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听着白忠君的话,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失望之感。
但他并不打算再和白忠君纠缠下去,更不想向他解释当年的事情。
而对于缅王妃所说的话,吴用觉得十分可笑,难道真以为他会被这些话所迷惑?就如同白忠君说的那样,他傻吗?
“缅王妃,你这嘴可真够硬啊!既然如此,朕倒是想看看你们如何相爱相杀。”吴用讪笑着地对着缅王妃说道。
缅王妃心中一沉,完全不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然而下一秒钟,她就听到吴用向旁边的人下令道:“去找一个空闲的房间,将他们两个关在一起,每天按时送些饭菜就行。记住,不要束缚他们,放开他们的手脚,让他们在屋子里自由活动。”
“遵旨!”旁边的人恭敬地回答道。
缅王妃闻言脸色大变,惊恐地喊道:“不!不!陛下,求求您,求求您,您让我做什么都行,千万别把我跟他关在一起!”
吴用轻轻地挥了下手,示意侍卫们将缅王和缅王妃带走。
缅王妃还在不停地咆哮着,而白忠君则大笑起来。
两人的反应形成鲜明对比,一个充满绝望,另一个则仿佛看到了上天的眷顾。
就在他们刚刚被带离时,李光地匆匆赶来。
“李光地,你不是今天要前往缅甸上任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吴用好奇地问。
李光地跪地磕头后,拱手说道:“陛下,请允许微臣带缅王妃一同前往缅甸。”
吴用微微眯起眼睛,反问道:“为什么?难道你李光地看上那个女人了?”
李光地连忙摇头,解释道:“陛下误会了。微臣认为,缅王妃执政缅甸多年,必定积累了一定的威望。如果我们能够利用她的威望来教导那些缅人,那么微臣就更有信心让他们从今以后承认自己是大周的子民。”
吴用转过头,询问一旁的方文君:“方总,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方文君走出来,回道:“陛下,以臣与缅王妃了解,认为这缅王妃野心大,放回缅甸,不但不会帮助大周教化缅人,反而还会召集旧部,随时反我大周。”
其实吴用也是这么想的,缅王妃虽然是一介女流,但野心过于大了,而且还很聪明过人。李光地若带着她回缅甸,还不一定能压制住她。说不定,又是一个白忠君。
“李光地,你还是自己去。对面缅人的教化,朕可以教你一招。就是到了缅甸后,不用先直接告诉他们自己以后是大周子民。你可先拉拢一批人,然后打压一批人。明白吗?”
跪在地上的李光地恍惚,一看就是不太明白。
吴用继续解释:“比如,到了缅甸后,你可以拉拢当地的豪门地主,稳住他们,教化他们。因为这些人,大多都念过书,更懂什么叫识时务为俊杰。以此为基础,慢慢教化更多的人。”
”与此同时,你还需要时刻留意那些豪门地主们是否存在反叛之心。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大周或许一直会被视为外族之人,因此他们未必会心甘情愿地归降。”
“然而,当这种情况发生时,你必须迅速扶持起另外一批人。例如那些没有土地、没有稳定生活来源的缅人,也就是广大的穷苦人家。向他们传达一个信息——只要跟随大周,就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土地。”
“接着,你带着他们去攻打土豪劣绅,将土地分给大家。这样一来,他们就会明白,只有成为大周的子民,他们和亲人才能享有土地。”
听到此处,李光地恍然大悟,拱手作揖,道:“陛下,臣懂了。”
随后,他便迅速离开。而此次离去,他显然充满了自信,对完成朝廷给他的任务,显得十拿九稳了。
数日后,吴用将陈永华叫到面前,询问白忠君和缅王妃的近况。
因为,这两人最后是交给了锦衣卫,关押在锦衣卫衙门内的后院中。
“陛下,这两人第一日被关押时,他们两人都互相指责对方,污言秽语持续了半夜。”
“但从第二日开始,那缅王妃一直在苦苦求饶,时而发出女人才有的叫声。”
“持续了两日后,缅王妃惨叫声音会时常出现。”
吴用听后,笑道:“这白忠君对这缅王妃还真是一往情深。缅王妃都那样对他,他还没有下死手,还在一起快活。”
陈永华道:“陛下,白忠君这是在发泄心中的怒火。从审问其他缅人,臣得知白忠君落在缅王妃手里后,就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其中就有……”
当陈永华把白忠君在缅甸如何被羞辱、折磨的事告诉吴用后,吴用深吸一口气,道:“这缅王妃,还真是过河拆桥。”
陈永华向皇帝行礼并询问道:“陛下,这白忠君最后该如何处置?还请陛下示意?”
吴用微微皱眉,语气坚定地说道:“还能如何?只能是杀,无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他确实背叛了大周,背叛了朕,也做出了对大周不利的事情出来。”
他稍作停顿,继续说道:“那就三日后斩首,你陈永华监斩。”
陈永华领旨谢恩后,又问道:“那缅王妃呢?”
吴用沉思片刻,回答道:“白忠君也算是对朕有功,他说过想要死后与缅王妃同穴。那朕就答应他,他下葬的时候,把缅王妃关进他的棺材,一同下葬吧!”
“臣,遵旨。”陈永华恭敬地回应。
于是,三日后,白忠君被押解着走上了刑场。
而此刻的他,经过多日对缅王妃的宣泄,逐渐恢复了一些男子汉的气概。
他站在囚车上,毫不畏惧,反而放声大笑起来。
正当这时,一个声音传来:“等一下,可否让本将送他最后一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刚刚从缅甸凯旋而归的杨刚正站在囚车前方,手里端着一壶温热的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