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从小在山里爬上爬下,灵活的像只猴子,他走着小道,一路躲在山石后面,纵然他娘警觉的回头好几次,都没有发现他。
小男孩心下得意极了,觉得自己跟踪的本事棒极了。
他听说辽城来的那些人里,有教人轻功的,也不要钱,就是路程有些远,他以前嫌弃路远没去,现在想来,应该去学学,要是会了轻功,自己肯定会更厉害的!
女人来到山下的鸡舍,看到鸡舍那里那间单薄的木屋微微蹙眉,抱着被褥走过去,伸手刚要敲门,就听到屋内有说话声。
木屋本就单薄,声音传出来格外的清晰。
“廖哥,你以后就打算住在这里吗?那女人到底什么意思,若不想与你过日子了,放过你吧,何必吊着你。”这是一个小伙子的声音,很年轻,女人听出了他是谁,是给廖鸡做帮手的成家小子。
忽地,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小弟,这不是我们这些外人能管的事情。”
女人听出了对方的声音,是成家小子的大姐,丈夫在两年前死了,如今是一个寡妇。
以前她就听山里的人嚼舌根,说这成家大女儿对她男人有意思,以前是廖鸡太穷了,他们家看不上,所以早早把大闺女出嫁了,谁也没想到廖鸡后来发达了,做起了山鸡的生意,甚至连九长老也喜欢廖鸡做的风干山鸡。
也许就是因为九长老喜欢风干的山鸡肉,当时的苗疆还是长老们为重要地位的局面,所以连带着廖鸡的生意越来越好,廖鸡也赚了不少银子,这才有钱买了她这么一个妻子。
当时自己被卖到山里的时候,价格也不低,似乎是掏空了廖鸡的所有家当。
如今想来,廖鸡也是不容易,这么多年来,一种像是供着大小姐一样供着自己,不让自己干活,生怕自己的手疼。
在齐国公府,她也是要干活的,但齐国公府里洗衣裳的水都是温水,齐国公生活奢侈,引了一条温泉池的池水到府中。
初到山里,她也是第一次用山里的水洗衣裳,那时候天气也凉了,山里的水特别凉,洗的时候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等洗好,没少时日,手就出现了冻疮。
自那以后,她过的日子要比在齐国公府上更像个小姐。
她将被褥放在门口的地上,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小男孩挠挠头,实在没搞明白母亲在做些什么,就在他一头雾水的时候,就见已经离开的娘又折回来,将放在地上的被褥又重新抱起来,然后抱着被褥回山上去了。
小男孩:“……”
他实在不明白母亲大半夜在搞些什么!
小男孩刚要跟上去的时候,就见那木屋的门开了,然后他母亲就躲到了暗处,其实他母亲差一点朝着他躲的地方过来,想要躲在这里,还好半路换了另一个隐蔽的地方,小男孩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成家姐弟从木屋中出来,成家小弟走在前面,所以没有注意到他大姐回过头,用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暗送秋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