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特在爆炸的瞬间凭借超人般的反应能力缩小自己提升质量,将气浪的影响化为最小。也因此,他最先来到手套下方,像是蚂蚁运送食物一般把手套举过头顶托走。
萨诺斯躲在建筑残骸后规避了气浪,发现手套被斯科特以不慢的速度搬动,一个跨步向前,将手套踩在脚底,就要附身去捡。
托尔从史蒂夫手里接过妙尼妙尔,掷出蓄满雷电的风暴战斧,用妙尼妙尔锤向萨诺斯。萨诺斯只来得及侧身躲开斧刃,被紧跟在风暴战斧后的托尔拿妙尼妙尔砸了个正着。
托尔双眼亮起蓝光,电流从妙尼妙尔上发出麻痹了萨诺斯一瞬间。空出一只手朝风暴战斧一招,战斧从背后偷袭向了萨诺斯。
萨诺斯故计重施,忍着电击接住了风暴战斧,用战斧的钝头砸飞了托尔,摆脱了电流的痛苦。
他手刚刚握住地上的手套,卡罗尔借助托尔帮忙争取的时间也已经从气浪中恢复,双手包裹着肉眼可见的实质化能量,挥拳不断攻击着萨诺斯。
两个力量上共同位于巅峰的角色你一拳我一拳你来我往,卡罗尔甚至占据优势。萨诺斯故意卖了个破绽将手套展露在卡罗尔触手可得处,在她得手前一把抓住了地上的风暴战斧,又是一锤锤飞了差点得手手套的卡罗尔。
把第三次投敌的风暴战斧无情抛弃在地上,萨诺斯没有人打扰,终于戴上了手套。
半截盾牌飞行得歪歪扭扭,但终究精准地命中了萨诺斯的脸。史蒂夫半张脸是鲜血,勉强站立着维持着站姿。萨诺斯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霎那。
而正是这霎那,卡罗尔又飞了回来,双手牢牢抓住了萨诺斯戴着手套那只手的大拇指与中指。调用手套的力量需要握拳,控制了这两根手指,萨诺斯就没法使用手套的力量。
萨诺斯一面需要忍受六颗宝石带来的痛苦,一面无论怎么用力握拳也因为卡罗尔的阻挠无法握拳。
他用空余的双腿、左手甚至头槌一次次攻击卡罗尔。这次卡罗尔学乖了没有卖弄自己的飞行能力,两只脚牢牢踩在地上,萨诺斯的攻击甚至不能撼动她的发丝一分。
眼看着戴着手套的手就要被卡罗尔活活掰断手指,萨诺斯被卡罗尔压得半跪,抬起头看见了手套上位于食指位置的力量宝石。萨诺斯不顾直接使用宝石会给自己身体带来的伤害,一把从手套上扣下力量宝石握在左手手心,一拳头打向了卡罗尔。
面对电影宇宙里无敌的宇宙原石力量,卡罗尔这次没法再抗衡了,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紫色的力量宝石力量轰飞了出去。
解决了最难缠的卡罗尔,萨诺斯把力量宝石放回了手套上,六颗宝石再次齐聚,能量电流肆虐,甚至摧毁了他肩上的盔甲。
正在这时,托尼一把拉住了萨诺斯的手不放,他的手指再次被掰开。倒下一个人,站出两个人。在这种时候,复仇者们的意志力跟史蒂夫的老朋友九头蛇如此接近。
萨诺斯被接连不断的阻碍者弄得极为火大,挣脱两下没能把手从托尼手里拔出,干脆抬起用过力量宝石仍在剧痛的左手给了托尼一拳。
托尼挨了这一拳,既像是被打飞,又像是借力拉开距离,飞出了老长一段路。
“一次又一次,我实在受够你们了。不过终于结束了。”萨诺斯紧了紧有些松动的手套,看着手心,“我,是天命。”
他打下了响指。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不过不同与之前的响指,这一次,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萨诺斯惊异地看向手背,意外的,六颗宝石都不在那里了!他猛地抬头,看向刚刚被打飞的托尼。
手套是托尼造的,在解除的瞬间手套就在星期五的命令下将宝石转移到了托尼的战衣上。此刻,纳米机械运作下,六颗宝石“爬”上了托尼的右手手背。
托尼承受着宝石的能量冲击,金属的钢铁盔甲化作了焦炭:“我,是......”
托尼痛苦的表情逐渐稳定,像是决定了什么,也像是放弃了什么,打下了响指:“......钢铁侠。”
六颗宝石的力量被完全发挥出的一瞬如同雷鸣响起,宇宙原石的伟力自地球上复仇者总部的残骸处蔓延,一直到了宇宙尽头,乃至时空的另一侧。
五年前,2018年的萨诺斯打了个响指,全世界一半的生命非自然死亡。
五年后的世界,非自然死亡现象再度发生。不同的是,这次轮到了2014年的来客们。
嘴里哪个军队都看不起的火箭眼看着就要被一架利维坦一口吞下,在落地的瞬间,利维坦撞成了一片飞灰,火箭得以幸存。
瓦坎达军队们看着与自己战成一片的部队逐渐飞散成灰,知道战斗结束了。
史蒂夫手扶着的一片圣殿二号残骸化为了飞灰。不仅是萨诺斯的部队,萨诺斯带来的一切都正逐渐化为乌有。
黑曜四子中仅有乌木喉一人从战斗中存活下来,正步履蹒跚地走向萨诺斯,还没来得及开口,他也伸着手在萨诺斯的目光中消散。
萨诺斯久久无话,沉默着走向圣殿二号残骸中的他的王座前,动作迟缓得像个老人似的坐下。望着仅剩他一人的军队与满目疮痍,沉默着化为灰烬。
托尼扶着史蒂夫的肩,不住地咳嗽着坐倒在地面上,背倚着复仇者的“A”字牌匾,面色惨白。他打响指的半个身体已经在宇宙原石的力量下被破坏得残破不堪。
罗德、小辣椒佩珀、彼得接连降落到了托尼面前。
罗德知道普通人用宝石打响指最后会有什么下场,什么也没说,只是俯下身与托尼对视着,笑了笑。托尼也回以一个勉强的笑容。
这是他们朋友间的默契。有时候,话不一定是要说出来才能让对方明白。
“史塔克先生?”战衣的头盔打开,彼得跑到了史塔克的身前,捧着他无力低垂的头,“嘿史塔克先生,听得到吗?我是彼得。”
托尼已经近乎无力说话,眼珠迟缓地看向彼得。
“我们赢了,史塔克先生。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彼得也意识到了什么,说着说着,眼角有些湿润,声音有些颤抖,“我们赢了先生,你做到了......对不起。”
罗德拍拍彼得的肩把他扶起。托尼的目光注视向了佩珀。
“嘿,佩珀。”战衣的肾上腺素吊着托尼最后一口气,几乎是牙缝里,托尼才挤出一句话。
佩珀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把手搭在了托尼胸口。
托尼也抬起手,搭在了佩珀的手上。
“星期五?”佩珀呼唤战衣内的智能助理。
“肾上腺素已注入,生命体征极其微弱。”战衣内传来星期五的声音。
托尼没有在意,只是冲佩珀笑了笑。
“我曾经说,劝你撒手不管是我最后悔的事,”佩珀抚摸着托尼半边脸上的伤口,“可我现在又后悔你的离开。我是不是有些太善变了?”
托尼的呼吸愈发微弱,眼看着就要断气。
“我爱你,托尼。就像摩根一样,爱你三千遍。”
托尼的头偏向一旁,胸口的能量灯熄灭,搭在佩珀手上的手也无力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