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没有发现华严安的异常,但心思灵敏的秦鹿却发现了岳父的异常。
显然,对于皇子的事情,岳父也是知晓的吧?
岳父到底是何方势力,也许……也是皇子手下。
秦鹿沉默了片刻,看向华严安,还是开口问道:“岳父,三万人马,是何人给你的?”
林安安其实也想问,自家老爹到底从哪里来的这么多人。
华严安不答,反问:“皇子的事情,是何人告知你们的?”
“爹,讲点道理,你先回答我们,我们才好回答你吧!”
华严安板着脸:“若不是救你这个臭丫头,我会派人过来?”
林安安摸摸鼻子,有些心虚起来,“爹,我们坦诚布公的聊聊,你也别瞒我们,我们也不瞒你。”
“不奉陪。”华严安转身就走。
林安安问道:“爹不想知道关于皇子的事情吗?我们可知道的非常详细呢!”
扔出去的鱼饵,却无鱼上钩。
华严安步子都不停,大步离开了。
华严安望向天空,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却藏不住秘密。
这天下,没有比他更清楚有关于皇子事情的人了。
因为……他就是那个皇子。
林安安跺跺脚,有些郁闷,“爹,油盐不进!”
“岳父不想说,就不要逼他,其实我也并不想透露什么给他。”
“可你都交底了!”林安安恨铁不成钢起来,“你怎么这么鲁莽,把所有人马都调出来,两万人亮相,有多少双眼睛盯上你,你以后就不能暗搓搓办事了!多少人打听那一万奴隶的去向,现在好了,你自己跳出来告诉人家,你秦三郎就是一万奴隶之主!你手里还有许多山贼!连屈优这条线,怕是有心人要调查起来,也能查出来了!”
“你失踪了,我留着这些人又有什么用?”
本来还在气头上的林安安,一下子哑火了。
“你……”想要说他两句,可最后,变成无声的叹息,“屈优那条线,还能保住?”
“无碍,屈优不会暴露。”
“古将军那里,也露底了?”
“没有,边城开战,古将军分身乏术,我没有与他联系。”
闻言,林安安松了一口气,捶了他一拳头,“以后,不许这么鲁莽了!”
林安安嘀嘀咕咕道:“明明挺冷静一个人,怎么做事一点都不过脑子,还好这一次我们得到了苗疆五万人,否则你两万人全暴露了,随时都被别人一锅端了。”
秦鹿不吱声,嘴角却扬起一抹笑。
为了她的安危,倾尽所有又如何?
本就是白手起家,从无到有。哪怕两万人皆亡,他也能从零在开始。
只要她好好的,他就永远不会倒下,会东山再起。
可倘若她不再了,哪怕两万人都好好的,他也无心再造反。
以前,他以为自立为王,与墨傲天的仇恨最是重要,可因为生命中出现了一道光,出现了她,他觉得复仇也好,自立为王也好,一切都可有可无。
或许,他的野心本就不大,江山美人,他只会选择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