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郎心中嘲讽,面上不显,恭敬道:“主公以兄弟相称,是看得起静云,可静云万万不可不知好歹,还请主公见谅,静云不敢与主公称兄道弟,实在是惶恐不安。”
闻言,墨傲天无奈的叹了一声,眼中却露出满意之色,“既如此,就随静云的意。”
“主公,我侄子……”
墨傲天眯了眯眼,笑道:“静云放心,你侄子平安无事,我已派人前往东厂救他,但想要从东厂手里救出他,并非易事,所以我让人以金蝉脱壳之法,将他救出,留了一具男孩尸体在东厂,东厂之人只会以为他已经死了,不过那孩子受了一点伤,我将他安置在神医谷中,需要好好调养,等他伤好了,就安排你们相见。”
静云感激的躬身作揖,“静云定会竭尽全力为主公效力,主公若有什么要静云做的,大可吩咐,静云万死不辞。”
墨傲天再一次将他扶起,颇为无奈的摇头,“静云,总是这般行大礼,我可不习惯。”
墨傲天对羽音使了一个眼色。
羽音上前一步,毕恭毕敬道:“主公,平乐侯那里有动静了。”
墨傲天紧紧皱眉,仿佛遇到了烦心事,问道:“什么动静?”
羽音答道:“平乐侯本就看主公不顺眼,曾多次阻碍主公和长宁郡主的婚事,直到长宁郡主被主公所救,才停息。这一次,不知从何处得知主公有心招揽静云,他派人潜入东厂,想要带走静云侄儿,好在我们的人先一步带走了那孩子,但他并没有罢休,他看到我们送进去的尸体,以为静云侄儿已经死了,想来不用多少时间就会放出消息,说静云侄儿已经死在东厂。”
墨傲天看向静云,面如为难之色,欲言又止。
“主公有话大可直说。”静云说道。
墨傲天神色复杂,叹了口气道:“静云,虽然我准岳父多次算计我,但毕竟是我心爱之人的父亲,若他找你麻烦,还请见谅。”
闻言,静云面如意外,皱眉道:“主公为何要多次忍让,有些人会得寸进尺。”
墨傲天叹息一声。
羽音道:“主公就是这般心慈手软,我也提过多次,莫要再放过平乐侯,可主公就是不听。”
墨傲天摆摆手:“羽音,此事莫要再提。”
墨傲天看向静云,眸中满是苦涩和无奈,“若传出你侄儿的死讯,你可千万莫要相信,你侄儿好好的,人在神医谷。”
“主公放心,静云相信主公。”静云深深下拜。
墨傲天露出感动欢喜的模样,上前勾肩搭背,“静云,你这人过于古板了,让你称兄道弟不肯,让你不要行大礼你也记不住,哎,让我如何是好。”
……
飞鹰越过崇山峻岭,落在一棵老梧桐树上歇息,华严安如往常一样,每日都会来老梧桐树下坐坐,这里是他和苗晚初见之地。
华严安看向梧桐树最高枝杈上懒洋洋啄羽毛的飞鹰,摇摇头,吹了一声口哨。
飞鹰在高空盘旋一圈,这才乖乖降落在华严安伸出的手臂上。
华严安打开纸条,入目是静云那一手不算好看,但也能入眼的字。
——主公,属下已完成任务,假意投靠墨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