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兆麒此刻也得知了自己派出去的五路骑兵都被击退,损失惨重。
可是他并不急,好像一切都在他意料中。但有一事让他很在意,那就是平西王吴三桂迟迟不与他联合夹击吴用。
“这吴用到底是不是吴三桂的子嗣?”刘兆麒手中此刻拿着各种传递回来的消息,都剑指吴用与吴三桂的关系。
“刘大人,这吴用与吴三桂同姓吴,而且吴用在吴军中晋升这么快,说没有关系也说不通。所以下官认为,这消息或许是真的。”
说话之人正是陕西巡抚贾汉复,奉满清朝廷的命一同征伐吴用。
刘兆麒道:“但有一事让本官难以明白,若吴用真是吴三桂子嗣,那为何吴用同样也反吴三桂?是他们故意为之?做戏给天下人看?”
贾汉复点头道:“或许是这样,不然为何吴三桂至今都没有主动进攻吴用后方。”
刘兆麒嘴角上扬,道:“这吴三桂一向奸诈,看来只有诈一诈他了。”
贾汉复问道:“大人有何妙计?”
刘兆麒道:“修书一封给吴三桂,质问他与吴用关系。再上书朝廷,把吴用与吴三桂关系说明,让朝廷也施压给吴三桂。”
贾汉复道:“这是逼吴三桂就范。”
“是,吴三桂此人,只能逼他,就像当年李自成逼他时,他就降清了。只有逼他,他才能做出选择。就算吴用真是他儿子,在我们进逼之下,他也会下狠手。”刘兆麒道。
贾汉复点头。
而就在这个时候,前方士卒来禀报:“大人,敌军正在放火烧山。”
刘兆麒与贾汉复立刻走出去,只见远方火光漫天。
贾汉复笑道:“那吴用也不过如此,想出这么恶劣的法子来逼我们出去。”
刘兆麒也冷笑道:“这片森林这么大,想要烧尽也得花上好几天,我们早就换地方了。”
他们对于吴用放火烧森林这事,都表示出嗤之以鼻的反应,认为这完全是没用的。
一个多时辰,他们集合全军,开始转移阵地。
可就在他们刚出发时,忽然头上一发发炮弹落在他们队伍中。
刘兆麒大惊,从这炮击的频率分析,他们就好像落入对方陷阱一样。
“散开,都散开。”刘兆麒大喊。
很快,他就发现了火炮发射的位置,竟然在对面山头上。
为什么对面山头有对方的火炮?
“什么情况?为什么那里没有我们的人?”刘兆麒质问身边一位将领。
将领解释道:“大人,那山头下面都被点燃了,若我们的人再不下山,就要被火烧死了。”
刘兆麒气得拔出刀,一刀把这将领砍了。
“本官说过,没有本官的命令,任何山头上的人都不能撤回来,就是死也要死在山头上。”刘兆麒大怒。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把这将领杀了都没用,对面山头上的火炮可一直没停过。
刘兆麒只能让全军快速后退,退到火炮射程范围外才能活命。
而对面山头上,吴用正看着这一切。
因为就在一个时辰前,吴用他巡视时,发现森林中有好几个山头,这些山头周围已经被大火包围。
所以他就换位思考,自己若是在山头上,这个时候一定会选择下山逃命。那么,山头上就没人监视了。
他立刻命人冒着火势冲上山,发现清军大营后就立刻把大炮拉上来。
陈浪满脸黢黑的走上来,道:“大哥,山下的火被扑灭了。”
吴用道:“做的好。”
陈浪又看向了前方,清兵已经开始脱离了火炮射程。
“大哥,让我带人冲上去。”陈浪道。
吴用摇头道:“不用,也来不及了。本来这次炮轰,我也只是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没想着能击溃他们。”
然后又说:“既然目的达成了,就退兵吧!”
陈浪问道:“退哪?”
吴用道:“退回小河镇。”
“啊?”陈浪疑惑,问道:“刘兆麒还没被打败,为何要退回去?大哥不是说过,我们要分而击之,不能让刘兆麒与王爷两军会合。”
吴用道:“没办法,谁让刘兆麒这个老狐狸不敢与我们决战。我也不能一直跟着他屁股后面追,再追下去就要去四川府了。”
陈浪道:“那就这样回去,这一仗到底怎么打?”
吴用倒是一点都不着急,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道:“这是军师刚刚拿给我的,是满清朝廷对刘兆麒下的军令。”
陈浪接过后一看,道:“满清朝廷命刘兆麒在百天内拿下我们?”
吴用点头,道:“是的,而且还是以军令状的命令下达的。而且,满清朝廷是从旨意出发的时间开始算,你认为刘兆麒还会一直跟我们玩躲猫猫游戏吗?”
陈浪道:“刘兆麒想要在百天内击败我们,那是痴人说梦。”
吴用道:“所以,我们不用心急,刘兆麒比我们更急。只要我们不出兵,他就只能主动来攻。不然,满清朝廷那边他无法交代。当然,就算他与平西王合兵一处,我们难道就没有一战之力吗?”
随即,他们主动后撤,半天的时间就回到了小河镇。
当他们看见小河镇一片狼藉后,每个人脸上愤怒之色都难以掩盖。毕竟这个地方,可是他们的家。
吴用气道:“妈的,又得重建。”
姚启均道:“大人,只需重建厂房,百姓可以去大理城,重修一座城,还不如扩建大理城。”
吴用道:“也是,那就扩建大理城吧!”
“报,刘兆麒所部走出森林,向平西王所部移动。”
“报,平西王所部退后十里。”
连续两个消息,都指明了刘兆麒与吴三桂要合兵一处了。
“报,大理城活捉活鬼将军及其部下五百人。”
大理城送来了这个消息。
吴用笑道:“这个活鬼,怎么又落到我手里了。以前我看着他都害怕,搞他几次后,发现也不过如此,名不副实的将军。”
可他笑完后,又叹气道:“看来我这个父亲是真没打算给我留情,趁我与刘兆麒决战的时候,想断我后路。就算我打赢了刘兆麒,回来后也得给他跪下。”
“好手段。”
姚启均道:“大人,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吴用道:“你都这样说了,还有什么不该讲的。有屁就放。”
姚启均笑了笑,然后拱手道:“大人,你不应该一直念及父子之情,成就霸业者,更应该做到六亲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