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圆圆心想,那可不有问题吗,人家可是有灵泉水在手的。
连肥啾都对那东西赞不绝口,偶尔流露出不满,说它太过破坏投放地平衡。
至少说明了这东西很逆天,效用肯定是大于肥啾给自己的能量水。
宋宵见她半天没表态,以为她不信,不由加重了语调:“我这么说可能令你费解,但她的恢复速度,确实不符合我所掌握到的医学常识。”
按他从前的认知,可能会判断这个人天赋异禀,身体有什么特殊的基因突变,能够比正常人恢复的快。
但自从他自己身上发生了神奇的事儿,那本《人间百味》降临在他脑海中,不得不说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是有很大改变的。
王圆圆寻思自己虽然没法儿跟宋宵说实话,但变相的暗示一二总是可以的。
就说:“宋医生你放心,我肯定相信你说的,你看过神话故事吗?说不定这人有什么好运加身,被菩萨格外保佑呢?说不定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在身上。”
这年头可是坚决不能搞封建迷信的,王圆圆也就把话说的十分隐晦。
她以为宋宵对自己的说法一定会莞尔一笑。
没想到宋宵居然点点头,煞有介事地推测:“有道理,我也这么怀疑,刚才我见她脚下生风,总觉得不对劲,也许她身上是有什么秘密的。”
王圆圆赞赏地说:“君子所见略同啊!我也这么想,她身上肯定有秘密!”
要不知青院这么多人,咋就独独一个宋宵能成为自己的吃瓜同好呢?王圆圆现在觉得,她跟宋宵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和感悟还真是差距不大,俩人的价值观很接近,对对方的看法彼此都能理解和支持。
俩人一边聊着这事儿,一边开始了绕村第二圈。
刚跑到后山那片儿,冷不丁听着前头传来一阵严厉的斥骂声,只见乔丽云站在山下,对面是一脸激动的莫江河。
王圆圆和宋宵十分有默契的对视一眼,俩人停下脚步,走到路边隔绝对面视线的地方偷偷吃着瓜。
咳咳,主要他俩也没法儿大大方方的跑过去,被莫江河瞧见难免尴尬,这时候也没别的选择,算是被动吃瓜吧。
“乔知青!我跟你本来没什么可说的,上次的事过了,我想你但凡要点脸,都知道该怎么做,没想到你那么不知廉耻,还敢缠上我们家问程,那我就得找你好好说道说道了!”
这时候乔丽云也就刚碰上莫江河,她本来以为是偶遇,但听莫江河一张口,瞬间明白这个老不死是专门下山等她的。
尽管莫江河一脸愤慨,但乔丽云情绪还算是镇定,柔声说:“莫叔叔,真的很对不住,那些书不是我有意弄丢的,您放心,我不会不承担责任的,这个周末我会去书店找几本差不多的买回来赔给您,或者直接赔钱,都可以。”
“算了吧!”莫江河不屑一顾地嗤笑着:“你的钱谁知道干不干净!你花钱买来的书,也根本比不上我家里的书!别以为我没打听过你什么为人,整个大队都传开了,你最早抢了人家王知青的订婚对象,到了乡下又嫌弃人家没本事把人家揣了,你又对我们家问程眉来眼去不说,前一阵还在树林里拉孙家老大的手,为这还挨了一顿打是吧!”
莫江河痛斥着,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奚落和鄙夷。
他就是要趁着今天跟乔丽云把所有话说开,把自己看不上她的态度表现得明明白白。
乔丽云起初还能维持体面的微笑,但听到莫父这个话,脸色也不禁难看。
尽管隐忍,可口气已经非常僵硬了:“您是知识分子,我想您应该知道人言可畏,您打听来的那些,不过是有心人对我的污蔑罢了,您可别被误导了。”
“自以为是!你有啥值得污蔑的?知青院那么多女知青,不是没有比你家境好,能力出色,模样漂亮的,怎么没见大伙污蔑王知青和白知青呢?”莫江河严厉地盯着她:“任你怎么狡辩,你现在名声都臭不可闻了,我儿子清清白白的,跟你这种人搅在一起会影响到他,他也跟我保证了,以后不会再主动和你接触的,我希望你能有点女孩子的尊严,以后好自为之,别往我们问程跟前凑了!”
这个话就是他今天最终的目的,他得给乔丽云严厉的警告,莫家现在虽然落败了,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惦记的,乔丽云这种人别说够上他心目中儿媳妇的标准,就连跟问程做个朋友他都不会同意的。
乔丽云:“您这么说话太羞辱人了,我一直觉得您是知识分子,不会和那些刁民一样无中生有,现在看来,读书多又怎么样,不过如此!”
“你少给我戴高帽,打从我第一回见你,就知道你这个人不安分,你那点小心思瞒的过问程你瞒不过我,那时候你看问程模样优越,还身强力壮能帮你干活出力,你就接近他讨好他,中间你消停了几天,现在你又看问程能一次拿出这么多好书来,知道我家藏书丰富,动了念头想再接近他,一是你名声臭了嫁不出去,二是你考虑到我莫家还有老祖宗的光环,想利用我莫家为数不多的学术价值,你乔家祖祖辈辈都是四九城外的农民,我们这样的知识分子家庭,祖上出过封疆大吏,往上数代代都出过状元郎,就算是到我这一辈落败了,也不会看的上你这样无知浅薄不安分的女孩子!你歇了这个心思吧!”
别看莫江河嘴挺毒,这人看人还真是有一套的,对乔丽云的动机也分析的一针见血。
也因为这番刺耳的话,激的乔丽云恼羞成怒。
她再也无法保持镇定,猛眯起眼睛,咬牙说:“您是莫知青的父亲不错,但也仅此而已,您决定不了他的未来,他以后选择什么样的人生活,是他的事儿!他未来娶谁,不由任何人掌控,如果您仗着是他父亲就想为所欲为,那是白日做梦了,今天这些话我就当您没说过,我以后该怎么做是我的事儿,我愿意和哪个男人走近你干涉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