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玉佩?
自己何时偷过玉佩了?
昨夜的确有这样打算,想要栽赃来着。
可还没有实施行动,怎么就成了自己偷玉佩了?
二狗子立刻就想明白了,是姬天谬!
又是姬天谬!
自己为大局着想,虽然想着抢功,但从没想过陷害他。
他倒是好,不管是暗恋训练营,还是到了东厂,想尽一切办法除了自己。
深吸一口气,二狗子冷静下来,“我没有偷,我可以发誓。”
“呵,发誓?本座从不信誓言。”
“那你要怎样?你说我偷了玉佩,你有证据吗?再说了,那玉佩不能吃不能喝,我偷他做什么?虽然它很值钱,但这种东西,我偷来了也没地方卖出去,刚出手估计就会被人抓,我也没这么蠢吧?我也小七是好朋友,我也不屑偷好朋友的东西!”
高坐上之人的面孔在昏暗的烛光下忽明忽暗,室内陷入一片寂静,只能听见二狗子略微急促不平的呼吸,而高坐上的人仿若鬼魅,没有呼吸声。
二狗子的心脏乱跳,他其实有些慌。
他已经猜到上座之人的身份,东厂之首。
一个传闻中嗜血可怕,被妖魔化的人。
“你说的不无道理。”
出乎意料的答案,让二狗子的心脏慢慢平复下来,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小声道:“您,愿意相信我?”
“本座不是相信你。”
“那是?”
“本座只相信真相。”
“那……我……”二狗子在对方审视的目光压迫下,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真相浮出水面之前,不管你是被诬陷的,还是真正的犯人,暂且留在这里。”
风过,门开,风过,门关。
人早已不再高坐。
二狗子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走到门边,推门,听到沉重的锁链声。
虽然被困着,但好在小命保住了。
……
羽音穿着一件露出圆润肩头的里衣,外面披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袍子,弯腰,松垮的衣领下滑,露出一片风光。
她推开一扇门,屏风若隐若现着一个身影。
那人坐在桌前,似乎在提笔写着什么。
“静云。”声音柔美,拖着长音在鼻间打转,鼻音勾人。
那人搁下笔,目光深深的望过去。
羽音与他对视,一瞬间,仿佛跌进了无尽深渊。
这双眼,太深邃,太黑幽。
“静云,许久不见。”这一次,羽音的声音稍微正常了一些,没有那般做作撩人,但还是拖着尾音。
秦大郎垂下眼帘,眼底有一丝厌恶,淡淡道:“一别已有五载。”
五年前,秦大郎还不是华严安的属下,他为了寻找母亲,混迹在各大黑市,从而与羽音相识,当时羽音跟在一个有钱有势之人身边,但很快,那人就死了,而羽音继承了那人所有的权势钱财。
那时,羽音有意招揽,但被秦大朗拒绝了。
“五年前,我就很看好你,可惜,你看不上我,不愿投靠我。”羽音的声音中透着哀怨,像是和旧情人打情骂俏。
秦大朗淡淡道:“无缘罢了。”
“五年后,还能再相见,我想这一次,你我会有缘。”羽音自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