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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商秋云的情绪依然不高。左岸每天都会接送她,而她每次都是意兴阑珊。

她觉得有些温情就像是有保质期。她想要的时候渴望,等她得到时,却已变质。

左岸提出等她拍完这部戏,两个人去国外旅游散心,被她拒绝了。

她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另有想法。

左岸在得到她的答案后,脸色有点难看,却也没说什么。

但就在这天晚上,左岸和她终于还是吵起来了。

原因是商秋云半夜突然惊醒,她摸索着下床,轻手轻脚地出了主卧室。

今天晚上左岸拉着她做了两次,最近他不再做避孕措施,所以避孕一事得靠她自己。

以前看到柳非烟的游泳池,她特别喜欢,觉得孩子们特别可爱特别漂亮。她曾经一度觉得,就算让她做单亲妈妈,她也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可爱孩子。

但真有这么一天,她才知道做单亲妈妈需要有很大的勇气。她和左岸之间的关系如履薄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破裂。

因为不确定自己的婚姻,所以她不想在这种时候怀孕。

因为总感觉有一天她和左岸的婚姻会走到尽头,她不希望有一个孩子再成为了她和左岸之间的牵拌。

她倒了水,正要吃下避孕药,突然一股力道从她身后冲过来,她手上的药片被抢走,玻璃杯也摔倒在地,在她足畔破碎成片。

“你吃的是什么?!”左岸眸色森冷,看着商秋云的表情像是要吃人。

商秋云像是感觉不到左岸的怒气,回避他滚烫的视线,淡声回道:“时间不早了,睡吧。”

“我问你,这是什么药?!”左岸扣住商秋云的手腕,不断施力。

商秋云见避不过,唯有如实回道:“你心里不是早有答案了吗。好吧,我说,这是避孕药。”

“你就这么不想怀上我的孩子?!”左岸全身的力气像是被人抽光。

有那么多的女人对他前仆后继,也有那么多的女人想尽办法攀上他,怀上他的骨肉,只有商秋云这个女人,一次次打他的脸。

商秋云保持沉默。答案是,她确实不想怀孕,现在不是时候。

“商秋云,你特么不想怀孕可以告诉我,我不会为难你,真的。甚至你不愿意履行夫妻义务,你都可以直接跟我说,没必要每次都像是我在强迫你一般,有时候你让我觉得恶心!”左岸冷声说完,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

商秋云这时才发现外面下着大雨,她怔了片刻,跑到门口,发现左岸的身影已消失在雨幕中。

她呆站在屋檐下,原来左岸早就发现她不想跟他有亲密接触。

偏偏他和她是夫妻,履行夫妻义务是避免不了的事。而她的抵触情绪,被左岸看在眼中,她却自以为瞒得很好。

她感觉到冬夜的寒冷如同一张巨网把她包围,让她无法畅快呼吸……

猴子的酒吧通宵营业,哪怕是凌晨两点半,也还是很热闹。当他得知左岸出现时,有点吃惊。

自从左岸结婚后,就不大出来玩了,这是婚后第二次来他的酒吧。

猴子去到左岸身边,发现左岸身边围了两个身材很好的女人。左岸却不懂风情,埋头喝闷酒。

他却到左岸身边坐下:“你是怕全世界不知道你和嫂子吵架了吧?”衣服和头发都湿了,却显得左岸更为野性魅惑。这样的男人,也难怪这么多女人都想往他身上扑。

左岸闷头喝了一口酒:“结婚真没意思。猴子,如无必要,别结婚,太没意思了。”

他特别怀念婚前生活,不必为了一个女人时时闹心。

“是不是嫂子管得严,不能出来玩女人?你放心,我这里有很多正点的美女,你一次要几个都没人管。”猴子打了个响指,找人叮嘱几句。

没多久,左岸被猴子拉进了vip包间,跟着进来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看样子很年轻,大概十八、九的样子,还穿着学生服,嫩得能掐出水来。

“这两个还没**,新来的,是学生,很纯吧?”猴子说完,招呼两个少女陪左岸。

左岸感觉到身边有异,他醉眼惺忪地看着身边的两个女人,随手捞了一个就扔在沙发上。

随着女人的一声惊呼,他怔了片刻,凑上前仔细查看。醉意朦胧间,依稀看清了对方的脸,并不是商秋云。

猴子还以为有戏,见左岸突然怔忡地看着女人不动作,恨不能帮左岸一把。

世上女人那么多,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呢?他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左岸嘴里念叨着婚姻生活不幸福,却还是要守着商秋云一个女人。

难不成真要找徐小童过来吗?

直到左岸赶走了两个少女,猴子没有办法,只能找徐小童过来。

徐小童赶到的时候,左岸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他躺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没睡。

“他喝了很多,我把他交给你了。”猴子交待几句便走出了包间。

至于左岸和徐小童之间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他都乐见其成。

在他心里,女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兄弟。哪个女人让兄弟不高兴,哪个女人就该被打入冷宫。

徐小童这个女人他虽然不喜欢,但从来不会惹左岸不高兴。

徐小童只想带左岸回家。她心里是窃喜的,最近一星期她忍着没跟左岸联络,就算在片场,她也没和左岸近距离接触。

她忍了这许久,终于有机会和左岸近距离接触,甚至有机会把他拐上床,这怎不叫她开心?

“左岸,我带你回家。”她用力扶起左岸。

左岸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直勾勾地看着徐小童。过了片刻,他终于认出了徐小童:“小童,是你啊。”

他还以为是商秋云来了。那个女人那么狠心,怎么可能来找他?

他虽然喝了很多,但脑子特别清醒,因为他知道商秋云不可能出来找他的,他就是知道。

“是我。你喝多了,在这儿睡不舒服,我们回家,你听话。”徐小童柔声道。