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赌场都是一些混不吝的混子,他常年和混子混在一起,早就是个混子了!”
“这样一个文不成,武不成,光明正大的生意也做不成的东西,就如同黑暗里的老鼠,终年只能在黑暗里,做些不上台面的事情。”
“你怎么能放心将女儿嫁给这样一个人?”
“这样的人到底是哪里让你觉得可靠,觉得放心了?”
赵老爷张了张嘴,终是一句话也无法反驳,他从不知道女儿的口才这么好,像是连珠炮似的,连打断的机会都没有。
毕竟是自己的养子,亲自带大的孩子,被贬的一文不值,赵老爷心里有些不舒服,可眼前将养子贬低到一无是处的人是自家闺女,赵老爷也不能为了养子说教亲闺女。
门外,一个男人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脸色不由沉了下来。
这些日子,他一直住在黑市的暂住处,每天都去赌场,想遇到上一次赌场内,赌石手段极为高明的华公子,倒是没有回过赵府,没想到赵婉茹又整出了幺蛾子。
就是因为赵婉茹,他不太回赵府。
虽然被人贬低成混子,他心里挺不爽的,但转念一想,这位大小姐看不上自己,还真是幸运,最好永远看不上自己,自己可不想因为报答养育之恩,被迫娶这么一位祖宗。
赵无忧转身,正要离开赵府,想着还是短时间内别回来了,就见从府外走来一个消瘦的老者,老者腮骨突出,眼神浑浊,头发花白,最令人注目的是他手腕上盘着一条蛇,漆黑的蛇乖顺的盘在他的手腕上,若不是时不时的吐出信子,赵无忧差点以为这是一条做成手镯样式的假蛇。
四目相对,赵无忧垂下眼,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了危险,快步走出了赵府,而那人却走进了赵府。
赵无忧停下步子,微微皱眉。
心中有些好奇,但他怕惹事上身,就没有跟进去,而是朝着黑市而去。
……
林安安收回手,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算是保住命了。”
秦鹿用帕子轻轻地帮她擦去额头上的汗,心疼又无奈道:“你这一瘦,不知要养多久才能养回来。”
林安安站起身,打了一个转,双手叉腰,笑眯眯道:“我这样不好看吗?弱柳扶风,不是扬州最流行的吗,我现在走在街上,才是真正的惹人厌,那些书生们可就喜欢这样瘦的!”
秦鹿的脸黑了,一把将人抱住,闷声道:“我喜欢胖的!不许你出去招摇!”
林安安觉得好笑,哄道:“醋缸子,好好好,我不出去招摇,那你记得多做点好吃的,把我养胖了。”
等了一会儿,兰花才醒过来,她眼神有些茫然,对上守在床边林安安的眼神,她更为茫然疑惑起来,“主母,我这是……怎么了?”
她记得窗外的风有些大,把龙凤喜烛吹灭了,这不是好兆头,她着急起来,摸黑想要点亮烛火,可刚走一步,脚下有些疼,然后就是一麻,整个人的身体都麻木起来,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地面摔去,接着她就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