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没有再躲,而是伸出双臂扣住女人的双肩,大声:“你闹够没有!”
动静太大,屋里的大娘坐不住,开门出来。
就见闺女张开嘴要去咬女婿的脖子,大娘跑上前,一把揪住闺女的头发,这才阻止闺女咬住女婿的脖子。
“你咋回事!”大娘用力的拍了闺女好几下。
背后传来疼痛感,女子也因为疼痛而冷静下来。
女子看了看大娘,又看了看地上,此刻地上一点水渍也不剩,全被泥土吸干了。
女子红了眼眶,不争气的大哭起来。
不是娇娇弱弱的哭泣,也不是之前做作的梨花带雨,而是嚎啕大哭起来。
她就像是一个泼妇一样,坐在了地上,大声嚎哭。
大娘捡起地上的空葫芦,愣愣的问女婿,“这葫芦……哪来的?”
大娘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我回来的时候,在村口遇见了那姑娘,她给我的。”
大娘哀叹:“我今天去镇上找她,兴许是镇上的人看到她,转告了她,她就来找我了,我问她要了葫芦里的东西,她说给我送来,没想到这么快就送来了。可现在……这葫芦里的东西呢?”
男子垂下眼,抿唇不语。
大娘看向嚎啕大哭的女儿,结合之前听到的动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娘看了看地上的泥土,问道:“在哪里,具体哪块地?”
女子眼神呆滞的看向她娘,伸手指了一个地方。
大娘忙回屋拿了一个小铲子来,蹲下身开始刨土。
“你这是做什么?”男子不解,想要阻止。
大娘耐心解释道:“这东西就算到了土里,也没这么快吸收干净,现在没长出花来,想来还在土里,只要闺女吃了这土,就等于吃了那葫芦里的东西,效果是一样的。”
男子大惊,伸手夺铲子,“这是土,不能吃!会吃死人的!”
大娘避开女婿过来抢铲子的手,摇头道:“土哪会吃死人!女婿,你这就不知道了,我们家乡出远门的人,都会在家门口铲一些土待在身上,到了远方若是有水土不服的症状,就可以用家乡的土泡水喝,很快就能好。还有那饥荒那时候,家里东西吃光了,树皮也吃得差不多了,就有人刨土吃。”
“不能吃……”男子摇头,还是不赞同。
土里有细菌,有虫卵,吃的不好,堆积在肠胃里,最后会肚子鼓胀而死。
可男子还来不及说,女子就疯了般冲过来,对着泥土地就开始啃。
这样耍泼,大哭,啃地的媳妇,让男子不敢去直视。
若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可此刻,男子却无法再骗自己。
眼前的女子……令人厌恶。
男子伸手去拦她,却被她用指甲在手背上拉出深深血痕。
男子收回手,最终转身,选择暂时离开这里,眼不见为净。
可他还没走出院门,就听到大娘的大喊:“闺女,你怎么了,快吐出来!快吐出来!”
男子忙转身赶回去。
女子被土噎住了,喘不过气来,脸色逐渐的青紫起来。
男子将人背在背后颠,用力的拍,好半晌,这才把人给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