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的指甲刮过男人的脸,刮下来一层血肉,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他们,为什么要困在这山里,带着我们离开这里不好吗?我要会齐国公府!我是齐国公府上的小姐!放开我,唔——放开唔——”
女人的嘴巴被男人用大手封住,期间,女人奋力甩开,只是很快又被牢牢封住了。
“闭嘴!你这个疯婆子胡说八道什么!你想要把所有人都喊来,让所有人知道你是那无恶不作的齐国公的女人?你知道辽城有多少人恨不得生吞他吗?你想要找死,自己去死,别害死我和孩子们!”
男人不敢大声吼,只能压低声音,压抑着愤怒。
女人原本奋力反抗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一下子瘫软在地上,眼泪从眼角滑落,眼瞳空洞。
男人松开了手,叹了口气,“收收心吧,忘了过去。”
“我是……京城贵女,我原本可以嫁给京城鲜衣怒马的少年公子,过上奴仆成群的生活……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她趴在地上,声音气若悬丝,咬牙切齿。
男人嗤笑一声,转身走出山洞。
山洞外的铁栏门被锁上,这铁栏门是怕深夜有野兽进入山洞装上的,平日其实很少锁上,直到冬季才会锁上,因为冬季野兽饿极了才会侵入人类的居所。
女人绝望的望着铁栏门,心不断往下沉,“你要锁着我一辈子?”
男人透过铁栏门望向里面趴在地上的女人,从她的眼里看到怨愤和恨意,冷淡道:“我只是让你冷静一些,你不该恨我,让你从京城贵女变成山里婆娘的罪魁祸首不是我,我们苗疆只收贫苦人家,由父母亲自卖掉的孩子和女人。是有人算计了你,你该恨的是那算计你的人。”
男人转身离开,女人透过铁栏门望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
女人眼泪模糊了双眼,模糊中仿佛看到了十五年的灯会,看到了那一天……
那是她封锁的记忆,她不敢去回想那天被拖到巷子里去的一幕一幕,不敢去回想那些男人……
可如今,那一幕一幕仿佛清晰的在脑海回放……
“呵,娇生惯养养大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这皮子像是绸缎似的!”
“啧啧啧,高门大户真是肮脏呢!”
“这样不好吗,越多这样的肮脏事情越是好,便宜了我们哥几个,有小美人可以抱,又有银子可以喝酒吃肉!”
“这倒是!还别说,这姿色真是不错!”
“我听说这是齐国公府上长得最像那位的!”男人指了指天。
“那我们今日可不是享受了一番皇帝老儿的好日子了吗?哈哈哈……”
女人猛地瞪大眼,瞳孔收缩,脸上露出极度的恐惧。
她伸手摸向满是泪痕的脸,喃喃自语:“嬷嬷们说,齐国公府上的庶出小姐中,也就是这位小姐和皇贵妃最像了,眉眼间三分像,却也是极美的了。”
“是她……”
“是她害了我?”
“只因这张只是三分相似的脸?”
“为什么……好恨,我好恨……”女人趴在地上垂着地痛哭流涕,声音沙哑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