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的灯光暗下来,南不悔靠在一边,看着舞池中的那些贵族男女,置身事外,难以融入其中。
她知道她该去认识那些人,和那些人交好。
耳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不悔,你怎么不去跳舞?”
南不悔眼底有不悦,并不想靠近这个令人不太舒服的继母。
可继母总是有意无意的接近她。
“不悔,你手里没有喝的,我给你拿——”
“不用。”
南不悔打断她,伸手随意从身边拿过最近的酒杯。
昏暗之中,女人眼底闪过一抹得逞。
酒水淡淡的,南不悔并不喜欢。
她喜欢林国的烈酒,那种醇厚又辛辣的口感,总会让她醉生梦死,忘记许多不愉快。
她贪图那样醉晕晕的感觉。
这个国家的就多为果酿,花酿,纯度并不高。
虽然有些后劲,但比起林国的烈酒,还是差太远了。
三杯酒下肚,南不悔并没有任何感觉,最后也懒得去喝这种像是果汁一样的东西。
一旁的女人却有些急了,这都三杯下肚了,每一杯都是加过东西的,她怎么还不晕。
似乎是女人的视线太过直白,南不悔淡淡的看过去,与她对视。
对视的一瞬,女人感觉自己似乎被扒光,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被看个透透的。
南不悔的眼神太过犀利,冰冷。
女人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却很快挺直了腰背,恢复上流贵族应该有的样子。
“不悔,你来自海外,听说你以前所在的国家非常的贫瘠,有些地方的人一个月,哦不,甚至是半年都不会洗一次澡,这是真的吗?”
女人的声音很刻意,并不算响,却也不轻。
有些跳舞跳累了的人也在这里喝酒休息,正巧听见了。
一双双好奇的眼睛看过来,令南不悔心底恼火。
心中恼火,但南不悔脸上不显,只是淡淡的扫视一圈,那些人也是有身份的人,不敢太过直接,都在南不悔看过去的时候收回了那些好奇的目光。
南不悔冷淡道:“我在林国的时候还听说海外的人没有布料穿,都是披着野兽的皮子,赤着上半身,像是野兽一般到处跑。”
南不悔目光轻蔑的扫了一眼女人的穿着,淡淡道:“看来,传言并不可信,你穿得倒是很多。”
女人其实穿得并不多,到了这中年纪,都可以做奶奶了,女人却穿得暴露,的确令人很不舒服,但她是南赫明面上的妻子,所有贵族心中耻笑她,背地里笑话她,却没有人敢当面说什么。
毕竟她背后有南赫,虽然有名无实,但南赫是真的会为了她和她的孩子出头收拾在场任何人的。
不过现在却多了一个真正意义上不怕她的人。
南赫的女儿。
身份上就和她不相上下了。
就算两人当场闹翻,南赫也不会真正责备亲生女儿。
刚才南赫女儿的一番话是在嘲讽这女人穿的少,像是野兽,不知廉耻。
聪明人都已经听出来了。
女人的脸色很不好,却努力维持着笑容。
她心里默数着,等不久,南不悔就会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