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鹿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自己去领悟。”
林安安:“……”看来还真是……要往污里去想啊。
那一切也有了解释,东厂的头领应该是个太监,而那个太监,很可能就是当年在冷宫中,皇贵妃委身之人。
后宫的女人,还真是可悲。
纵然是现在看似风光的皇贵妃,曾经刚进宫,还不熟悉宫斗套路的时候,也是一个被人虐的小可怜。
感觉这是一个后宫妃子黑化的过程……
怪不得黑化成这么阴险恶毒,连五岁女童都不放过的恶毒之人。
还是那句话,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天底下,没有无端端的恶人,也没有无端端的善人,事出必有因。
人之初性本善,人之初性本恶,倒不如说是,人之初性本空。
因父母,因环境,因水土,因天地,造就每个人不同的善恶观。
空即是善,空即是恶,空衍生万种不同。
人死,皆是空。
弥留之际,回顾一生,善恶,是什么,难分辨,认为是善,也许害了人,认为是恶,也许又成就了人。
从古至今,善恶,总是矛盾存在,为当权者所定夺。
林安安微微眯起眼睛,她忽然有些明白,皇贵妃已经有如今的地位,却还要作妖,看来,是想要当女皇无他了。
不过,像皇贵妃这样的人,贪心是永无止境的,哪怕成了女皇,也不是终点,也许又想要修道修仙长命百岁之类,历史上这样的求仙问道,想要长生不死的帝皇太多了。
林安安看向一直垂着头的大头,这孩子这些日子两头跑,在他们这里看了不少,在屈优那里也学了不少。
“大头,此番出行,有些什么收获?”林安安问道。
大头抱着怀里的小老虎,垂着眼,像是在思考,眉头微微皱起,很显然这问题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难的。
纵然师父师娘什么事情都带着他,毫不避讳他,屈优叔叔也是,在控制那些山贼的时候也带着他,说是带他见世面。
可他终究还是有许多的不明白。
“很难回答?那你有什么不解的地方,问问你师父。”林安安摸摸他的大脑袋,非常喜欢这大脑袋的手感。
大头看向师父,见师父看过来,那双眼睛深邃如海,仿佛一片无尽渊博的海。
“郭十宝的大哥,为师父管着一万私兵,而这些私兵都是以奴隶身购买而来,本就出生鱼龙混杂,难以管束。如今,师父将一千山贼派去守山,就不怕,山贼和他们混到一起,欺瞒于你?”
秦鹿微微挑眉,眼中有兴味,有欣赏,有欣慰,这徒弟,果真是出人意料,总能想到紧要之处。
“以恶制恶,也容易被反噬,造成狼狈为奸的局面,你能想到这一点,显然,你很聪明,也很谨慎。山贼的银子是按月发的,虽然不能用银子完全的拿捏住所有人,但一部分人,会因为银子而乖顺。一些大胆的,也许不会因为银子被完全拿捏,但一万兵的口粮取决于山贼的月利。这件事情,我会让郭大宝说给一万兵知道。”
“就因为口粮不好,他们就会完全与山贼敌对?”大头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