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谬刚要跑,手却被人抓住了,如蛇的手势缠绕着姬天谬的手臂一路往上,两指一把扣住姬天谬的锁骨,姬天谬吃痛,痛哭出声。
另外两个小乞丐小跑过来,对着中年人拳打脚踢,想让他放开同伴,但他们那些花拳绣腿打在中年人身上就像是挠痒痒。
中年人露出阴鸷的笑容,“咱家倒是没想到,还没找人了,就有三条大肥鱼自投罗网了。”
“放开我!”姬天谬喊起来。
中年人放开了姬天谬,可就在他得到自由想要跑的时候,中年人点住了他的穴道,他的动作僵硬在抬起一条腿准备跑路的时刻。
他如蛇柔软的的双臂,一手朝着姜超伸过去,一手朝着二狗子伸过去,两个孩子想要挣扎,可如何挣扎,对方都是以柔克刚,如蛇缠绕,最后将两人双臂反扣在背后,点了穴道。
姜超和二狗子以扭曲难受的姿势被点了穴,看上去极为滑稽。
中年人绕着三人走了一圈,摸着下巴,上上下下仔细打量,最后还伸手在二狗子的肩膀上摸了一把,可把二狗子给恶心坏了,但面上却表现出害怕和畏惧,中年人似乎很满意,摩擦了一下拇指,笑道:“你小子,身子骨倒是不错,是个练武的材料。”
中年人看了看姬天谬,微微摇头,“这个有点差劲,不过,将就一下,凑个数。”
闻言,姬天谬垂下眼帘,眼底是暗涌的阴郁风暴。
二狗子差点没憋住笑出来,嘴角有些扭曲僵硬。
姜舒倒是一直面无表情,表现的很自然。
有不少路人看向了他们,但在看到那中年人拍拍手后,出现的三个人以后,纷纷绕道而走,有多远躲多远,不敢靠近。
那是东厂人的服饰,深蓝色的底色锦衣,胸口绣着黑色银色丝线勾出的一只猎犬,张牙舞爪,凶狠挥爪。
猎犬象征着皇室最忠诚的狗,却也是团结起来足以咬死老虎的群体。
“带回去。”中年人下令。
三人将三个孩子扛起来,跟随着中年人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
净身房。
这里是对正常男子进行阉割使之成为太监的地方,也称宫刑。
使之成为“六根不全”之人。
三个孩子被逼迫在一张写着“自愿净身,生死不论。”的契约书上按下手印。
刀子匠进行施手术的准备工作,选上一个好日子,把净身者关在房间里。
那房间密不透风,将三个孩子锁在房里,不给吃不给喝。
三天后,三人饿得眼冒金星,门终于开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监走进来,笑得阴恻恻的,手里举着的小刀冒着森森寒光,“嘿嘿,小崽子们,该开刀了。”
三人瑟瑟发抖,消瘦的面容露出惊恐和畏惧。
门关上,隔绝外界目光以后,三人的表情变了,变得格外的淡定。
二狗子懒洋洋道:“我饿了。”
姬天谬看了老太监一眼,“有带吃的吗?”
姜舒直接上手,在老太监肥肥大大的衣服里找出三个油纸包。
每个油纸包里都放着三个白馒头。
二狗子撇撇嘴:“连点荤腥也没有。”
姬天谬嫌弃的斜了他一眼,“你还不是照样狼吞虎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