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可好么,他跟沈萍一个组,自己的做完了还得帮沈萍的,沈萍的工分无论如何都做不满,他又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工分打水漂,只能含泪帮沈萍干活。
每天下工回来就累成一摊烂泥,可再累吃过晚饭稍微休息一下还得跟沈萍上炕办事儿。
没办法,不办事儿哪来的娃。
不得不说,最近他幸亏吃了沈萍弄的这个补药,累是累吧,自从喝了这个药,自己最近脸色看起来好看多了,比以前光洁了,似乎还比以前白嫩了。
就是吧,对那方面的功效好像不是特别明显,反而对那方面越来越不感兴趣了,最近几次都是草草完成任务。
像是今天,晚饭都吃过了,又到了上炕的点,但他半点都不想办事儿,反而皱着眉头问沈萍:“这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肚子还没动静?”
再这么没动静他就坚持不下去了!
沈萍翻白眼:“怀孕这个事儿急不来,再说咱俩次数也不多啊,我觉得可以把次数往上提一提,每天三次以上吧,怀孕机会更大。”
她说着就脱了外套主动上炕,勾勾手指:“来啊。”
尚国胜眼底闪过一丝恐惧,“额,要不最近先停几天,我先缓缓,那个补药你明天给我加大量,我感觉挺有效果的,最近再好好补补。”
沈萍太强悍了,这段时间他已经开始力不从心了。
沈萍微微低头,眼底满是讽刺,“行,明天我给你双倍加量。”
尚国胜:“次数也加吧,从两顿加到三顿。”
他站起身往外走,路过墙边的立镜时,冷不丁站住,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愕然了一下。
“沈萍,你发没发现我最近好像长胖了?发腮了?”怪不得他觉得脸色白嫩了,说不定是胖导致的,人一胖就容易看起来白白胖胖。
看着镜子里微微突出的肚腩和屁股,似乎喉结都不太明显了。
沈萍打量着他:“没有啊,现在的样子特别适合你,你以前太瘦了,男人就得胖点,有安全感,显得富态,屁股翘起来衬得穿裤子都好看了。”
“是吗。”尚国胜一脸半信半疑。
他寻思最近也没改善伙食啊,吃的就是一般的素菜和窝头,饭量跟从前相比也没啥太大的变化,怎么就突然胖了呢。
说不定是那瓶蜂蜜吃的?都说蜂蜜养人,看来一点没错。
他摸着下巴看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富态点也挺好,显得他吃的不错,生活条件不错。
“当然,你就适合胖,瘦了反而不好看。”
沈萍对着尚国胜一阵忽悠,自己就舒舒服服的睡下了,她最近也是很不情愿跟尚国胜办那个事儿,主要尚国胜各方面样样都不行,完全没有半点享受,再加上自从尚国胜服用了女人的方子,她就越发觉得这个人不中用,每次都恨不得催他快点。
第二天一早她早早起床给尚国胜熬药,加了药量,这段时间她天天煎药,知青点这边总弥漫着中药味,老院新院早就习惯了这股中药味。
王圆圆她们一闻见这个药味就知道尚国胜两口子该吃早饭了,搞的她们有时候也心痒痒的,早饭期间大家讨论着:
“没效果他不可能坚持那么长时间,肯定是效果不错的。”
“能差吗,铁牛他爸还是有点水平,那时候愣是把孙知青肾虚的毛病都治好了。”
孙秀文:“……不要拿我举例子。”
“别的效果我是没感受到,就发现尚知青人变水灵了,你们发现没,尚国胜最近变白了,皮肤也比以前光洁了,下巴上的胡茬都变少了。”
“对诶!”高盼这么一说,几个女知青眼前一亮,迅速八卦起来。
“咱们是不是也该弄点调理皮肤的中药喝喝?”
“好羡慕尚国胜的状态啊!”
铁牛听了表示自己能帮上忙:“美容方子我家有的,还都是老方子,管用的,我回去跟我爸说,拿点中药回来。”
王圆圆就顺便问:“我想整点儿有安神效果的中药,最近不知道是不是看书看多了,晚上做梦都是各种题,行吗?”
“行的,我今天正好回家吃饭,回去让我爸给你配一副。”
白晓晓:“那帮我也调一副安神的,我跟圆圆一起喝,我最近也老做梦,早起怪没精神的。”
她和莫问程、江红柏正在做的事儿不能正大光明,精神压力还是比较大的,导致人有时候比较焦虑,总睡不踏实,容易梦见辛苦栽培的作物不是受到自然灾害就是被人发现偷偷收走之类的。
“好,我记住了,艾知青和高知青需要美容方子,王知青白知青要安神的。”铁牛重复了一遍,记在心上,又用眼神询问其他人。
韩顺利看王小芹一直没吱声,就低声问:“要不你也跟着配一副美容的?美白美白皮肤?”
虽然现在的他情商大幅度提高,但仍旧会在说话当中暴露出不太会哄女孩的一面。
王小芹难以置信地看他,“啊?你不是说我皮肤黑点好看吗?”
“对,你黑点是好看,我意思是,喝了药除了美白还有其他美容作用,比方说皮肤光亮点。”
王小芹摸上自己的脸:“你嫌我脸色不光亮?”
“我不是那意思……”韩顺利一副百口莫辩状,求助地看向王圆圆她们。
大伙齐声哈哈笑了。
韩顺利一脸窘迫,等大家笑的差不多了,才抱着自己的养生茶问铁牛:“我感觉最近看书多了眼睛酸涩,你说我在我茶里加点决明子怎么样?你回去帮我问问叔叔合适不合适?我这茶里现在已经有枸杞红枣了,再加决明子会不会相克?”
“行,我回去问问我爸,应该没问题,决明子属于寒性,清热明目,降血压还泻火,正好适合你。”
“噗”的一声,孙秀文不厚道地笑了,眼睛在王小芹身上瞄了眼,又看韩顺利,一脸微妙,像是意有所指。
但是,他又很鸡贼地闭嘴,坚决不说笑的是什么。
不出片刻,大家都明白过来了,心照不宣笑了。
韩顺利闹了个大红脸,领着王小芹往屋里走,“走走走,咱们回去复习,不和他们这帮坏人说话,一个个就没有好心眼儿。”
铁牛也跟着傻笑,“原来韩知青害臊起来是这样的,中医上说的泻火可不是别的意思,大家别想岔了。”
他不说这个话还好,一解释大家笑的更厉害了,韩顺利开溜的脚步也格外急促,砰地关了门。
孙秀文好笑地拍了拍铁牛:“你这么实诚干吗,你说的大家都知道啊,要的就是似是而非的效果。”
铁牛啊的一下,恍然明白过来,懊恼地摇头笑了。
孙秀文站在旁边,微笑地看着大树下的铁牛,他咧嘴笑的时候脸上有一对酒窝,不是小深窝,是狭长的梨涡,笑起来特有感染力。
早春的湛蓝天空下,高壮的少年穿着半旧的枣红色线衣,藏蓝色粗布袄,膝头带补丁的裤子,简陋的一身衣裤站在知青堆里被映衬的更土气了,但他笑容鲜活,周围的景色都虚化模糊了,唯剩下他笔挺高大的身影,像照片一样永久定格在他脑海里。
很多年后,孙秀文坐在港城中环兰桂坊,身旁围绕的尽是异国情调的俊男美女,他想到的却是很多年前东北农村里,蓝天阳光下那个笑容鲜活的少年。
铁牛记好大伙的需求,不到饭点就带着孙秀文一起回家去。
今天他姐他姐夫回娘家,他一早就跟孙秀文说好一起回家吃饭,想趁今天当着孙秀文的面跟他爸妈和他姐好好说说延迟结婚的事儿,他爸妈倒是挺好说动的,主要是他姐,总想着给他介绍对象赶紧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