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灯塔之上乱作一团的时候,一只诡异的脊蛊如同闪电般在墙壁上快速逃离。
慌乱的人群并没有发现这位灯塔之乱的始作俑者之一,它猩红的双眼在黑夜之中犹如一盏鲜血浇注的明灯,妖异且勾人。
与此同时,陆地之上,邓恩睁开双眼。
这一次,白月魁等人一瞬间就朝着他所在的这边看过来。邓恩那双冒着红光的眼睛,看起来实在太诡异吓人了。
白月魁一声不吭,站起身,缓缓走到邓恩身前,“发生什么事了?”
邓恩的状态明显很不对劲,灯塔上一定发生了令人意外的事情。
碎星和夏豆他们也都悄咪咪将注意力放在这上面,盯……
过了好一会,邓恩眼睛中的红光才开始慢慢消散,而他也从那种呆若木鸡的状态清醒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依旧是白月魁那张并不惊艳,却十分动人的脸庞。
星目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自己,似乎要看清自己脸上身上的每一处细节。
一瞬间,邓恩想到了刚刚的镜南,那个眼角带痣,别具风韵的女人,还有马克身边的那个白色碎短发女人,听说似乎叫做冉冰。
但是,从她们的身上,邓恩都没有看到令自己渴望的东西,那强大的力量让全身的血液都会沸腾。
他想来都认为,只要有比自己更强大的存在,那就是对自己生命的威胁,所以他会登上灯塔。
地面人类自己作为变种进化人,对于他这种特殊的人或许见怪不怪,能够轻易接受。但是灯塔人,就不一定了。其实邓恩觉得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结果会是一定不。
所以他会登上灯塔,主动告诉他们自己的存在,他永远都不喜欢处于被动状态。
不过,这种强大的对象,换成了白月魁,似乎就变得没有那么冰冷单一。她并不是一个行走的核武器,虽然有时候可以这样比拟。但是相较于灯塔的秘密武器,白月魁拥有的可能性太多太多。
就像此刻,邓恩突然身体前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啄住那仿佛神圣不可侵犯的朱唇。
柔软冰凉的触感,鼻尖传来丝丝馨香,一种奇妙的情绪仿佛含蓄的花苞,在这一刻尽情而热烈地绽放。
白月魁的短发被邓恩的突然偷袭带起的风吹得往后摆动,原本冷厉得生人勿近的狭长眼睛猛然睁大,变成了好看圆润的桃花眼。
她被惊讶得愣在原地,不过被惊住的可不只有她,原本被叫到一起,准备组织训练的夏豆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他……他们在干什么?”寡言此刻化身结巴,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胖子山大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他们亲上了,你眼瞎吗?!”
碎星看着仿佛定格的瞬间,她轻咬下唇,眼底闪过一抹难以被人察觉的神色。
“嘶——”寡言突然面目扭曲狰狞起来,等到一只罪恶之手收了回去,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后腰,怒视着夏豆,“你干什么?!”
夏豆呐呐说道:“我想知道现在是不是在做梦。”
“那你怎么不掐自己?”寡言语气很凶,但浑身透露出色厉内荏的味道。
夏豆缩了缩脖子,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掐自己难道不会痛吗?”
寡言一时间呐呐无言,你说的好有道理,掐自己会痛,那下次我掐你也这么说。
虽然脑子里这样想,但是他连说出来都不敢。
夏豆看见邓恩没有预兆,突然就亲吻上老板,除了那种不可思议的震惊之外,她此刻满心都是紧张和激动。
夏豆更加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霸道邓恩强吻攻属性老板,是老板被其折服,沦为恩少的小娇妻,还是邓恩被残暴统治,彻底拜倒在老板的石榴裙下,自甘为臣?
好激动,好激动!
只过了三点一四一五九二六秒,白月魁就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面无表情,双手如同铁钳,抓住邓恩的双臂,右腿微微后退一步。
蓄势。
微凉柔软的唇瓣分离,白老板的满头银色短发在半空飞扬。下一刻,长腿化作残影往前顶去,膝盖如同火箭弹头,装上邓恩的胸腹,根本不容他拒绝,直接被踹飞好几米远才止住身形。
“咳咳……”
邓恩缓缓起身,用手抹去嘴角溢出的血丝,白月魁的确很强大,但要说能和以往一样,不负任何代价就像肆意揉捏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思考了零点一秒,邓恩没有选择抵抗罢了。
他没有发怒,反而露出淡淡的微笑,“这是害怕被窥探内心,所作出的应激反应么?”
闻言,白月魁始终是那副油盐不进的冰山模样,只是语气透露出她此刻的情绪,“你想死?!”
她这一说,邓恩笑得更加开心了。“我如果想死,你舍得吗?”
虽然话是那么回事,可是听在人的耳朵里,可就变了味。
白月魁先是默然不语,然后缓缓动了。
一把长刀仿佛在她手中凭空出现,她藏住的唐刀这一刻在她的手中显出全貌。
双手握住刀柄,郑重将其插在自己身前的地上,对着邓恩说道:“如果你今天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我就领教领教,这些天你在灯塔上都获得了些什么。”
上一次邓恩通过击杀噬极兽进化后的实力她很清楚,那并不足以支撑他来挑衅自己的勇气。
同时她也知道,邓恩从来不是一个狂妄的冒进者,那么他做出这样不尊重自己的举动,又出于什么意图呢?
唐刀在这这一刻刀光乍现,席卷起的气流将她银发映照得更加飘逸,一种无形的霸气从她身体里散出,吓得一旁看热闹的几人登时不敢吭声。
“怎么办,老板好像真生气了?”戴着鬼脸面具的胥童发出小小的声音,只要我说的声音够小,白老板就不知道我在说悄悄话。
“哎,年轻人,就是性子急。”山大叹了口气,表示自己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