音沉沉:“你想说什么呢,想要博同情,又或者让我们两难?为何不听我们必须得到苗疆圣物的理由,非要先说呢?是要我们先让步,让你站在道德制高点?”
一个个问题,就像一刀刀捅向苗晚。
苗晚招架不住,连连后退,仿佛被无心的刀子捅的千疮百孔。
她神色复杂的看向林安安,又看向秦鹿,许久许久,才叹了口气:“不管如何,我都不会给你们。”
这一切都是自己欠了妹妹的,本就该还的。
当年若不是妹妹代替自己成为圣女,苗疆不会就此罢休,必然会追到天涯海角将她追回去。
一旦被苗疆抓回去,也不会有安安的出生。
这一切,就当是还了妹妹的,不管女儿有什么理由必须得到苗疆圣物,她都无法拿出来。
秦鹿垂下眼,眼中难掩失望。
倘若对方只是假装苗晚也就罢了,若真是苗晚,真是小媳妇的亲娘,在如此情况之下,做出这些行为和决定,他心中有些无法接受。
就连他都无法接受,更何况小媳妇呢。
秦鹿看向自己身边的妻子,就见小媳妇垂着眸,眼神沉沉的,仿佛在想什么,又仿佛神游天外。
“说吧。”林安安忽然开口,打破了寂静。
苗晚没想到在秦鹿揭穿自己的卑鄙想法以后,女儿还会给自己机会说出来。
苗晚深吸一口气,话到了嘴边,却不知为何,一点都说不出口了。
一切反应都只是瞬息间的,此刻冷静下来,想到之前自己的行径,苗晚不禁有些后悔起来。
若不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女儿和女婿也不会找来天山。
可……
想到妹妹,终究,她还是选择了妹妹。
再一次深吸一口气,这一次,苗晚开口了,只是声音显得很沙哑:“我是苗晚,也就是你的亲生母亲,原本我已经死了,可我的妹妹苗目却保住了我一丝魂魄,更是在临死之前,将身体给了我,我才能重新活过来,用妹妹的身份见了你和你爹。”
“抓我去苗疆的不是你,是真正的苗目吧。”林安安语气笃定。
苗晚点点头:“是,那时候是我妹妹。”
“我跟着你爹离开苗疆,逃离了我的命运,可我的妹妹却替代了我的圣女身份,替代了我的命运,若不是她,苗疆不会轻易放过我和你爹。我负了她一次。”
“后来,她将我的灵魂带回苗疆,又将身体给我,让我活下来。我又欠了她一次。”
“我不能在负她了,孩子,我知道你有必须得到苗疆圣物的理由,可苗疆圣物和我妹妹的性命关联在一起,一旦取出苗疆圣物,她就会死。我以用秘法,借用苗疆圣物助她重生。三年,只需要三年,她成长起来,我就能取出苗疆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