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晴并不想去谈论沈甜,但师弟似乎很想知道,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开口说道:“是个皮肤很白,个子不高,笑起来很甜的姑娘,她的虎牙很漂亮。”
“很甜美的姑娘?”华玉饶有兴味道:“倒是没想到,师叔喜欢这种。”
狐晴的脸色苍白了一瞬,声音带着几分严肃:“师弟,别胡说!”
“胡说?”华玉转过身,那双眼中透出几分看破一切的傲然,“白师叔一直不收徒弟,这次收徒了,还是一个女徒弟,更是为她操碎了心,若只是单纯的师徒情,我可不信。”
“师弟!”狐晴的声音拔高。
在寂静的夜里,声音很突兀。
华玉垂下眼,声音平静起来:“我只是就事论事,若师姐不爱听,我不说也罢。”
狐晴沉默了。
许久,华玉抬起眼,那双眼直直的看过去,对上狐晴的眼睛,华玉勾起唇,“师姐,你管的住我的嘴,却管不住别人的嘴,这玄机峰上上下下,多少人在背后议论,你难道不知道吗?除了白师叔和他的小徒弟,就连师姐的事情,也有许多人在议论。”
狐晴后退一步,狼狈的避开他的眼睛。
狐晴何尝不知。
太多人看出了端倪,这玄机峰上,有太多人眼睛雪亮。
“师姐,你喜欢白师叔,许多人知晓。”
最后一块遮羞布被人揭开,狐晴眼睛通红起来,“师弟,别说了。”
华玉垂眸,果真不再说了。
狐晴呼出一口气,背过身去,低哑道:“我累了,不陪师弟了。”
华玉没有出声回应。
狐晴也不等他回应,默默的走了。
只是走了一段路,她回头看去,华玉还跟着她。
“师弟?”她停下步子,皱眉看着华玉。
“师姐怕黑不是吗,我陪你走回去。”
狐晴鼻头一酸,垂下眼。
十岁前,她怕黑。
听白师叔说,黑夜里,星星很美,若天不黑,星星就不会璀璨了。
从此,她就不怕黑了。
“师弟,我想一个人走走。”狐晴疲惫的说道。
华玉站在原地,目送她走远。
狐晴回到屋中,小师妹正好起夜,见她从外面回来,疑惑问道:“你又大半夜出去了?”
小师妹观察了一段日子,发现狐晴师姐最近总是半夜出去,一两个时辰后才回来。
“睡不着,散散步。”狐晴敷衍的答道。
“夜风伤皮肤,你这是糟蹋我的珍珠粉和花露!”小师妹没了睡意,拉着人坐下,开始叨叨:“师姐,你这些日子魂不守舍的,我本以为你今日有了改变,涂了我的宝贝珍珠粉以后会好好睡一觉,谁知道你半夜又出去了!你到底去做什么?莫不是大半夜去会野汉子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狐晴恼怒的推开她,转身背对她躺在床上,用被子将整个人盖住。
小师妹痛心疾首道:“师姐,你这样是不行的!”
“别唠叨了,快睡吧。”狐晴疲惫道。
小师妹根本睡不着了,哼哼一声,出了门,还故意用力的关上门。
狐晴掀开被子,皱了皱眉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小师妹跑出去,见有人望着她们的屋子发呆,小师妹跑近了,才看清楚那个人影,竟然是师兄华玉。
“华玉师兄,你找师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