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零一亲自泡茶端茶,一如往常那般乖巧可爱,只是那双眼中总是透出委屈来,却又强行忍住那委屈,越是这般强忍委屈的模样,越是让农王心有愧疚。
农王知晓,女儿之所以愿意出嫁,那是因为不想为难自己,不想自己和墨傲天开战。
“零一,你想要什么?”
闻言,田零一垂下眼帘。
在农王的角度看来,女儿是委屈可怜。
可田零一垂下速遮住眼中的冷笑罢了。
想要什么?
这话说的真是轻飘飘啊。
自己的婚姻,幸福,可以用东西弥补吗?
心中不屑,但田零一知晓如果往外推,那才是更傻。
“爹爹,女儿什么都不想要,只要爹爹和哥哥们平平安安的,让女儿付出什么代价都愿意,哪怕……哪怕是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
田零一的声音越来越轻,隐约的可以听到一丝颤音。
农王听着那颤音,心头跟着一颤。
“零一,爹爹知道你受委屈了,你的付出爹爹也会补偿你。你尽管开口,不管你要什么,只要爹爹有的,爹爹都会给你。”
“爹爹都会给我?”田零一抬起眼,那双带着水汽的眼睛望向农王,她歪了歪头,就像雏鹰期盼的看向捕食归来的老鹰,等待着投喂。
看着女儿眼中的孺慕之情,已经那依赖和小心翼翼,农王心头又是一颤。
愧疚占据的越高,农王心中越发越是不是滋味了。
“零一,墨傲天的妻子长宁郡主不是一个好惹的,为父也不知她的父亲平乐侯有没有给她什么保命的底牌,为父暂且不动了她,否则也不会留着她,委屈你嫁过去做平妻。”
田零一轻轻的点头:“我都明白的,爹爹不会害我。”
越是这般依赖和信任,越是让农王心里不好受。
她所说并非虚言,他何尝情愿让唯一的宝贝女儿嫁过去做平妻,说得好听是平妻,但在外面人看来,后头嫁进去的,那都是妾。
在大户人家,就连续弦的妻子都无法和丈夫葬在一切,只有前头的妻子才是正妻。
如今听上去是妻,但平妻甚至比不上续弦。
农王暗中向长宁郡主下过手,只是派出去的人重伤归来,这才让他歇了心思。
“既然平乐侯给了长宁郡主护身的底牌,为父自然也不会输给那早已没了实权的平乐侯。”农王沉思片刻,从衣袖中摸出一块令牌。
原先他为女儿准备的并非是这块金色的令牌,而是一块银色的令牌。
只是如今看到女儿的懂事和强忍委屈的样子,农王改变了主意。
金色的令牌成四方形,巴掌大小,令牌之上刻着稻穗,稻穗围着边框成排,而令牌的正中间刻着一个七字。
“为父手底下有军队,有暗卫,也有暗藏于江湖的门派。号令军队的是虎符。号令暗卫的,也就是这稻穗令牌了。稻穗令牌分为金、银、铜三种。铜牌能够号令百名暗卫,银牌能够号令千名暗卫,而这金牌则能号令万人。”
闻言,田零一眼底有精光闪过,但很快就变成了茫然,她茫然不解的看向自己的父亲,“为何要给我,暗卫不好培养,爹爹应该留在身边,不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